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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152)+番外

项竹微微一愣,沈欢趴在他的胸膛上,伸出食指勾一下他的下巴,挑眉道:“把我弄成这样,明日也让你缠脖子。”

说着,低头咬在了他的脖颈处。

项竹展颜一笑,他能叫小姑娘得逞吗?

想着,他臂上一用力,抱着沈欢翻进了睡榻里侧,顺利的反客为主,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双臂按在了枕上。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笑着回道:“怕是不成的!”说罢,细密的吻,落在了沈欢身上。

沈欢苦着眉头紧紧咬唇,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得就是她!

不过嘛……她还有别的法子!

在路上行了五日,终在第六日上午,和项竹一起抵达了怀安城。

沈欢已经完全不记得过去的沈宅在何处,还是项竹凭着记忆,找到了玉林巷,封着封条,破败已久的沈宅。

沈欢站在落满灰尘的沈宅门前,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沈宅院里的桃花树,许久没人打理,郁郁葱葱的长出了墙外,好似一把绿色的大伞,盖在沈宅上头。

看着这样的沈宅,沈欢忽地想起从前项竹教她念得一首诗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物是人非,说得怕就是这般景象。

项竹在沈宅附近找了一间客栈,先带着沈欢暂时在客栈安顿下来。

第二日一早,项竹让许安留在客栈看着沈欢,自己出门打听沈欢父母的墓在何处?沈欢本想跟着去,奈何项竹不许,哄着她让她留在客栈里。

本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可是沈欢在客栈里足足等了一日,一直到夜幕降临,天上都出星星了,他方才回来!

一进屋,项竹便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取过杯子,先连喝了几杯茶。

沈欢见他这般,便知这一日他累坏了。

她先喊了许安,让他去楼下传饭,然后走到项竹身后,一边帮他揉肩头,一边问道:“打听到了吗?”

项竹放下杯子,才觉得回了些劲儿,深吸一口气,回道:“上午就打听到了,跟一个老街坊问得。沈家的祖坟,在城外小童岭。”

沈欢心落了地,打听就好了!不过,她不由疑惑:“上午就打听到了,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项竹闻言,唇角挂上一抹笑意,从衣襟中,取出一张地契递给她:“沈家的宅子,我从官府手里赎了回来。”

沈欢看着他递过来的地契,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笑意温软的他,眼眶瞬间便泛上了一圈红晕。

她伸手接过地契,看着上面沈宅的字样,泪水滴答落下,打在了手背上。

见她落泪,项竹不由蹙眉,岔开腿,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安慰道:“别哭,以后得空,经常陪你回来小住。宅子我已经从牙婆那边找人去收拾了,兴许明晚,咱们就能住进去。”

沈欢闻言,泪水掉的更多,唇角却忍不住挂上笑意,看着他重重的点头。

看着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项竹站起身,捧着她的脸颊,边帮她擦眼泪,边温言逗她:“不哭了,再哭明早起来,眼睛都要变核桃了。”

沈欢破涕为笑,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窝进了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肩头,眼泪尽数蹭在了他的肩头。

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将她笼罩,让她万分的安心。

许久后,她低声说道:“谦修,谢谢你!”

要是没有他,她前世就会一直呆着刘家,给刘员外的傻儿子做童养媳,一世的悲凉凄苦。

听她道谢,项竹倒不大愿意,她是他的夫人,这么多年来,唯一真心在乎他的人,也是因为她,他现在才有了一个温暖的小家。

想着,项竹捏捏她的脸颊,笑着问道:“真要谢我?”

沈欢点点头,项竹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只有夫人不够,我还想要个女儿!”

沈欢闻言,脸颊一下子便红了,松开项竹,后退一步,伸手拍了他的胸口一下,声音里还带着方才的哭腔,不服气道:“儿子不好嘛?”

脑海中出现沈欢小时候的样子,项竹看着她笑笑:“女儿吧,女儿贴心!”

沈欢正欲再说话,却被敲门声打断,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送饭菜!”

沈欢赶紧抹抹眼睛,小跑上前将门拉开,店小二走进来,将饭菜一一放在了桌上。

放好后,小二带上门离去,项竹拉了沈欢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递给她:“先吃饭!忙了一日,午饭都没顾上。”

沈欢看着他,唇边漫过一个温暖的笑意,夹了菜放到他碗里:“多吃点儿!”

“好!”项竹应下,吃下了她给他夹得菜。

第二日一早,俩人一起去纸扎铺,买了足够的纸钱香火。按照昨日项竹打听的位置,陪着沈欢一起去了小童岭。

几经寻找,终于在南面的山坳里,找到了沈家祖坟。

沈欢爹娘的墓碑,静静立在幽寂的山中。

前后两世,整整十八年,沈欢再次来到了亲生父母的坟前。

俩人并肩跪地,行礼三拜。对亲生父母的记忆,对沈欢来说,已经很渺远了,早已能够坦然接受,所以,并没有多少悲伤,心里头,只余感恩与怀念。

她给爹娘烧纸钱,项竹在一旁一一递给她。望着眼前,昔年恩人的坟墓,项竹心里百感交集。

若是沈兄早早知道,当年他救下的那个少年,最后会成为他的女婿,想来就不会救他了。先是救了他的命,后来,又将他此生的至宝,送到了他的身边,这份恩情,他怕是这辈子也还不上了。

扫完墓,复又给爹娘行礼三拜,项竹握着沈欢的手,和她一起下了小童岭。

项竹从牙婆那里请的人较多,沈宅从昨日傍晚便开始收拾,又兼今日一整日,到了晚间,除了草木未修剪,其余皆已经收拾了出来,至少住人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这一晚,按照计划,退了客房,俩人顺利的住进了沈宅。

对于沈宅,项竹的记忆,远比沈欢清晰。进了宅子,项竹直接将她领到华容院。

站在华容院门前,项竹牵着她的手,对她说道:“你小时候,和你爹娘就住在这里,你爹娘住正室,你则由奶娘带着,住在隔壁的剪水堂。”

沈欢看着剪水堂,若有若思的点点头,和他携手一起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项竹命人着重收拾了,现下已经干净雅致,该准备的床铺都已经换上。

除了糊窗的明纸没有换,阳光照进屋内,微有些泛黄,这样的光线,让沉寂许久的沈宅,蒙上一层了记忆的厚重感。

沈欢在屋子里来回转着看,想找回些昔年的记忆,奈何整个屋子对她而言只有陌生感。

只隐隐记得,窗外有一棵桃树,春天一打开窗,便有开满花朵的桃枝伸进屋里,其余的,没有半点印象。

终归是自己儿时的家,虽然没多少记忆,但是熟悉起来,还是很快的。

吃过晚饭,一起转了转沈宅的角角落落,便回房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