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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144)+番外

想着,沈欢鼓起勇气,转过身子,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走上前两步。

熟悉的松木香钻入她的鼻息,而他的袍角就在眼前,沈欢当真是半分也不敢看他的脸,一直低着头,她的呼吸时轻时重,紊乱不堪。

半晌后,她试探着伸出手,指尖捏住了他衣袍的系带。

正欲拉开,项竹忽然伸手,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中。

沈欢呼吸不由一紧,以往他牵过她那么多次,却从未有哪一次,他的手心,像今日这般烫过!

他浑雅的嗓音在头顶低低的响起:“看我!”

沈欢身子微微一颤,寻着他的声音,踟蹰着,缓缓将头抬起。

尚未看清他的面容,他忽就俯身向她靠进,软而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刹那间,沈欢脑中一片空白……

如鼓如雷的心跳,在吻住她的这一瞬间,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这半生,面对过无数纷繁复杂的人,他从没怕过,再多的磨难,也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唯有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他躲避过,退缩过,怕过,介怀过,却最终被她的勇气所打败,溃不成军……

眼前的人,他有多爱,唯有他自己明白……

项竹握着她的手,拽开了自己衣袍上的系带。

他自己将衣袍脱下,坚实的胸膛出现在沈欢面前,他一手揽着她盈盈可握的纤腰,一手去解她领口处的暗扣……

领口敞开,系带拉开,手从她睡袍里侧探入,轻薄的软纱从她肩头滑落,落在地上……

他握住她的小臂,让她抱紧了自己的脖颈……俩人的身子紧密相贴,再无阻挡,他身上炙热的气息,将她彻底席卷。

项竹暂离她的唇,俯下身子,微一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放倒进睡榻里。

沈欢躺在他的身下,手臂吊着他的脖子,傻愣愣的望着他。

他唇角漫过缱绻的笑意,手掠过她身上一切让他渴望许久的美好,复又低头将她的唇含住,丝丝深入。

他的吻自唇细细密密的从脖颈移至耳垂,时咬时吻,然后将她双腿顶开,紧接着,沈欢便觉有什么坚硬而烫的东西抵在她的入口处,一时间,身子又僵硬了起来。

他握着她纤腰的手,觉察到她的紧绷,在她耳畔轻声道:“放松……别怕……”

在他的亲吻和引导下,她渐渐放松了身子,觉察到她已经放松,项竹抓准机会,腰上一用力,一下便压进去一半。

沈欢一愣,身下的撑胀感虽然强烈,但没想象中那么疼啊。项竹暂且停下,吻了她一下,在她唇边问道:“能忍受吗?”

沈欢点点头。见小姑娘面无异色,便知萧朗玉的法子有用,初时的剧痛,多是过于紧张,身子紧绷的缘故。想着,腰用力一挺,便将剩下的一半都送了进去。

虽然没那么疼,但多少还是痛的,当他全部进来后,沈欢嗓中依旧随之旖出一声嘤.咛。

这一声软绵绵的声音,将他体内的火焰彻底点起,他呼吸终于渐重,在她身上落下的吻,也随之霸道起来,手臂绕过她的身子将她抱住,手扣紧了她的双肩……

沈欢忘记了时间的流动,忘记了身处何处,甚至不记得中途还做了什么。

她只记得,这迷离红光下的新婚之夜里,他咬着自己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一遍遍的轻唤她的名字:“欢儿……欢儿……”

每一声里,都是浓郁且难以割舍的眷恋……

沈欢紧紧抱着他脖颈,唇角挂上满足的笑意,眸中隐有泪水的波光。

他有多爱她,她想,她知道了……

帐外的龙凤花烛已燃去一半,身上还残留着方才的余韵。都有些热,被衾半盖在俩人腰间,项竹紧紧抱着她,恋恋不舍的与她深吻。

毕竟她是头一回,怕她受不住,没敢太折腾她,且他自己,不知为何,身下也隐隐有些不适,许是她太紧的缘故,扯得他也有些疼。

他吻着她,手摸索进被子里,从她身下抽出之前嬷嬷早已铺好的白帕。

沈欢微微一愣,从他唇上离开,睁开迷离眷恋他的双眼,不解的看着他。

他意味深长的笑笑,将那尚有些湿润、且带着血迹的帕子叠起,塞进了枕下。

沈欢一愣:“这是做什么?”这帕子本该是于第二日,呈给婆婆看得。

项竹自是不需要旁人看,放好后,他抱回沈欢,曲起食指刮一下她的脸颊:“我留着!”

沈欢脸不由红了,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低声嘟囔道:“什么怪毛病?”

项竹笑而不语,低头亲她额头一下,说道:“方才你那套睡袍……好看!以后可以常穿!”

沈欢失笑,在他肩上轻咬一口,将半盖在腰间的被子拉起,捂住身子坐起来。

睡袍方才在塌下被他脱了,现在在地上,没法子,她只好拉了一床单子披上:“我先去净室,你等下再去。”

项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如一起……”

沈欢闻言,连连摇头,他在旁边看着,那得多不自在:“不要!我自己去就好。”

说着,挣脱他的手,逃似的下了榻,裹着单子跑去净室里,将门掩好,怕他进来,想了想又上了门闩。

项竹听到她上门闩的声音,不由失笑,上什么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他可以念在初次先放过她,往后日子还长,她躲得掉吗?

第二日晨起,本是新娘给家中长辈敬茶认人的日子,奈何项肃德等人等了一上午,也没见项竹带人过来。

除了私底下编排项竹不知礼之外,他们并不敢去修竹院兴师问罪,只能暗自好奇新娘究竟长什么样?

早上,暂住项府的素娥过来,端着一碗止疼的汤药。

她来时,沈欢已经洗好漱出来了,正在对镜梳妆,项竹尚在净室里洗漱。

一见素娥来,沈欢放下手里比划的簪子,起身相迎,欠身行礼:“素娥嬷嬷。”

素娥亦是含笑回礼,只是,她看着沈欢精神的小脸,还有走路时稳当的步伐,不由深觉疑惑,多数第二日起来,都是腰酸背痛的,沈欢怎么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

难不成,昨晚没成?

想着,素娥放下汤药,对她说道:“这是止疼的,如果今日不疼,改日再喝。”言下之意,便是等成事了再喝。

沈欢接过汤药,试了试温度,见还有些烫,便先放下了,对素娥道:“也没多疼,就是坐着的时候有些难受。”

成了?素娥更是困惑,既然成了,那她怎地这般松快?

素娥哪里知道,项竹有多心疼他的小夫人,昨晚不仅忍到她放松了才要,且只要了一回,根本没折腾她。

沈欢自然也是不知晓的,只当所有人都这样。

药放凉后,沈欢将药喝了,素娥见自己任务完成,便告辞回了萧府,走前项竹给她封了一笔极丰厚的表礼,并着人用马车,好生送了回去。

吃早饭的时候,项竹给她夹了菜,含了宠溺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