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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103)+番外

她长大后,他的那些有意避嫌,似乎都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到最后,举手投降的那个人,回回都是他。

欢儿每一次都能取得胜利,扯他衣服,他给扯了,要抱他,他也给抱了,最可怕的是,所有允许她的理由,都是他自己找的。

想到此,项竹念书的声音,不由一滞。沈欢转过脑袋,自上而下的看看他:“你怎么停了?”

“有个字不认识。”项竹不着痕迹的遮掩过去,然后接着念。

这时,大门处传来叫门声,许安忙从房里出来。他一出来,就看到了院中贵妃榻上的情形,嘴角不由抽搐两下。

这么多年看下来,到如今,三爷和姑娘,怕是清白难保了。宅门大院里,公媳、叔嫂关起门来都是常事儿,更何况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但他一个下人,主子们的事,他能说啥?若出了事,他也只有努力替主子们兜着。

想着,许安佯装不见,绕过影壁,前去开门。

听到叫门声,沈欢这才从项竹腿上起来。不消片刻,许安拿着一封书信回来,递给项竹:“三爷,说是金陵那边来的。”

项竹接过书信,将其打开,是萧朗玉来的信,项竹看完,不由笑了。

沈欢好奇的凑过去:“信上说什么啊?”

项竹将信折好,回道:“是你萧叔父。他说近日要来泊南崖这边儿公干,说是同行的还有他的表外甥,让咱们给他俩,收拾好住的地方。”

沈欢闻言笑了:“萧叔父当真和咱们有缘分,咱们前脚到哪儿,他后脚就来了。”

项竹笑着点点头,心里头却蒙上一层阴翳。

那天孙毅跟他说,泊南崖似乎盘踞着一波前朝余孽,不知道萧朗玉此次前来,是否与此事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小天使〃八月柒秋叶初凉-浇灌的营养液!么么叽~

谢谢两位亲爱的小天使钟爱小甜饼、可人砸得地雷,非常感谢!

无以为报,明后天我抽空加更!么么叽mua! (*╯3╰)

萧叔叔的表外甥之前就出过场,一闪而过,你们还记得吗?

第65章 65

第二日下午, 许安将之前送去装裱的画像取了回来。

沈欢拿在手里,细细看着, 走到房里在书桌上合账的项竹身边:“义父, 你瞧瞧, 好看吧。”

项竹一手握着毛笔, 仰头去看:“装裱的可以。”

沈欢将画作摊在桌子边上,指一指左上角的空白处:“义父, 这里提句诗好不好?”

项竹点点头,凝眸想一想:“要不然就提, 吾家有女初长成, 喜上眉梢处不惊。”这句,很合景。

沈欢摇摇头,狡黠的一笑:“这句不好,提句我喜欢的吧。义父,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元宵灯会, 咱们买回来的那对灯笼上的诗。”

项竹笑笑, 自是记得,那对灯笼的其中一个,现在还在他房里挂着。

想着,项竹脱口而出:“自然记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项竹忽然停下,不再往下说, 心里微微一颤。

心悦君兮君不知……现在他倒是知了,只是不敢回应,就怕小姑娘心性不定,一旦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再发展下去,最后怕是才会真的失去她,现在这样的关系,挺好,至少她能一直在自己身边。

于是,项竹默默提笔,在空白处写下这句诗。

沈欢看着面上一如既往淡定的项竹,心里头万分不爽快,她攒了那么多年的表白,就跟扔进大海里的石头一样,就这么没了下文?

连点儿回应都没有,莫不是他不喜欢自己?不可能啊,前世他明明也惦记着自己呢。可是现在,不拒绝也不答应,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沈欢正心思烦乱间,项竹已将字提好,他将笔放下,吹干墨迹,握住卷轴上下,递给沈欢:“好了。”然后继续对自己的帐。

沈欢接过,目光落在项竹头顶上,瞪了一眼。然后,她拿起画就往项竹卧室里走:“义父,我去挂你房里。”

项竹:“……”

看着小姑娘纤细的背影,他摇头轻叹,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沈欢来到项竹房中,拿着画四处看看,最后直接挂在了他的睡榻里面。沈欢边挂边偷笑,这样,他一躺下,就得一直看着她。睁眼是她,闭眼也是她。

挂好画,沈欢走到外间,帮他一起对账,前后两世,现在他生意上的这些东西,沈欢早已烂熟于心。

帐比较多,对了一下午,吃完晚饭,又接着对,约莫到了戌时,方才对完。项竹送了沈欢回房,看她进去,回到自己房中。

他进了屋,在房里看了一圈,也没见着沈欢的画,挂哪里了啊?待他沐完浴,穿着袍子走到塌边坐下,才见到睡榻里侧的画。

项竹微微一愣,挂床里头了?

他上床躺下,两臂交叠枕在脑后,看着床尾壁上的画像,若有所思。

那日她侧躺在贵妃榻上的样子,在眼前栩栩如生,领口处,他虽然没有将看到的如实画下来,可是不知为何,在脑海中,却记得异常清晰……

这一夜的梦境中,又回到了给她作画的那日,本在桌后的他,不知为何忽然出现在贵妃榻边,慢慢俯身,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吻住了那双饱满欲滴的唇……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渴望,在梦境里再次苏醒……

项竹在半夜惊醒,眼睛看着房梁,胸膛起伏不定,身下的反应提醒着他方才那真实的梦境,他清晰的记得梦中如何褪下她的衣衫,亦清晰的记得,少女柔软的身体在手下的感觉,甚至连进入她、与她缠绵的快意都在心头激荡……

黑暗里,项竹伸手扶额,这样的梦,他不是第一次做。

他委实不知,为何会对欢儿起这般念头……每一次清醒过来,便是对自己深切的厌恶,倘若欢儿知道,她依赖的义父,对她怀着这般的龌龊之念,对他的那些仰慕,怕是都会荡然无存了吧?

项竹苦涩的笑笑,所幸她不会知道,这一切,都会永远藏在他的心中,跟着他烂进棺材里。

床尾处她的画像,在窗外隐隐透进来的光线下可见模糊的轮廓,他不想去看,可是目光却还是不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看着画像,回忆今天与她的相处,他忽然发现,他竟想不起来白日里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裙?

项竹自嘲的笑笑,也唯有画像,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去看。

他没有再睡着,睁着眼一直到天亮,他起身换衣洗漱,刚从净室出来,外面就传来沈欢的敲门声。

他将门打开,轻扫一眼门外的人,便将视线移开:“进来吧。”

她一如往常的给他束发,他便也安静的坐着给她束,最后戴在他发冠上的,依旧是那枚玉簪。

早饭吃到一半,大门外便传来敲门声,许安忙去开门,不消片刻,萧朗玉穿着一身精干的精武服,领着一位跟他一般高,衣着同样精干的少年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