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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春染绣榻(57)

贺兰春眸光闪了闪,将脸贴在他的月匈膛上,掩去眼中的笑意,她姿态这般柔顺,叫季卿心中一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又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腹,他也算是日夜耕种,奈何播下的种子如今却也未曾发芽,不免叫他感到遗憾。

“春娘,早些给我生下个儿子吧!”季卿喉间微微滚动,府中白氏等人都不配孕有他的子嗣,李氏之子又太过愚钝,不堪得用,他原期待魏氏能孕育嫡子,可以如今的局势来看,魏氏已不适合孕有他的子嗣,唯独贺兰春是最为适合孕有他子嗣的人选。

贺兰春微微一怔,露出羞涩的笑:“王爷。”

季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含着她的唇轻轻吸口允,含糊不清的道:“生个儿子,到时我亲自教他骑马射箭,带他上阵杀敌。”

贺兰春闻言却并无欢喜之色,反倒心中一凛,季卿见她并不专心,便微微用力在她唇上一咬,使得她吃痛轻呼,眼睛一红,委屈的瞧着季卿,一双眸子盈盈如一泓秋水。

季卿低低一笑,舌尖在贺兰春唇瓣上轻轻舔舐着,目光幽幽,贺兰春被他气息包围住,心思不免一分,索性将心中所思之事撂下,抬起一双藕臂搭在他脖颈之上,眼角眉梢堆彻出了妩媚的春意,娇娇的唤了声:“七郎。”

季卿心瞬间跳的厉害,似要从喉咙中跳出一般,揽在她的腰肢上的手忍不住搓了一把,那腰细且软,手感实在妙不可言,叫他心驰摇动,少不得顺了自己的心意摩挲着,血液渐渐沸腾起来。

贺兰春娇声笑着,眉目间全然都是得意之色,使得她娇艳的芙蓉面盈上了一层夺目的光彩,季卿如同收到蛊惑一般低下头,含着她娇软的唇瓣,吸取着口中的芳香,他的动作实在有些急迫,并不轻的力道让贺兰春轻哼出声,娇软的嗓音带着一丝低低的嘶哑,双腿不由轻轻颤了颤,身上的温度渐渐升高,眸中沁出盈盈水光,红霞由耳畔渐渐铺染,粉嫩的足尖似被烫了一般卷缩起来。

一时间,鸾求凤,娇声颤,唇相弄,云鬓乱,锦帐春宵魂颠狂,粉香汗湿春露涓。

☆、第52章 第 52 章

正如季卿所说,魏氏若还想保得中山王妃之位不受动摇自会次日归家,以魏氏的聪慧,在已有可能为魏王府弃子后,少不得当机立断,次日一早便归了府,三日后随同季卿一道回了幽州,临行前并未回魏王府拜别魏王夫妇。

贺兰春虽不知魏王妃与魏氏说了什么,却能瞧得出她的转变,自回幽州后,魏氏便三不五时叫人煲了补品使侍女送去长云居,自她入府以来倒是头一次见魏氏这般殷勤。

魏氏的变化实在叫人称奇,没几日便连老王妃都察觉到了她的异状,用她的话来说,便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氏闻言便掩唇一笑,回了房少不得与侍女当笑话说起,茜雪与文杏两个抿着嘴笑,李氏却已是笑的前仰后合,娇喘吁吁:“也不知在京里出了什么事,竟叫她也能软了骨头来。”

茜雪笑道:“您若想知晓不妨使人去庭知山房打听一番,想来贺兰侧妃是知晓的。”

李氏拢了拢鬓处,挑起杏核眼睨了茜雪一眼,哼道:“去她那打探?你当那个狐媚子是吃素的不成。”

“那去疏桐院可好?”茜雪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氏眸子转了转,捏着帕子压了压眼角:“算了,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魏氏那院子哪里是好打听的。”

“您说的是,奴婢就是有些担心。”文杏斟了一盏茶奉了上去。

李氏接了她手上的茶,轻呷了一口后说:“有话便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文杏轻应一声,道:“王爷虽与王妃并不恩爱,可对她素来也是敬重的,王妃又自持身份,对王爷并不如何上心,可这次王妃去了京都后便这般伏低做小,怕是有所图才是。”

李氏略有沉思,片刻后面上露出恍然之色:“你是说魏氏想要怀上身子。”

文杏见李氏开了窍,便道:“如若不然王妃怎会这般,您该早做打算才好,若是王妃一举得男……”她话未说尽,眼中却露出担忧之色。

李氏轻咬唇角,魏氏若能生子,那大郎这个庶长子便将成为她的眼中钉,且不提两人相争是否会叫旁人得利,单单说以她的出身,便已与无魏氏相争的底气,想到这里,李氏便有些坐不住了,当即起身道:“走,去庭知山房。”

如今已是七月,赤日炎炎似火在烧,贺兰春最不耐暑气,叫人抬了冰鉴来,身上仅着了雪白的淞江三梭细布小衫,墨发挽了简单的云髻,只用一支嵌了龙眼大小的珍珠簪子松松的挽着,歪躺在贵妃榻上,轻摇手上的团扇。

“娘子,李侧妃来访。”灵桂从外进来,轻声说道,那厢已有人引了李氏进了厅堂。

贺兰春微微一怔,薄唇勾了下:“到是稀客了。”

“可要寻个借口打发了?”灵桂轻声问道。

贺兰春想了想,探了手出来,灵桂紧忙上前扶住,又喊了蔓菁进来服侍。

贺兰春换了一身家常的罗衫后去了正堂,李氏正端着果子露喝着,她身后的侍女一双眼不安分的在堂内扫着,灵桂见状,便清咳了一声,李氏抬起头,笑吟吟的起了身。

“李侧妃可是稀客,快请坐。”贺兰春笑盈盈的说道。

李氏亦是一笑,道:“刚着贺兰侧妃从京中回来也不曾探望过,今日这才不请自来,还望你别见怪的好。”

贺兰春掩唇一笑:“哪里的话,李侧妃能来倒叫我这庭知山房蓬荜生辉呢!”

两人闲话了几句便都住了嘴,其实不管是贺兰春还是李氏都是能言善道之人,只是两人各有心思,贺兰春对李氏的来意并不生奇,冷淡待之不过是想将人打发了,李氏则是在斟酌该如何开口,叫贺兰春与她联手对付魏氏。

贺兰春见她不语,便端了果子露来喝,李氏侧眸看去,只瞧得见她微垂着眼眸,眼中的神情被挡着老实,光透过窗户打在她的脸上,光影忽明忽暗,越发叫人辨不出喜怒。

李氏抿了抿唇角,清咳一声后开了口:“贺兰侧妃可听说王妃近日来时常送了药膳到长云居去?”她从此处切入,无外乎是打着贺兰春有宠的心思,她自入府便得了王爷偏疼,若知魏氏有意分宠,必如芒刺在躬。

贺兰春唇角翘了翘,神色倒是平淡,不以为然的道:“倒也听了几耳朵。”

李氏抬眸盯着她瞧了半响,因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免微微皱眉,过了一会叹声道:“你怕是不晓得,你未进府之前王妃行事可没有这般乱了章法,如今也不知怎的,竟学起了这些小妇手段来。”她嗤笑一声,一双眼瞟向了贺兰春。

贺兰春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氏,倒明白了她的来意,原来是想借力打力。

慢悠悠的端了冰镇的果子露喝了两口,贺兰春笑道:“那我是不晓得,不过进府后瞧着王妃也是个体贴人,如今暑气重,王爷多吃些药膳补补身子亦是好的。”

李氏闻言捏了捏手上的娟帕,恼贺兰春这般油盐不进,可此时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她笑了一下,露出亲昵的神态,道:“当真是个憨的,罢了,我不与你打机锋了,你且仔细想想,王妃如今这般殷勤是为何?不外乎是瞧着王爷偏疼了你,怕你怀了身子生了小郎君,到时以王爷对你的偏疼,这府里哪里还有她落脚的地。”

贺兰春心中冷笑,面上却是露出惊讶之色,复又笑颜如花:“王妃若能早日生下嫡子倒是府里的大喜事呢!”

李氏眼睛微微一眯,盯着贺兰春瞧了半响,忍不住冷笑一声:“喜事?贺兰侧妃当真如此想?我是不怕的,大郎到底占了一个长字呢!若是王妃先你一步生下嫡子,王爷便是在偏疼你,这心少不得也要分一半到嫡子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