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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春染绣榻(40)

“王爷定然是怕我在外被人冲撞了,故而才来接我,不过这时辰选的却是极好,下人刚刚做了膳食,是地道的洛邑口味,王爷不妨尝尝看,若是喜欢我日后也叫房妈妈做给王爷吃。”

季卿唇角牵了一下,在贺兰昀三人担忧的目光中,笑斥了一句:“怎这样淘气。”

贺兰昀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笑道:“刚刚我已是说过了春娘,说起来都是家中长辈将她宠坏了,还请王爷多多海涵。”

“无妨。”季卿抬了下手臂,看了贺兰春一眼,笑道:“她才多大年纪,便是淘气一些也不碍事。”说罢,又对贺兰春道:“之前不是与你说要带你出来狩猎?正好今日你出了府,夜里也不必回去了,明日邀了你兄长一道去郊外。”

他又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娘子一眼,贺兰春便为其介绍道:“王爷是不曾见过吧!这是我四姐,亦是嫁来了幽州,渔阳县的闵家就是四姐的婆家。”

季卿点了点头:“嫁的可是闵三郎?”

四娘子一怔,未曾想叫他说准了,忙道:“正是。”

“王爷进屋说话,一会菜都凉了。”贺兰春见气氛冷了下来,忙笑吟吟的道,扯了季卿朝屋里走。

虽说菜肴刚刚上桌,可季卿一来少不得又要重新置了菜肴,又叫人上了酒水。

季卿并不多话,不过态度倒算和善,又有贺兰春与贺兰晰在旁说笑,倒也算是主宾尽欢。

用过午膳后,贺兰晰等人便寻了借口离开,留了一个小丫鬟引路,贺兰春便携季卿去了后院,又叫人上了凉茶,之后才将人打发了。

“王爷喝茶。”贺兰春斟了一盏茶送到季卿唇边,笑眼盈盈的说。

季卿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揽叫贺兰春跌坐在他的腿上,端在手上的茶洒出了大半。

她娇呼一声:“茶。”

季卿伸手将盖碗接过,呷了一口,又递到贺兰春的唇边,贺兰春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睨着他,说不出的潋滟多情。

贺兰春低下了头,就着季卿刚刚含着的杯沿位置呷了一口茶,季卿因她这个举动目光变得灼热,用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脸上,之后低头衔住了两片艳红的唇,吸口允啃咬。

他中午吃了不少的酒,便是用香露漱了口依旧存留了酒气,将贺兰春熏染的微有醉意,娇美的小脸飞上了淡淡红霞,清中带艳,。

“王爷。”贺兰春尚有些理智,知不好在别人的地盘乱来。

季卿“唔”了一声,唇舌一路戏将下来,贺兰春肩头宛若一截嫩藕,娇嫩雪白,上面香痕数朵,艳色惊人。

“王爷又欺负人。”贺兰春嗔道,肩头又痒又疼,叫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双妙目含了水光。

季卿抬起头,低笑了一声,热气扑在她颈窝上,叫贺兰春浑身发痒,身子骨都软了下来。

把气吐在她颈窝里,贺兰春叫他弄得浑身发痒,她在男女□□上是得过趣的,体会过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便难有人能抗拒,贺兰春亦是如此,水润的明眸蕴了一层水雾,似要滴出春水一般,那目光更缠绵的似望雨娇花,叫季卿不由情动炙热。

“怎突然想出府了?”季卿问道,手指挑抹着绢裈蝉纱。

贺兰春娇娇的哼着,闭上了眼睛歪头靠在季卿的肩头,身子一颤一颤,口中娇喘吁吁的道:“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

季卿扬了下眉梢:“不是因为王妃?”

贺兰春贝齿咬在季卿肩头,含糊不清的道:“哪有,王爷怎这样疑心我。”她脑中清明了几分,却将唇凑到他唇边,呵气如兰。

季卿低笑两声:“怎是疑心你,瞧瞧,不过是问了一句,反倒叫你疑心上我。”

贺兰春娇哼一声,雪腻香酥微颤,玉艳珠鲜引人垂怜,人已叫他摆弄的神魂颠倒,花心轻折,半推半就之下艳卉微绽,她这朵娇花终叫雄蜂采得香蕊。

贺兰春云鬓摇得微散,粉汗如珠,身子酥软的连动都不想动,季卿却是浑身通泰,神情餍足的喟叹了一声。

贺兰春想要叫水,可瞧着裙衫凌乱,满身粘腻不用想也知必会叫人猜得两人在房中做了什么,一时羞恼成怒,抬起粉拳便软软的垂在季卿肩头。

季卿握住她的粉拳香了一口,又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方锦帕为她擦拭,贺兰春羞的脚指都要缩卷成一团,粉脸俏红,嘟囔着:“日后可不许这般随忄生了,您这般可叫我如何见人。”

季卿低声哄她,不过男人的话自是信不得的。

贺兰春心中有气,眼珠子一转便仰起头衔住他的唇,贝齿轻咬,见了一丝血痕。

她得意的“咯咯”直笑:“王爷明日可要如何见人?”

季卿舔了舔下唇,不以为然,谁又敢问他唇上的伤口从何而来。

“人牙子带来的人你都瞧不上眼?”季卿喝了一盏茶后又喂了贺兰春一口,叫她润了润嗓子,之后才开口问道,神情倒是平和。

贺兰春不着痕迹窥他一眼,方笑道:“瞧不上倒言重了,不过是不合眼缘罢了,倒叫王妃费心了。”

季卿看了她一眼,似在掂量她话中真假,片刻后笑道:“既如此便再叫别的婆子领了人来,总能寻到合你心意的。”

“可不了,如此一遭已叫我生了悔意。”贺兰春摇了摇头,亲昵的揽住季卿的脖颈晃了晃:“我怕叫人说我不懂规矩呢!”

季卿听出她意有所指,可观她神色却有像随口说出,她面上娇憨可人,笑眼盈盈的样子很有几分天真稚嫩,季卿勾了下薄唇,疑心便去了。

“哪个敢说,这事是我应了你的,若有人胡言乱语只管寻我做主便是。”季卿说,这样的小事他自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贺兰春软声道:“我已与三哥说了,叫他帮我寻一个合心的人,免得叫府里劳师动众,也叫王爷难做。”她露出甜蜜的笑:“王爷已这般疼我,我且能不知趣,不为王爷着想。”

她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眼底荡着笑意,又透出几分得意的卖乖,像一个等人夸奖的孩子,娇憨可人的让人心都酥软了,季卿见状自是难以把持,在她的呜咽声再赴云雨。

☆、第37章 第 37 章

次日一早,便来了一队人到别庄护送季卿等人去往西郊猎场,这猎场虽不如皇家猎场庞大,可里面的珍兽却是皇家猎场所不及的,不知是不是仁帝并不擅武的原因,他在位时对狩猎并不如何热衷,是以便没有大臣进献奇珍异兽供他狩猎之用。

中山王府却是相反,季家以军功立足,自不敢让子孙后代忘记这一身的本领,是以季家每年都要到西郊猎场中围猎,猎场内更是养了许多的野性未驯的珍奇猛兽,足以叫人一试身手。

贺兰春瞧着娇滴滴一团,似手无缚鸡之力,却极善骑射,她今日墨发高高束起,带了一顶金丝打造的精巧花冠,上面缀着的宝珠与红宝石相互交映,穿着娇黄色交领轻罗胡服,隐隐可瞧见里面葱色的诃子,腰身和袖口都用五□□线编织的彩带束着,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挂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刀鞘上嵌满了彩宝,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季卿用欣赏的目光望着贺兰春,接过了侍卫递来的马缰,抬手抚了抚马颈,才对贺兰春招了招手。

贺兰春走了过去,仰头瞧着这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她红唇翘了翘,眼中满是喜爱之色,从腰间悬挂的荷包里抓出了一小把松子糖出来,摊开手心送到马的嘴边。

季卿不想贺兰春胆子竟这般大,颇为意外的扬了扬眉,不管是魏氏还是李氏她们都不善骑射,更不用说有胆子伸手喂马吃糖,如魏氏,每次来围场都难掩厌色,虽她极力掩饰却难掩本心。

贺兰春被马舔的掌心又痒又麻,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娇嫩的音色中透着欢快之色,脸上的笑容也明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