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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64)+番外

郭嵩阳忽然意识到,不论蓝苗是男是女,仍然充满了诱人犯罪的媚力。

这无疑让他不太自在。

他转了话题,忽然道:“我记得你有一把中指长的青铜小剑。”

蓝苗想,他怎么知道。随后忆起衣服被扒开看过了。

他似笑非笑地瞧着郭嵩阳,道:“郭兄想必已看见了,何必明知故问呢。”

郭嵩阳板着脸,面上连一点表情也没有。

蓝苗自然不会让他难堪,又莞尔一笑,将话接了下去,道:“这剑和郭兄可有渊源吗?愿闻其详。”

郭嵩阳径自沉吟,半晌道:“我的曾祖曾有七个结拜兄弟。”

蓝苗点头道:“令曾祖的确交游广阔,想来脾气也定然可亲可爱。”

郭嵩阳放缓了口气,道:“不错,虽然他们是结拜兄弟,却和亲兄弟没有两样。”

蓝苗微笑道:“那七位前辈能与令曾祖相交,武功也必定高超。”

郭嵩阳眉目中又有傲气,道:“他们都是名震一时的武林高手,但要论武艺,仍无人能胜过郭家铁剑。”

蓝苗点了点头,道:“八位绝顶高手在一起,总不会甘于平凡。不知他们后来发生了何事?”

郭嵩阳沉默了很久,道:“有一天,他们恰巧与当时武林第一大帮生死门相遇了。双方冤仇已深,我曾祖他们打算回避,但对方蓄谋已久,早已设下了陷阱。”

蓝苗轻呼一声,道:“令曾祖一定未被奸小所害。”

郭嵩阳目光辽远,仿佛已看见了那场惨烈的战斗,道:“当时我曾祖为一事耽搁,所以走在后头。但门边埋伏了刺客,他的大哥将他拉开,自己却挨了一刀。然后他们追了进去,火油烧了起来……他们七人都陷在里头,只有他离门最近。他三哥喊‘让老七先走’,几人合力将他扔了出去。但他再进来时……”

蓝苗轻轻点了点头,道:“有这般兄弟,夫复何求。”

郭嵩阳又沉默良久,才道:“他报了仇后说,他兄弟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因此铸了七把青铜小剑,分送七家后人。”

蓝苗听到这里,已经猜到这物件的作用了。

他道:“这是信物?”

郭嵩阳点了点头,缓缓道:“只要手持此剑,不论提出任何要求,郭家后人都不得拒绝。”

蓝苗眼神闪动,道:“若是落在个厚颜无耻之人手里,怎生是好。郭家人岂不是要累死么。”

郭嵩阳淡淡一笑,道:“凡事自有规矩。这铁剑用过一次,就要收回。”

蓝苗缓缓点了头,笑道:“原来如此。郭兄可知还有几把流落在外?”

郭嵩阳微一犹豫,道:“我祖父收回过三柄,我父亲也收到两柄,我只经手过一柄。”

蓝苗便明白了,道:“不知郭兄将我的东西放在哪里?可否替我将小剑拿来?我想好好瞧瞧。”

郭嵩阳起身去东墙,拉开了五斗柜的抽屉。

殷红的剑穗在青铜剑身下晃荡着,未曾褪色,显然被爱惜得很好。

蓝苗不知道蓝蝎子怎么得到郭家的信物,他也不打算刨根问底。接在手里看了一看,道:“这确实是郭家的信物?”

郭嵩阳显然早看过了,语气驽定,道:“货真价实。”

蓝苗恬然一笑,将这剑塞进他手心里,道:“被你救了性命,无以为报,请郭兄收回此剑吧。”

他心想郭嵩阳显然十分重视此剑,对方刚救了自己,卖个人情,还他何妨。

不料郭嵩阳轩起双眉,长身而起,冷冷道:“你以为我挟恩图报吗?”

蓝苗微惊,赧然道:“我只是为你着想。”

郭嵩阳淡淡道:“你有此剑是一回事,我救你又是一回事。你并没有要求我救你!”

蓝苗不由得嫣然一笑,将那剑又抢了回来,放嘴边啄了口,道:“我对郭家敬仰得很,定会好好爱护此剑。但郭兄这会儿大方,日后可不要后悔。”

他这幅模样,当真是又挑衅,又调侃,又慎重,又爱娇。何况郭嵩阳将此剑还他,等于板上钉钉给了一个承诺,他自然心情不错。眸子随之波光粼粼,那股媚力也就四处乱抛。

若他是个女人,这风情足以挑动对方情肠。郭嵩阳虽然知道他是男人,仍觉其娇艳妩媚不减分毫,还是一朵诱人采摘的玫瑰花。他二番受了蓝苗的媚眼,心中想来,自觉古怪。欲言又止,沉吟良久,才拧眉道:“你的举止为何……这般女气?”

其实他这话说得已够客气,想他面斥荆无命,不过因为对方归顺了上官金虹。若换一个男人做蓝苗这般动作,恐怕他就不是这句话了。

蓝苗眸光闪动,道:“你看不惯?”

郭嵩阳皱眉道:“一个男人,怎可扭扭捏捏做小女儿情态?”

蓝苗虽然时常装得温柔娇媚,却是藏着刺的。旁人捏错地方无妨,刚好捏在刺上,就不得不吃一蜇了。

他哼笑道:“偏有人爱看,看完了又不认账。”

郭嵩阳哪有听不懂之理,偏偏居然无法反驳。他默然半晌,道:“你扮女人时,自是理所当然。但你做男人时……便不该如此。”

蓝苗瞅了他一眼,悠悠道:“有甚区别么?难道我性别变化,长相也会跟着变化?”

郭嵩阳怒道:“当然有区别。”

蓝苗耸起鼻尖,冷笑道:“有些人就是道貌岸然,不曾问过我,就将别人胸口扣子解开。看了又看,不知看了多少遍,还诸多挑剔。”

郭嵩阳叱道:“你!”

蓝苗掩了掩衣襟,乜了他一眼,道:“你什么?不是你偷偷瞧我,怎会发现我的秘密?若郭大侠是个正人君子,我今天还是‘蓝姑娘’呢。才干了见不得人的坏事,就管起别人的闲事来。”

郭嵩阳说不出话来了。

蓝苗说到这里,面上已泛起红云,啐了对方一口,嗔道:“无耻,下流。”

他扭头一钻,整个人都滚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再也不肯露头。

这顶帽子虽然“无耻下流”,但真是又香又软。郭嵩阳被他骂得一丝火气都没有,既然不作抗议,帽子自然稳稳戴在头上。他瞧着蓝苗露在被外的一头乌黑丰厚的长发,又瞧瞧锦被勾勒出来那曼妙身姿,只觉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站起身来。

蓝苗忽然又掀开了被子,道:“十五天以后,你要去决斗?”

郭嵩阳没有说话。

蓝苗毫不介怀,又道:“你和西门柔比武时,能不能带我去?”

郭嵩阳终于道:“你还有伤。”

蓝苗蹙着眉,道:“但是我总觉得不安,我怕你一离开,便有人来杀我。”

第49章 旧日的姘头是要命的

郭嵩阳听了这话,便问蓝苗是否发现了征兆。

蓝苗是是从逻辑推断的,他大大得罪了上官金虹,对方派人杀他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百。他没瞧见前两顶轿子里的人,但他逃跑时动静太大,恐怕那两人都知道了。与上官金虹来往的人,总不会是蓝苗的朋友,偏偏他又觉得那两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