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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55)+番外

这行字是半句话:十月九日未……

蓝苗立即又裁下了第二行字,依然绕上去。

于是话变成了:十月九日未时四明山下……

这分明是一封接头密信。

他把那封信全裁成小纸条,才把这句话读完了。

十月九日未时四明山下谭记酒铺黄缎马车。

蓝苗二话不说,将第二封信也全裁了。

这封信的话是这样的。

十月二十六日未时四明山下谭记酒铺黄缎马车尔欲叛帮否。

这封信语气激烈,实属不奇怪,对方见他不听指挥,好像读不懂密信般,已准备给他定罪了。

蓝苗心想,这个帮派看来管理非常严格嘛。

慢着!

他忽然拿起游龙生的那根木棒,也试了一试。但这根比他那根要细,纸条缠完还有余。所以缠出来全不成句,还是乱码。

但是,两根木棒样式却是如此相像。蓝苗禁不住已经想象出来,游龙生也收到了一封情书……或是家书,那封书特别窄。游龙生将它裁开,绕上,一行字就出来了。如果推理成立,他与游龙生岂不是供职于一家公司?等等,是帮派。

游龙生的帮派……怎么那么耳熟呢,大BOSS是谁来着?

蓝苗忽然觉得像被一万匹草泥马踩过,整个人要化身为咆哮帝了!

系统!你弄个强奸犯当我爹就算了,反正也没见过。弄个魔头当我姘头也算了,反正他还对我挺好。但你为毛要设定天机老人做我仇人?天机老人做仇人也算了,横竖对方德高年劭,不会哪天心情不好就把我宰了。那让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当我上司又是怎样回事啊?你是要我死呢?还是要我死呢?还是要我快点死还死得很难看呢?

上官金虹就是和主角光环李寻欢作对到死的那位,蓝蝎子一整个就是他放在武林中的卧底啊!难怪伊哭都不知道!如果李寻欢或者阿飞发现了他这层身份,他的小命不等上官金虹来取也就没了啊!他都能想象出李寻欢沉痛地道:“最好的朋友,也可能是你最大的敌人。”时候的表情了!

很可能这段时间上官金虹看蓝蝎子吃得很开,不仅交好李寻欢,又勾搭上了郭嵩阳,正心花怒放,准备叫他回去给点指示呢。谁知对方居然不理他,难怪他要发怒了。

蓝苗木着脸,想到原著的最大BOSS正等着他,他就觉得凳子上长了刺。

但这封信既然破译了,又不能不理。否则估计等不到第三封信,金钱帮就来要他的命了。但他也不能求助,把自己过去干的好事都暴露了。

蓝苗内心像油煎火滚,但表情却很淡定。还托着腮靠在桌面,好似美人在神游天外。若旁人看见,还以为他只想着吃穿游玩呢。

这都是他在现代练出来的功夫。身为公司总裁,就算下属全慌了自己也不能慌,装也要装得淡定大气。若是他都乱了,下面更不必提,也会威信扫地。

他还练出来一样功夫,就是信奉唯物辩证法。任何事物都充满了矛盾,矛盾双方能互相转化……摔了一跤也可能捡到钱的。如果碰到坏事,也老能抓住契机将它改变成好事。即使不能挽救全局,也能补救一部分。

其实……他也可以反过来当李寻欢的卧底嘛。

第42章 三顶轿子

如果站在上官金虹的这边,头顶会有三座大山:李寻欢、上官金虹、天机老人。但做主角的卧底,李寻欢不必谈,金钱帮这座大山就推翻了,天机老人也可能对他改观。什么比从背后捅一刀更容易干掉上官金虹呢?蓝苗顺着这思路想,又想到另一件好处,觉得自己非去见上官金虹不可。

近来兴云庄宝藏事件仍未结束,无数金钱帮众替上官金虹四处探查,真有宝藏,当然是他发现的最快。蓝苗和游龙生拥有同样的信物,蓝苗知道游龙生是金钱帮众,但游龙生却不认识蓝蝎子,可见蓝蝎子的身份是机密。如果蓝苗继续做上官金虹的卧底,必然会得到金钱帮内的绝密情报,其中定有宝物消息,说不定还能请缨替BOSS去“取回宝物”呢。

蓝苗露出了诡秘的笑容。

十月二十六日就是后天。

李寻欢是个漂泊的浪子,这注定了找他不会太容易。因此过了两天,郭嵩阳还没有回来。

蓝苗也没打算等他回来,否则怎么解释自己去哪呢?再说继续和郭嵩阳呆一起,不仅难以应付对方的企图,还有点骗人的嫌疑了。

他起初想留张纸条,但还是没有动笔,有缘再见吧。

四明山离城有几十里,山上有座前朝诗人留下的辋川别业,据说现在被一户翰林买下了,平时去的也不多,留了个老苍头和厨娘看管。里面有好一园子的牡丹,齐得绽放开来,艳色逼人。若逢游春踏青,或者节日沐休,城中人常去游玩,花园门常年不关的。

山下的谭记酒铺自然生意兴旺。但现是秋季,游客不如春季纷繁。酒铺里的掌柜和小二也就懒懒的,有客人进来,才站起身接待。

蓝苗辰时就到了,他拣了个座,叫了碟豆腐干慢慢吃着。他心想,一会进去后,先歌功颂德几句,然后解释自己为啥不来报到。就说正在全力迷惑李寻欢和郭嵩阳,怕被怀疑好了。想上官金虹看在这两人的分量,不会为难他。

这时有客人迈进店来,蓝苗心里想着郭嵩阳,眼角就忽然瞥到了郭嵩阳。

蓝苗吓了一跳,忍不住瞪向那人,才发现不是郭嵩阳。这人也是身材高大,一身黑衣,负着铁剑。再细看,他比起郭嵩阳,还是矮了些。面上也是冷冰冰的,但板着脸的成分居多。剑的颜色与嵩阳铁剑也有别。

他简直就是个年轻版的郭嵩阳。

蓝苗多看了他几眼,他却连个眼角也不给蓝苗。蓝苗便收回眼神,喝了口茶。

不管这人是谁,他都不想节外生枝。

客人来了一拨又走了一拨,独他们俩还坐在这里。蓝苗难免往对方身上分点心神,他感觉到对方其实也在注意他,这人是背对着他坐的,要“打量”蓝苗相当困难,但他偏不转身。他不说话,蓝苗更不会吱声了。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外,忽见来了一顶黄缎轿子。他正想起身,轿子却过去了。

蓝苗囧在那里,半个屁股沾着凳面,不知站起还是坐下好。就见到又来了一顶黄缎轿子。

他终于将整个屁股都拔离凳面,第二顶轿子却又过去了。

蓝苗无话可说,一屁股爽快坐下。这时第三顶黄缎轿子来到门口,落了地。杏黄衣衫的轿夫看向蓝苗,掀开了轿帘。

蓝苗彻底没脾气了。

他上轿时,想起来,又回头看一眼,恰好对上那黑衣人眼神。蓝苗一出门,那人居然回过头来了。他瞪着蓝苗,眼里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想在蓝苗前胸后背戳个透心凉。但不知为何,他的眼神能杀人,他却并没有站起来。

蓝苗冲他笑了笑,心想这年头敌人来得莫名其妙。大哥,好歹介绍下你我的恩怨呀。你这样瞪着我,我还以为你暗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