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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40)+番外

郭嵩阳霍然厉声道:“你未必配说这句话。”

蓝苗哂笑道:“谁说我是女人?你扒开衣服看过?”

此话一出,不仅郭嵩阳愕然无语,李寻欢也懵了。

郭嵩阳忍不住道:“你……是男人?”

蓝苗道:“你又怎知我是男人?说了你没看过。”

郭嵩阳和李寻欢:“……”

蓝苗揶揄道:“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根本就不知道,还谈何与什么决斗不与什么决斗呢?武道修行中,性别、身高、相貌、身份、家世、财产全是假的,只有武功才是真的,你难道不明白?”

郭嵩阳一直盯着他的脸,目光中有奇异的神采在跳动。良久良久,才极缓地出了一口长气,道:“你说得不错。”

他缓缓负手,紧接着道:“但我还是不会接受你的挑战。”

蓝苗将嘴巴扁起来,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去看李寻欢。

郭嵩阳又久久地瞧了他一会,转身对李寻欢道:“时间是我选,地点便该由你来定。”

李寻欢淡淡笑了笑,道:“那也不必。”

郭嵩阳合目许久,断然道:“既是如此,请跟我来。”

李寻欢走了几步,不禁回头向小楼上望了一眼。

他便看见了龙小云。这个孩子一直盯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怨恨狠毒。但一见他转过身来,龙小云的表情就变了。他躬一躬身,笑道:“李大叔好,我和母亲都很记挂李大叔,李大叔要记得多来看看我们。”

李寻欢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龙小云眼珠一转,忽然担忧地道:“那个人看起来可凶了,李大叔还是不要跟他去吧。”

李寻欢叹息着道:“等你长大以后就会明白,有些事纵然你不愿做,也非做不可的。”

龙小云睁着大眼睛,道:“但是李大叔万一不测,谁还会来保护我们母子两人呢?”

李寻欢忽然像被抽了一鞭,怔怔地站着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小楼上有个温柔幽怨的声音道:“小云,你回来,别给李大叔添乱。”

龙小云望向楼上,道:“娘,不多留李大叔呆会儿吗?”

林诗音的声音轻轻颤抖着,道:“李大叔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下次再请他来家里做客吧。”

龙小云捂起了眼睛,用手挤着脸,好像要哭出来了,道:“我担心李大叔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林诗音轻叱道:“你胡说什么,还不快上来。”

李寻欢凝望着小楼之上,只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半晌才缓缓转过身。郭嵩阳抱着铁剑,已走到了小桥尽头,面对着西风残照。

他刚才走这一段路,双腿迈动的频率,和每个脚步之间的距离,都完全一样。显然这不是单纯的走路,而是已经在自我调节,以达到精神,肉体,内力的最高协调。他要逐渐进入物我两忘的空明之境。

蓝苗注视着这两人,忽然微微一笑,扬声道:“我与小李探花已喝过好几场酒,却是第一次见嵩阳铁剑,果然是剑术如神。无以为敬,谨以此花朵儿为敬,聊表寸心。”

他随手折下一根梅枝,目光在其上停留一瞬,手腕一抖,便将它射向郭嵩阳后心。郭嵩阳反手,枯枝已停在他两指间。忽然极轻地“啪”一声,另一头上开出一朵流光溢彩的金边孔雀蓝大花,在风中微微颤动着花瓣。

郭嵩阳也不禁吃了一惊,除非是陆地神仙,才能使枯木逢春,死树开花。

他定睛看去,原来那梅枝上结着一只成熟的蛹。蓝苗将树枝射来,已微带真力。他夹住树枝,也自然用真力相抗。两股真力撞在一起,那蛹倏然破裂,激出一只巴掌大的宝镜翠凤蝶来。蝶翅上花纹灿烂,耀人眼目。

他的心神已分,李寻欢也已走到他身后。

蓝苗大袖飒然,飘然而去。

兵器谱位列第三的李寻欢与位列第四的郭嵩阳一战,胜利的究竟是谁呢?

不用翻原著,他就知道一定是李寻欢,郭嵩阳估计要郁卒好久。

蓝苗回到所居的客栈。他这番在此住了很久,也为了通信方便,所以租了单门独户一个小偏院,房东包饭食。

一进门,桌上躺着个印火漆的小圆铁筒。蓝苗来不及换衣,先旋开盖子,抽出纸条读完。先忍不住一笑,就拍在桌上,又叹了口气。

这条儿自然是伊哭写来的。自从蓝苗得了七巧书生的《毒经》,两人的使毒手段愈加高妙,研制出几种极厉害的奇毒。伊哭决定要去寻觅五金之精,重新打造一对青魔手。蓝苗去找怜花宝鉴,就把蝎尾也托付给他一并重造。因此伊哭没来赶兴云庄寻宝的热闹。此番写信,就是告诉蓝苗兵器翌日可成,但淬炼还需时日,让他耐心等待。

蓝苗给他回了封信,塞进铁筒,就走到床边换衣服。一掀开被子,忽然又看见一个铁筒。

这个铁筒比那个稍大,不仅有火漆,还用蜡紧封着。

这当然不会是伊哭的。

蓝苗一头雾水,打开里面的纸,越看表情越邪诡,最后一摔,道:“什么玩意儿?”

这是一封不知谁写的情书。

第31章 不要在妓院里邂逅啊!

或者说,这是一封不知道谁写给谁的情书。诉完衷情后,还嘱咐对方买菜做饭,铺床叠被。抬头没有名字,书尾也没有名字。

蓝苗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只差在额头上画三个问号。

难道是寄错了?

但看书信封得如此严密,不像情书,倒像机密情报。这要寄错了,寄信人的脑袋恐怕也要长错了。

将它颠来倒去半天,蓝苗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却隐隐觉出了阴谋的影子。原本以为去兴云庄能得到怜花宝鉴的情报,不料这是个针对李寻欢的陷阱,怜花宝鉴依然不知在何方。又来这么封书信……

将铁筒收好,先出门寄信。蓝苗刚学会易容时,促狭之心大起,扮成伊哭的模样,衣裤现成,还戴上一双青魔手,站在床前等对方醒来。伊哭睁眼后,差点没一掌打死他。蓝苗想起这事,不由暗中偷笑。

与人流擦肩而过,走到一家酒店柜台前,道:“来一角白酒配一碟豆角。”

掌柜瞧了他一眼,道:“豆角要什么颜色的?”

蓝苗道:“一半青色一半蓝色。”

掌柜便伸出手来,蓝苗正要将信交给他,忽然心头乱窜,暗道不妙。他道:“今天不要了,改天吧。”就匆匆走下台阶。

他经过街道,全身每一块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仿佛有谁在角落里盯着他。这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无论是放慢还是加速脚步,拐过多少条大街小巷,都始终不曾消失。

蓝苗撩头发时,将铜镜照着身后,没有任何可疑人影。但这种感觉挥之不去。他心思一转,走进一家米店,闪进人家后院,然后将轻功发挥到极致。连翻了数个院子,才得以喘气,那视线似乎消失了。

但下一刻,又浑身难受起来。他低头疾走,想跟踪自己之人必然是个高手,却又不现身,不知意欲何为,客栈暂时不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