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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4)+番外

桌上还有两样东西未曾看过,那小剑黄澄澄的,有点儿重量,十分精致,没有任何标记。圆棒上则有一道螺旋纹从头绕到脚。他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是干嘛用的,只得暂且打成一包。

清查了一通,除了一些不明物体外,没有半点回家的收获。只有那两千两银票还给了他点安慰。蓝苗想起伊哭带他来后,说要出去一趟,有事情回头细谈,然后就走了,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回来。想必明天总会回来了,对他旁敲侧击一番不是更方便?就收拾好,直接睡了。

转早醒了,屋里没有进过人的迹象。蓝苗索性去敲伊哭的房门,岂料门没锁,屋里也是空空如也,连个行李包都没有。只在桌上有一张纸条,上写“二三日即归,勿念,谨动”。

好吧,权当度个周六日假期。

他把衣服穿好,那两个猪尿脬不知该不该塞进来。后一咬牙,这么多人看见自己走进来,总不能前一天是丰胸后一天就变平胸了吧?听伊哭的意思,这样做离死也不远了,就当成开一个化妆舞会吧……虽然这个舞会略久了点。

蓝苗下了楼,来到前面的饭铺。

他要了一碗牛杂面——没有阳春面。和一碟韭菜盒子——也没有生煎包子。

小二上了壶茶,他揭开盖看了看,只看到几根茶叶梗子。

这种说有多简陋要有多简陋的小店,居然还会有这么多客人聚集,不由得不说奇怪得很。

他面吃了一半,忽然一壶酒放在手边。有人哈哈笑道:“小娘子,我请你喝个酒。”

第3章 第七十九个人

蓝苗知道他的模样会惹来不少男人。

蓝蝎子的皮肤虽然白,却有些粗糙,毛孔也稍大——他其实是男人,自然不能和女孩儿比。但眉眼之长之媚,瞟谁一眼,就是和谁说了一句话。也许他吃饭之余,已经不经意地对许多男人说过话了。否则那七十八个冤死鬼是怎么来的?全是被这只鮟鱇鱼一般的毒蝎子钓来活吃了。

蓝苗瞟他一眼,道:“我不喝酒。”

“不喝酒?”那镖师敞开外袍,回头笑道:“小二!给这位小娘子上菜!熏兔肉一碟金钱鹿肉一碗鹿筋焖蘑菇一盘干菜包子一屉!再来篮韭菜鸡蛋烙饼看着上!麻利点儿!”

蓝苗心道你在这充大瓣儿蒜,也得看看店家拿不拿得出来。只怕到时候就“这个真没有”了。

小二却回了声:“好嘞!”咚咚咚往后厨去了。

蓝苗目光往店中座位一扫,发现凡是镖师,菜肴和旁人不同。他猜这必然是他们自己从关外带回的猎物,怪不得多是鹿兔干货一类。

镖师给自己倒了杯酒,嘿嘿笑道:“这么冷的天,小娘子怎地一个人出来?”

蓝苗心想我正愁没个人问话,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笑纳了。

他道:“现在不就有两个人了?”

镖师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上道,只得咳了两声。

蓝苗捏了一个包子,道:“你们刚从关外回来?”

镖师笑道:“不错,我们还带回来一个大秘密。”

他挺了挺胸,似乎这个秘密颇值得他自豪。

蓝苗觉得好笑,道:“什么大秘密?”

镖师挤眉弄眼,道:“既然是秘密,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谈它?”

蓝苗粲然一笑:“不如去我房里谈谈?”

镖师喜形于色,忍不住拿袍子扇了扇风,立即站起来。忽然一只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他肩上,有人低声道:“赵老二!”

赵老二一回头,只见他的顶头上司,“金狮镖局”的总镖头查猛脸色铁青,瞪着他,像是要把他脑子劈成两半,不由在冰天雪地里打了个哆嗦,一腔心猿意马登时化为一腔冰水。

蓝苗见查猛须发带霜,应是年过五十,而且左臂已断,只余空空长袖。但颧骨高耸,面色淡金,目光更是如鹰视狼顾。赵老二在他面前只缩成了一只小鸡崽儿。

查猛大笑道:“一别经年,蓝姑娘竟是容颜未改,可喜可贺。”

蓝苗含笑睇向他,道:“多年不见,这位朋友是?我竟有些认不得了。”

查猛笑道:“老朽查猛,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忝为金狮镖局总镖头,近来事忙,未曾拜访姑娘,回头一定重重赔礼。”

蓝苗道:“查总镖头,也要一起来我房里谈谈吗?”

查猛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忽然一巴掌,打得赵老二原地转了个圈。勉强笑道:“这狗崽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蓝姑娘。”随即斥道:“还不滚!蓝蝎子蓝姑娘惦记着你,你有几条命够使的!”

赵老二脸都绿了,一个屁不放,就像老鼠一般溜了。

蓝苗笑道:“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而已。”

他只想问问这伙镖师回关的情形,小店里为何这么多人。店内除镖师以外的客人,腰上都鼓鼓囊囊,说话也是黑话切口,竟一个百姓也看不见。而且伊哭也是江湖人,带他到这里,一定别有原因。

岂料查猛的笑容更僵硬,道:“我们的货已经在关外卸了,回来的只是空车,货主的消息行内规矩,不能透露半分,实在抱歉,姑娘原谅则个,原谅则个。”说着身形一转,进内堂去了。

被他这一来,店内的目光全集中在蓝苗身上。小二恰好叫着:“菜来嘞——!”四个碗盘一齐顿下。

蓝苗既笑且气,道:“到齐了?”

小二道:“还有一篮烙饼。”

蓝苗一拍桌子,道:“都给我送到房间里去!”

今晚的风雪略紧。

蓝苗躺在床上翻那本武功秘籍,窗棂一会儿“吱呀”一声,一会儿窗扇又轻轻撞一下窗框。忽然“吱呀——”长长地拖了一声,他坐起来想关窗,发现窗关着,是门开了。

伊哭回来了。

他的肩上和头上都落着一些雪花,显然是连夜赶路。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根青白的冰柱,散发着丝丝冷气。

他将外袍脱下来一抖,挂到衣架上去。从洗脸架上拿了条布巾,将手抹了抹。

蓝苗微一犹豫,道:“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伊哭回过身来,他才发现对方从腰上解下来一个小丝绵袋。伊哭的手很冷,那个袋子却很热。蓝苗稍微拉开袋口看了一眼,霎时又扎上。里面竟然是一袋蟋蟀——活的。

蟋蟀又称秋虫,素来六月生十月死,大冬天的北疆绝听不见这群小虫儿曲曲叫的。它们野外的成虫早就死绝了,只有幼虫遁在泥土之下,等待来年暖春。

蓝苗半晌道:“你在哪里养的?”

伊哭看了他一眼,道:“替你养很久了。”

蓝苗这会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伊哭一理衣襟,缓缓向他走过来,蓝苗觉着他神态奇怪,后退一步。

伊哭忽然道:“丘独不是我的徒弟。”

蓝苗心想,莫不是要来翻旧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勾引你的徒弟。

伊哭又道:“他是我的私生子。”

蓝苗心中只剩下无数狂乱的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