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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155)+番外

这样的腰带绝不会太便宜。

尽管它上面没有刺绣,也没有印花,只不过是纯素的月白色。

但它也许有特别的功用。

吕凤先在写字,写在腰带上。

敢在这样的人面前,就着对方的腰带写字,他的字自然也是很漂亮的。

人的性格不同,写的字就会有差别,即使写的是同一款字体,也是如此。

银戟温侯之风流雍容,便尽在这一笔钟王小楷中了。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

蓝苗才看到这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这半阕词写毕,这两条腰带便浅墨淋漓,远看如云烟蒸腾,近看有龙蛇走笔,居然比绣花还好看得多。

吕凤先柔声道:“苗儿,我这阕词写得好不好?”

蓝苗托着腮,道:“我看不懂。”

吕凤先自然不会去穷究,只是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微笑道:“我给苗儿写了半阕词,苗儿也给我写首诗可好?”

他捏碎了那把乌木镶银折扇,便换了一柄玉柄蚕丝扇面的带在身边。整把扇子通透雪白,扇面上空无一物,正适宜作画写诗。

蓝苗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学什么秦观柳永,爱写那些酸诗?快拿开,我的牙都倒了。”

吕凤先亦笑道:“好苗儿,我用千金款待你,还换不来一首诗么?你若给我写了,我一定记得你的好,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蓝苗莞尔,想了一想,便挥笔写了一首诗,将扇子丢还给他,道:“我的字可没你的好,诗也没你的妙。不过诗已送你,若不满意,概不退还。”

吕凤先低头一看,只见扇面上不知什么字体,论起书法来,甚是粗疏,却有杀气。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突然“砰砰砰”三声,有人敲门。

敲门声短而急促。

吕凤先将扇子一收,道:“进来。”

吕迪应声而入,抱拳道:“叔父,侄儿已去查过,确如蓝哥哥所说,上官金虹的作息近来有所改变,而且每天都会消失一个时辰,像是去练一种神秘武功了。”

继而,他又急急地道:“叔父,我们报仇的时刻是不是到了?”

吕凤先与蓝苗对视了一眼,神色各异,却都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第117章 逾墙钻穴小吕迪

蓝苗微笑着,向吕迪瞧了一眼,发现少年也正看着自己。

他秋波一转,低下头去,剥起红漆盘子里的核桃来。

他雪白的手指持着小金钳,动作很从容,也很好看。随着核桃壳纷纷飘落,核桃仁也被放在一块蓝绸子的手帕上,一会儿就积了一小堆。吕家采买的核桃,桃仁个大又饱满,润泽得似乎涂了油。

吕迪还在呆看,吕凤先却已结束沉思,站了起来,道:“走,跟我来。”

蓝苗没抬头,却笑道:“不吃点核桃再走么?”

吕凤先望了他一眼,温声道:“这些是陈仓核桃,味儿不错。那边还有瓜子、花生,你吃着玩罢。”

他迈步出门,少年连忙低下头,跟在叔父身后。他心不在焉,到楼下时,吕凤先已将他甩开两丈了。

吕迪收束了心神,正要拔腿追上。一副东西忽然从天而降,掉在他的脚前,正是平素拴在蓝绸帕子角上的金三事儿。

他仰起头来,只见蓝苗含睇宜笑,朝他扬了扬手,就转进去了。

随着他扬手,一个扎着红绳的蓝绸小包飞下来,坠在吕迪怀里。吕迪打开一看,正是刚剥好的、那‘陈仓核桃’的核桃仁。他亮着眼睛,红着脸,连忙将核桃与金三事儿塞进怀里,拔腿去追吕凤先了。

入夜,蓝苗房中的灯火已然熄灭。

但他那双妩媚的眼睛还幽幽地亮着,他还没有睡觉。

他听外头人声渐少,动静全无,便虚掩了门,坐在了桌前。没半个时辰,便听“吱呀”一声,有人一闪进门,立即将门闩下了。

蓝苗还未回头,这人已一步跨到他背后,紧紧地搂住了他。还没来得及照面,便把嘴伸得长长的,在他脸上乱亲。蓝苗伸手捂住了他的脸,轻声骂道:“我把你这个该死的小色鬼,一月不见,见面就想干这个。”

吕迪亲不到他的脸,就去亲他的手,喘息道:“好哥哥,我想你想得要疯了,怎么把持得住?千好万好的好哥哥,你给了我,我爱你一辈子。”

他一面说话,一面像条小哈巴狗似的,在蓝苗身上乱蹭。蓝苗啼笑皆非,将脸拉下来,道:“当初我只应允了你一次,也已经兑现了,可没有答应你一辈子!你这般没分寸,就不怕被你叔父发现?”

吕迪原本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喘气,闻言呆住了,彷佛从头到脚被浇了一桶冰水。

他道:“你……你不答应?”

蓝苗道:“不答应。”

吕迪道:“你……你要和我分手?”

蓝苗道:“你可不要搞错,你我不过露水姻缘,何曾海誓山盟,扯得上什么分不分手?”

吕迪好似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道:“你……你叫我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蓝苗硬起心肠,道:“不错,若不说清楚,我担心你误会。”

吕迪瞪着大眼睛,仿佛怀里的金三事儿与核桃仁都变成了毒蛇和刀剑。

他道:“为什么?我做得不好?你明明很喜欢我的……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我一定改!”

蓝苗凝视着他,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很乖、很好的孩子,但是……但是你叔父和我的关系,你也非常清楚。”

吕迪急道:“那有什么要紧?我怎会和叔父争先?只要……只要叔父不在时,你允许我来,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说我不说,他绝不会知道的。”

蓝苗啐了他一口,道:“亏你想得出来,叔侄两个同睡一人,像什么样子?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当你叔父是傻子?到那时……嘿嘿,外人知道了,不说你两个好色,倒说我挑拨你们叔侄阋墙,我才不背这个黑锅哩。”

吕迪听了他有理有据的发言,干瞪着眼睛,居然想不出驳词。他急得险些要跳了起来,道:“不……不行!明明是我先!是我先!”

蓝苗懒懒道:“你先你行,你去和你叔父说啊。”

吕迪道:“我……我……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他突然张臂,居然将蓝苗抱了起来。蓝苗没想到吕迪敢用强,被他摔在被褥上后,才撑起半身,低声道:“你疯了?你究竟讲不讲道理?”

吕迪一面撕扯着蓝苗的衣服,一面在对方脸上胡乱亲吻,嘶声道:“不讲道理!不讲道理!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要在一起!叔父怎样干我何事?只要你同意——我像条狗般跟着你,你却嫌我烦!你想甩掉我,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