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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152)+番外

见吕凤先演得起劲,蓝苗居然也装起样来。他低垂粉颈,道:“这如何使得?圣人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奴家若改适他人,奴夫岂非无人供奉?奴家守志贞洁,是决计不嫁的。”

吕凤先神色自若,顺手摇起那把破扇,道:“小娘子此言差矣,尊夫若能鬼语,必不放心小娘子独守,也不舍得小娘子孤老。小娘子若立志不嫁,岂非辜负了亡人的一片真心?纵是他父母,也不过一年两祭,你若嫁与我,我一日供三碗饭与他,香烛纸马,应有尽有,保他在阴间也做个富贵郎君。”

蓝苗瞟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道:“大官人心善,奴更不敢叨扰了大官人。听闻大官人府内妻妾俱全,大夫人吴月娘端庄贤淑、那甚孟玉楼、李瓶儿、庞春梅、孙雪娥个个俊秀伶俐、美貌妖娆,奴感念大官人恩德,更不便贸然分宠。待她们撒起泼来,要打杀了奴,奴这身嫩肉脆骨怎支撑得住?打奴事小,闹得大官人家宅不宁,才是奴所不愿。”

吕凤先道:“我府中哪有甚么吴月娘?小娘子莫不是听了奸人挑唆,误信流言?至于你念的那甚名字,都是侍妾一流,脾气也温柔娴淑、和顺乖巧。你若心中害怕,我八抬大轿迎你进门,立你做正头娘子,断然不会有什么打杀之事。”

蓝苗咬着红唇,道:“她们当真温柔娴淑、和顺乖巧?”

吕凤先道:“当真。”

蓝苗用锦帕掩着嘴唇,忽然露齿一笑,道:“有一事须得直说,她们不想打杀了我,我却想打杀她们哩。”

吕凤先一直面带微笑,听蓝苗如何对答。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不等蓝苗说话,他就将对方一把抄起,抱进了床帏之中。

蓝苗攀着他的肩膀,叫道:“喂,对别人家的老婆动手动脚,是什么罪名?”

吕凤先已经扯下了他的腰带,低喘道:“我回去就娶你。”

蓝苗骂道:“前头话说得人模狗样,怕有淫棍敲寡妇门,最大的淫棍就是你!若是我丈夫还在,进门将我俩一刀宰了,官府还要表彰他呢!”

吕凤先大笑道:“可惜你丈夫早就是个死人,只好干看着我们罢了。即使他能从地下爬出来,我也会将他送回去的!”

他这句话音未落,屋门突然“哐”地一声巨响,像个雷正打在那里。门扇“呼”地飞了进来,被踢得直嵌进土墙里!

两人玩得正有情趣,被吓得都是一顿。只听门外有人狞笑道:“谁早已是个死人?”

蓝苗目瞪口呆,连衣服也忘了穿,怎么也想不出伊哭是如何找到此地,谁告诉他的?

他俩都起得晚,又半调情半梳妆了好一会儿,此刻已是正午。明亮的艳阳照射进来,在门口拖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吕凤先疾转身形,拦在床榻之前。

他的脸色已沉了下来。

但接下来,他的脸色将更阴沉——无论哪个男人,要被情人的“正牌丈夫”除掉时,脸色都不会太好看的。

他刚转过身来,只听一声破空厉啸,那青光闪闪的青魔手,就已抓到了他的面门!

只一眨眼,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到,这两双绝世兵器就已交上了手!

蓝苗瞪着眼睛,坐在床上看了一会,才突然去摸衣服。但他的衣服刚被扯得到处都是,哪里有空去穿?他只好扯起床单裹在身上,一边裹,一边跳下床,喝道:“不许打了,给我住手!住手!”

两个男人充耳不闻,交手的风声更犀利了。两人不但不停手,招式反而异常狠辣,恨不得将对方立毙当场,好封住蓝苗劝架的嘴。

蓝苗见这两人如同两头干架的雄兽,无论如何也掰扯不开,只好一手提着床单,一手捂着胸部,瞅准时机,突然冲进了战圈之中。

第115章 治吃醋的最佳妙方

伊哭的青魔手正在挥出,却突然被蓝苗抓住。

蓝苗并没有出死力气,但这弹指之间,已够吕凤先出上三招了。

伊哭万万没想到情人会胳膊肘向外拐,他双眼通绿,简直想问问蓝苗是不是真要杀夫。

但接下来,那三招迟迟未至,吕凤先的脸色,也忽然变得很难看。

蓝苗一把将吕凤先推开数步,紧紧地抱住了伊哭,回头喝道:“你快走!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吕凤先沉着脸,脚下却没有挪动半分。蓝苗跺了跺脚,叫道:“你还不走?想气死我么?是不是偏要坏我的大事才甘心?你快走罢,你的侄子在等你。回头我还要找你商量件事情,你可不能有甚么差错!”

伊哭气个倒仰,当即就要把蓝苗甩开,厉声道:“你帮得了他一次,能帮他两次么?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他狗命!”

吕凤先闻言,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很傲,也很冷酷。

他道:“我等着你!”

吕凤先是破窗而出的。

当然,无论他怎么出去,伊哭都已不可能追上他。蓝苗就像个最大号的拖油瓶,死死地挂在了他的身上。估摸吕凤先已遁出数里之外,才松开了双臂。

伊哭终于将他扯了下来,他瞪着蓝苗,气得眼睛都凸了出来。

他的双手都在发抖,指着蓝苗,半晌暴跳如雷,咆哮道:“淫妇!”

相对于很多武林高手来说,蓝苗的脾气不可谓不好。

很多高手的脾气就像豪猪,不仅一身刺明晃晃地露在外头,惹怒了他,他那身刺还会成为匕首投枪,戳得你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蓝苗只不过像只刺猬——一只裹着小绒毯的小刺猬,平时你甚至看不出他的种族,可能会以为他是只小狐狸或是小猫咪,于是一巴掌打在他的绒毯上……

蓝苗叉着腰,昂着头,也瞪着伊哭。

他的眉被画过而格外细长,他的眼眸被点缀得妩媚明亮,他的双颊扑着红晕,即使是恼怒也恼怒得那般迷人,他低垂的发髻使他那种迷人的诱惑力变得更为含蓄,对男人来说,这是猪笼草无声无息的诱捕。

他髻上的金梳耷下来一半,嘴上的胭脂也被人吃了一半,就这般大咧咧不怕见人,确实是放荡得不能再放荡。

按道理说,这样又浪荡又刁钻又蛮横又泼辣的人,男人们应该不屑瞧上一眼。

但有意思的是,他们偏偏要追在蓝苗身后,一面跳脚痛骂,一面生怕别人抢在了自己前头。对于那些“端庄贤淑”的女人,却看也不看哩。

蓝苗的鼻尖几乎抵上了伊哭的,杏眼圆瞪,道:“你高风亮节,不喜欢淫妇,作甚急巴巴地跳进来?”

伊哭瞪了他半晌,青筋已暴到了腮帮上,突然狂吼一声,手臂暴长,就要将对方抓住。蓝苗与他相交多年,彼此招式都拆熟了,看他一动,哪还不知他要做甚,当即一晃身形,就躲到了屋中的方桌之后。

只听“喀拉”一声,碎木四处飞溅,方桌被伊哭一掌拍成数块。蓝苗缩身后退,连旋身七八步,又避开了他的第二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