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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117)+番外

蓝苗笑道:“我并没有发现她。”

“温侯武功俱在,耳聪目明,又颖悟绝伦,都没有发现她,这证实她藏的极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我武功全无,犹如聋子瞎子一般,又怎能发现她?”

正是因为如此,吕凤先才感到不可思议。

传说特别敏感的人,对一些事情会有奇异的直觉。

莫非蓝苗就是那种拥有“第六感”的人?

蓝苗睇着吕凤先,笑道:“我只是特别了解女人的心理。”

“女人出门办事,大多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去。无论是上厕所,还是去杀人,总是喜欢撬上一个同伴。”

“玉箫道人的弟子全是女人,我觉得她们中的大部分人,应该都有这种奇特的癖好。”

吕凤先微微扬眉,道:“你又怎知来的不是那小部分?”

蓝苗先是抿着嘴“吃吃”地笑,随后捂住肚子,弯下腰哈哈大笑起来,道:“所以你没有发现,我只是诈她一下么?”

红烛高烧,香烟缭绕。

这是一间华贵而又雅致的宴客厅。

客厅里不仅飘来饭菜的香气,引得过路的仆人吞咽馋涎,还飘出阵阵又清脆、又娇甜的笑声,让人忍不住扒窗窥看。

这些笑声,正是八九位既年轻、又美艳的少女发出来的。她们在屋中走动时,道袍下摆随风飘起,不时露出她们光裸圆润的小腿。

此刻,她们有五位都围在一张椅子旁边,端菜的端菜,倒酒的倒酒,还有人在说笑话。进得这间宴客厅来,简直如醉花丛、如沐春风。

而那张椅子上,正坐着一位道人。

这道人身上正穿着件织锦的道袍,一丝不乱的头发,挽成了个道士髻,腰间斜插着柄晶莹圆润的白玉箫。

他看起来约摸五十些许,虽还不算老,也已不年轻了。但他的面颊依然红润,连一根皱纹也找不到。一双眼睛也依然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他正端着杯酒,对右边的客人微笑。他坐在椅上的身姿也依然笔挺,并无任何龙钟老态。颏下飘拂的长髯已夹杂了银丝,仍修理得干净而整齐。

打扮得如此华贵而艳丽的道士,若不是个假道士,必然是个“妖道”。

坐在他右边的是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的容貌很秀气、也很斯文。他敬酒的态度很是客气,但一张脸却总是冷冰冰的。

他穿着件杏黄色的衫子,抬手间,袖口的金边在空中飘拂。

玉箫道人敬了这年轻人一杯,笑道:“我这里藏的洞庭春色质量绝佳,请上官公子稍事歇息,先尝尝这酒吧。”

这年轻人居然就是上官金虹的独生儿子,上官飞。

上官飞没有答言,喝了一口。

玉箫道人又微笑道:“蓝蝎子现在为银戟温侯所制,功力全失。我那两个徒弟虽不成器,得手也可说轻而易举。今日之后,保管她再也不会像苍蝇一般,在上官帮主和公子的眼前飞来飞去。”

他又敬了上官飞一杯。

上官飞正想把这杯酒喝下去。

但他握着酒杯,杯中酒还有大半,他却突然不动了。

宴客厅的左边,有两扇极大的窗户。此刻夜宴,窗户都被打开,挂上了丝绵的窗帘。

一扇窗户后,窗帘忽然被掀起了一角。

那张“苍蝇一般飞来飞去”的脸好似从浓雾中出现的鬼魅,朝他妩媚一笑,随即隐去。

上官飞手中的酒杯突然落地。

他本人也立即跃了起来,眨眼蹿出了窗户!

大厅中所有的娇笑声与说话声突然一齐停止。

那些少女都瞪着窗帘上那个大洞,不明白上官飞为何突然跳起来,像疯狗般跃出窗去,眨眼跑得不见人影。

但厅中另外两人却同时有了动作!

玉箫道人仰头喝尽杯中酒,面沉如霜。坐在主位右边的人,也霎时站了起来。

这人一张脸如僵尸般阴沉,穿着件绣大红牡丹花的袍子,正是“赤魔手”伊夜哭。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林仙儿让他来的?

正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打开。

一个白衣人负着手,缓缓走了进来。

这人剑眉星目,面白如玉,眉间带着股逼人的傲气。若不是眼角已有了皱纹,看起来就像位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他一进厅,就仿佛有只仙鹤闯入了鸟群。

但他的神态又很从容,甚至有点闲适。彷佛并不是闯进了别人的住所,而是被邀请而来。他走在玉箫道人的宴客厅里,倒像是这里的主人。

屋中这些少女不知何时已经躲了起来,在偷偷地看他。

白衣人走到玉箫道人面前,停了下来。

玉箫道人冷冷地看着他,手中还握着空杯。

一名美艳少女捧着酒壶,忽然见白衣人回过头来,目光凝注在自己身上。

她吓了一跳,又禁不住在心里想:他为什么只看着我?

白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朝她淡淡一笑。

少女的脸忽然控制不住地发红,不知不觉间,已将头低了下去。

白衣男子探过手来,握住了壶柄。

这少女只觉眼前一花,手里的东西瞬间消失。

清冽的“洞庭春色”从壶中流出,汩汩注入空杯。

玉箫道人握着杯子,有人替他倒酒,他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酒杯已满。

莹白的杯中,酒浆几乎要溢出来,好似一块圆润的碧玉。

吕凤先淡淡道:“好酒,你何不再喝一杯?”

玉箫道人不但没有喝,也没有动。

吕凤先道:“敬酒不喝,你莫非是想喝罚酒?”

顷刻后,玉箫道人忽然将杯子凑到唇边,一饮而尽。满满的酒液,居然没有洒出一滴。

他脸上终于绽出微笑,道:“温侯大驾光临,莫非只是来为我倒酒?”

吕凤先淡淡道:“你喝了我倒的酒,怎么能没点表示?”

玉箫道人仍然笑着,道:“好说,无论温侯要什么,我都可聊表心意。”

吕凤先道:“我要的东西很贵,担心你付不起。”

玉箫道人大笑,道:“只要温侯不是要我的命,我都付得起。”

吕凤先面上仍然全无表情,道:“我也不要你的命,只是要一封信而已。”

玉箫道人脸上的笑容忽然又褪去。

他冷冷道:“我这里没有温侯的信。”

吕凤先道:“我不要我的信,就要你的信,全部的信。”

玉箫道人瞪着吕凤先,红润的面孔已被气得发白,半晌才道:“温侯这是不讲道理,上门抢劫来了?大家都是武林同道,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不给别人留半分余地。”

吕凤先冷笑道:“武林同道?”

他彷佛没什么举动,但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忽然攥紧了酒壶。

玉箫道人的酒壶上小下大,作一个梨形。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壶中的酒也没溢出半滴,但梨形的酒壶已变成了葫芦形。这纯银所铸的酒壶,在他的手中,就好像纸糊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