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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刀同人)穿越成蓝蝎子(107)+番外

不等蓝苗回答,他端详着蓝苗,又道:“客倌嘴唇发白,眼眶略有浮肿,莫不是身有内伤,买伤药来了?”

蓝苗心中一动。

他在荆无命那里受的伤已好了许多,他也没将这点伤放在心上。这掌柜居然一眼瞧了出来,治病的本事想也不错。

掌柜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笑道:“我这里的紫金活络丹用的都是上好药材,整座城里再没人不知道的,客倌若不相信,一试便知。”

蓝苗服了药,将内力略微运转,便觉血脉通畅。他精神一振,笑道:“你这治内伤的药不错,我要一瓶。若你还有治外伤的药,我便要十瓶,有么?”

掌柜听了,面上溢出喜色,道:“我们天益堂的紫金活血丹与八宝生肌丹是治外伤的极好良药,论起药效,比紫金活络丹还要劲道。只是……”

蓝苗眉头微挑,掌柜又赔笑道:“只是这两样药卖得太好,铺里恐没有现货了,还需去仓库提来,得请姑娘稍坐片刻。”

后堂中放着两张方桌,四把椅子,应是常有客人在此等待。

掌柜招呼蓝苗坐下,又倒了杯茶,便出去了。

别说稍坐片刻,就算凳子坐穿,蓝苗也会等。

他出神地望着茶水,水面上映出他妩媚的脸。

他又想起了郭嵩阳,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这声叹气,茶杯的水面也是一颤。

一股赭黄色的液体突然跳出水面,向蓝苗的脸扑了过来!

这般匪夷所思的事,莫说在武侠世界没见过,在21世纪他也没见过。

眨眼间,他已从凳子里跳了出来。跳起之时,有什么热烫的东西,忽然黏到了他的肩颈之上。

蓝苗腰一扭,整个人已避到了桌子对面。

赭黄的胶水如瀑布般,将圆凳整个包裹住,又流到地上。蓝苗抬头一望,只见二楼的地板缝隙中又涌出一股黄胶,风一吹,丝线便往他脸上飘来。从水面中跳出的赭黄液体,原来只是胶水淌下的影子。

脚步声从楼上一路响下来,过会儿,掌柜冲了进来。他一看这情形,苦着脸道:“都是鄙店的错,都是鄙店的错,这群饭桶,熬药的时候把藤黄桶打翻了,冲撞了姑娘,这可怎么是好?望姑娘千万莫生气,小的立即打水来让姑娘更衣,丸药已使人送来,也给姑娘打个折扣可好?”

蓝苗寒着脸,掸了掸衣裳,又掸了掸辫子。

他的手上立即黏满了棕黄的胶状物。

掌柜赔着满脸的笑,立即捧上块手巾。

手巾也黏在了蓝苗手上。

将蓝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尽收眼中,掌柜又恳求道:“姑娘,这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实在抱歉得紧,抱歉得紧。”说到这里,回头吼道:“小兔崽子!叫你烧水呢?水烧好了没?”

蓝苗沉着脸,道:“不必了,药呢?”

掌柜连忙躬下腰,带着满面难色道:“姑娘大概不知,这藤黄是毒物,研作丸剂后方可服用,一次也不能服用太多。药房伙计熬藤黄时,都戴着手套和面罩的。你看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说得清楚?对你也不好,对我们也不好。”

鼻端应景地飘来一股刺鼻的辛臭味,蓝苗只觉自己掉进了八百年没掏过的粪坑。

他忽然也很想将掌柜的头按进粪坑里。

木桶很大,水很热。圆凳上放着衣衫。

房门已紧闭。

蓝苗整个人都浸入水中。

他的辫子也已经打散,就像片片鸦羽,飘在清澈的水面上。

乌发在水中沉浮。长发缠绕住的躯体,比雪更白,比玉更润,比丝绸更柔软。

水声轻轻地响起,好似沐浴的人太羞涩,不敢大力地揉搓自己。

屋内忽然有男人吟道:“鬓似乌云发委地,水溅青丝珠断续。”

蓝苗的手忽然停住。

浴桶后,放着一架六扇纱屏,上面绣着荷花。

蓝苗进来时,亲眼看见屏后别说人,连一只狗都没有。

但现在,屏风上已映出了一个手持折扇的男人身影。

蓝苗握着长发,不知过了多久,才柔声道:“好久不见,温侯英姿依旧。”

吕凤先淡淡道:“何必客气,蓝姑娘也是妩媚如初。”

第81章 澡盆里的故事

吕凤先隐在屏风后,长身玉立,折扇轻摇,看起来还是位极有风度的翩翩贵公子。

他的言行举止,好像正登门拜访一位大家闺秀,而不是闯进正有姑娘洗澡的房间。

原本摆在圆凳上的衣衫已经不知去向。不论是用来替换的,还是蓝苗原本穿着的。他那一身叮叮当当的物事也好似被个鬼搬运走了。用银戟温侯的人品保证,整间屋子里别说一件衣服,连一块破布也找不出来。

蓝苗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吃吃笑着,将头抵在桶沿上,道:“温侯这是改变了主意,准备来娶我了么?”

他歪着颈项,雪白的右肩露出水面,湿漉漉的几缕头发贴在肉上。晶莹的水光如同钻石一般,在他的头发与肌肤上不住闪烁。

吕凤先的目光不由得也随之微微闪动。

他笑了笑,道:“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妥,给了蓝姑娘这般幻想。”

蓝苗将长发打着圈圈,道:“这药堂难道不是温侯的产业?”

吕凤先道:“这天下的一百二十一家天益堂,都是我的产业。”

蓝苗原本是既爱钱,又爱花钱之人。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道:“温侯可真是有钱……”说完这句,发现自己本性毕露,又立即更正道:“等等,扯远了,我是说,既然天益堂是温侯的产业,我等于在温侯家里洗澡咯?”

吕凤先没有说话。

事实原本就是如此。

蓝苗捂着嘴,笑得百媚千娇,道:“温侯千方百计把我骗到自家里洗澡,还将我衣服偷走,怎么看都居心叵测。除了想娶我想的要命,简直想得发疯,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吕凤先的笑忽然挂不住了。

他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带尺子?”

蓝苗道:“带尺子做什么?就算带了,现在也被你偷走啦。”

吕凤先冷冷道:“不带把尺子,怎能量出你脸皮的厚度?”

蓝苗竟似听不懂对方讥刺,忽然花容失色,道:“我说错了?难道温侯不想娶我,只想上我么?我先要声明,我可是良家妇女,你不要乱来!”

吕凤先这辈子戴过“骄奢淫逸”的帽子,戴过“放浪形骸”的帽子,还戴过“恋酒贪花”的帽子,却从没被戴过“想女人想得发疯”和“良家妇女强奸犯”的帽子。进来还没说两句话,已被蓝苗扣了两顶帽子。若再说下去,只怕他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后,就可以开间帽子店了。

吕凤先当然没有乱来。

蓝苗似乎十分失望,道:“难道你什么也不打算干?”

吕凤先冷冷道:“你现在知道被人闯进房间的滋味了么。”

蓝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了,简直无聊的要命。我实在不明白,上次你和那位姑娘又叫又跳,活像只猫被烧了尾巴,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