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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夫君养成记(30)+番外

“宝宝……”

“……不许这么叫我!”

“宝宝,宝宝,宝宝……”

“…………”

苍梧用慵懒的声音低低的重复着我的乳名,渐渐笑了开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瞧了瞧,虽然有些雾蒙蒙的不过却依然很清澈:“你装醉!”

“我没有……”他满脸无辜的慢慢坐起一些:“我从不饮酒,所以是真的醉了。只不过,还能勉强维持神智清醒罢了。”

“那之前我爸妈跟我说的话……”

他更加无辜:“为了不打扰你们之间的谈兴,我唯有做出不省人事的样子。”

我恼羞成怒,却又无计可施,只好忿忿然去收拾老爸老妈带来的那一大皮箱礼物。

苍梧用手撑着额头看着我翻箱倒柜的折腾:“你的父母很有趣。”

“当然!”

“他们对你真的很好。”

“废话!”

苍梧浅浅笑着,却轻轻叹息:“现在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留恋这个人类的身份了,你不想离开他们对不对?”

我瞥他一眼,对这个白痴问题表示不屑回答。

“可是,他们总有一天会死的。”

我勃然大怒:“神仙也会死的吧?”

苍梧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答非所问:“小蔷,如果你要做人,我陪你留在这凡间便是。”

这句话我听到了,却没有工夫细想。因为在腾空一个抽屉的时候,倒出了一张夹在旧杂志里的大红喜帖。

上面印着新郎新娘的名字——张晨,夏安杰。

我捧着喜帖发着呆,据推断,这应该是当时得知张晨的那场婚宴取消后,就随手夹在了某本杂志里,然后随手把杂志带回了家,然后随手扔在了一个几角旮旯,然后刚刚又被随手翻了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位夏安洁和那位夏天使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安杰,Angel……

如果这么凑巧就是一个人的话,未免也忒狗血了吧?!

正纠结得想要上吊撞墙,忽听苍梧轻轻说了句:“小蔷,我先睡一会儿,中午叫醒我,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好。”

苍梧睡下后,我就跑到卧室里打开电脑一边在天涯乱逛一边继续发呆。

大脑在放空的情况下,时间一般都过得像是脱了缰的野狗一样飞快,等到我眼睛酸涩得开始出现四重叠加视觉效果时,瞥到屏幕右下方的时钟显示居然已经是18:47。

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老胳膊老腿,我来到客厅,见苍梧依然在沉睡,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看来的确是醉得够呛。就这架势别说中饭了,晚饭也肯定是一并省了。

大概一整天没怎么动的缘故,我这会儿倒也不觉得饿,或者矫情一点说就是没什么胃口。

正准备回去将发呆进行到底,却借着窗外透进的朦胧光亮,隐约看到苍梧的脸色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打开灯,我顿时有些被眼前的画面吓到。

平躺在沙发上的苍梧满头满脸都是汗,双眉紧锁唇白若雪,像是正在忍受着什么非常难捱的痛苦。凭我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醉酒所应有的样子。

难道是发烧了?

上前使劲摇了摇他,没有反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寒凉如冰。在他耳边大喊了两声,石沉大海。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神马情况?

我懵了。

120,110,119,911……在脑子里挨个儿过了一遍后,我最终还是拨打了62580000叫了一辆出租车。

生病的神仙应该不归人类的医生管,当然,想管大概也管不了,还是找同种族的帮忙比较靠谱。悲剧的是,我没有四牛的电话,所以只能弄辆车把病老虎直接给运过去了。

扶苍梧起来时,才发现他身上穿的那件薄毛衣已经全部湿透,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不过这真的不算什么,相较于沙发上的那一大滩血迹而言……

有的时候我真是挺佩服自己的,就比如现在,面对着这么个疑似凶杀现场居然还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淡定,真他妈让人蛋疼。

大致检查了一遍,我迅速判断出那些血是苍梧的,因为他的后背已是殷红一片而且还在不停渗出温热的液体。

找了件厚实的棉外套给他穿上,又费了老鼻子力气将他拖下楼塞进出租车。我不禁由衷感谢这个人人都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季节,如果是夏天,我们必然会因为无法遮盖住这血淋淋的一幕,而被直接送往警察局……

苍梧一直没醒,但想必这通折腾让他即便处在深度昏迷中也很是不好受。然而,无论牙关咬得如何紧,却是自始至终未发一声,够硬气。

到了‘猛牛烤肉店’,见着了牛犇,我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他立即把我们带去了他在附近的公寓。让我在厅里等着,他则扶着苍梧进了客房。

在这期间,我依然万分淡定,依然是蛋疼的那种。

还差半个钟头到午夜十二点时,牛犇出来了,手里拿着苍梧那件被血渍浸染了一半的衣服,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嫂子,放心吧,他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

于是我终于不淡定了,让蛋疼神马的都去SHI去做浮云吧!

一个箭步冲过去我揪住牛犇的衣领就是一通咆哮:“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神仙吗?神仙为什么还会流血为什么还会昏迷,为什么还弄得好像马上就要挂掉一样?”

牛犇任我上窜下跳的扑腾,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轻轻地问:“你害怕了,是么?”

我愣了两秒钟,然后忽然像是被戳了个洞的皮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蔫蔫的松开牛犇,跌坐在椅子上,估计是因为没吃饭,所以全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手心里脑门上都是虚汗。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饿得,是吓得。

我的确很害怕,一想到苍梧之前的样子,那幅快死掉的样子……

可是,神仙也会死吗?

把乱哄哄的脑子里的东西勉强整理了一下,我勉强恢复表面上的淡定:“他本来就有伤对不对?怎么弄的?”

牛犇沉默。

“什么时候弄的?”

牛犇依然沉默。

我只好自己回忆了一下:“是不是跟他曾经说过的地府里的什么……戾气有关?”

牛犇摇摇头,继续沉默。

这种‘打死也不说’的态度弄得我很想抓狂,可是面对这么个柔弱安静的美受又实在发飙不能,很是憋屈。

“那你总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他之前都好好的,今天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吧?”

牛犇犹豫了片刻,终于开了金口:“他身上的伤其实一直未曾痊愈,这段时间全靠着深厚的修为才能将其勉强压制住。然而在醉酒后,意识力会暂时减弱,这才导致了伤势的骤然发作。”

我傻眼。

居然弄了半天全是那两瓶老白干惹的祸,想来,从不饮酒的苍梧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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