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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婢戏君(60)

“是么……”身后人沉吟一声,将腰际的手臂又缩紧了几分,随即又贴在我耳边咬耳朵的说道:“你这丫头脸厚不知羞,心眼又多,除了我傻,谁还敢要。”

“去你的!”见他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又暧昧,我是又气又羞,不隐瞒的说暗暗的还带丝窃喜。

扬起脸极为不服气的反驳道:“告诉你,想娶本姑娘的人都可以从我家院子排到街上去了,数都数不清,就你这样脸臭,脾气差的家伙连排队都不……”

诡异的桃花簪

声音再次嘎然而止,因为某人实在忍不住发狠地将我的嘴唇给堵上了,然后便是惩罚似的吮吻起来。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怔,嘴唇被他吮吸的麻麻的,脑子更是溢满了浆糊,忘记了思考和反驳。

随着时间的推移,吻由浅入深,逐渐变得缠绵热烈起来,慢慢的分不清谁是受罚者,谁又是施罚者了。

不知是身旁火堆散发的热量,还是那个男人传输给我的热度,在我脑子混沌,身子软绵的时候,却感觉脸上越来越烫,几乎可以煮鸡蛋了,想必也是红的透亮可滴血的模样吧。

半晌,那个男人,算他还有良心,在我以为自己会被烫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我。

“还胡说么?嗯?”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几分威胁在我的耳畔柔柔的荡漾开来。

“哼,我才没……”

感觉有热气流再次袭来,我立即以手捂了嘴唇,防止某人再次无耻的偷袭,身子还下意识地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可惜下一刻,某人手臂轻轻一收,那距离便又不复存在了。

“干什么呀?”我在他怀里不老实地挣了挣。

“啊……”身后突然意外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了?”我立即停下了挣扎,转过脸关切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东西呀?”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被他扯了下来。

大概是珠花簪子之类的东西吧,因为,我感觉自己的发鬓有松散下来的迹象。

“你拿我簪子干么?”看不见东西的我伸手在空中胡乱的一抓,却被他一把捉住。

“乖,别动,让我看看。”

“怎么了?”我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的凝重,不禁也跟着变得紧张起来。

“没什么……”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立即又轻松的回了我一句,然后笑着问道:“你这支桃花金簪不错啊,挺漂亮,做功也挺精细的很,买的时候价钱应该也不菲吧?”

诡异的桃花簪2

“什么不菲呀,这东西我根本就没花钱……”突然想起来那送簪子的人,一时玩笑咋起,骄傲地道:“告诉你吧,这簪子就是一个爱慕者硬塞给我的,我拒绝都拒绝不得。”

这个男人实在可恶的很,居然说我脸厚不知羞,心眼也多,没人敢要。

哼哼……虽然有一半是实话,可听起来还是有些气人,不趁机激激他又怎能消得了我心头的那口恶气。

呵呵,顺便也可以趁势探探这男人对我有多在乎,会不会吃醋。

此话一出,可说是一语双关,想着想着,我便开始佩服起自己的口才来了。

“那人是慕容青云吧!”

囧!我才开始得意了一下,那边他就一语道破送簪子的人是谁,让我实在很有挫败感。

“你怎么知道?”我一惊,记得自己从未跟他说过这样细碎的琐事。

“别问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回答是也不是?”

这一次,他的声音竟难得严肃和迫切起来,让我不禁有些诧异。

“是的,是慕容青云那天早上硬塞给我的,我都说不要了,可他偏要往我头上插,我推都推都推不掉……怎么了?这簪子有什么问题么?”

难道说这簪子是慕容青云从他那里得来不成,亦或者说这桃花金簪子与身后的这个男子也有什么渊源不成。

“簪子没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送簪子的人会有些问题罢了。”

他淡淡的回了句,随即又道:“这簪子暂时由我收着了,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呃……”我傻傻的应着,弄不清他干嘛也会看上这簪子,难道说这簪子真的与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扯。

一想到这些,心里莫名的开始阴郁起来。

“红儿,不用想太多,你相信我,回到盟里,你的眼睛一定可以好的。”

半晌,他又跟我交代了一句,奇怪的是,这次在安抚中带了满满的自信。

“嗯,我相信你。”虽然弄不懂他为何一下这么有信心,但是,对他的话,我还是很相信的。

不管能不能好,但光凭他这份坚定的心意就足以令我动容了,微微偏了头,便情不自禁的往他温暖的怀抱偎去了几分。

彼时,夜色正浓,人静悄无声,心却是暖的。

庭院深深深几许

两天之后,我们终于顺利的回到了武林盟。

风清扬因为很长时间没回盟里,便因此集下了一大堆未办的事情,再加上神剑山庄那件被人怀疑投毒的事情,便越发事务缠身了。

一回来,他便找来那晚给我送过包子的老妇人,让她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然后,自己便去忙碌了。

“姑娘当心,这里有一道槛子。”老妇人的提醒声,在我抬脚的瞬间响起。

“谢谢。”我一扭头朝她礼貌的道谢,同时也将抬起的脚提高了些,“大婶,我想去花园里的亭子坐坐。”

老妇人轻轻一应,并没说其他多余的话,便搀着看不见的我向凉亭走去。

“大婶,请问你贵姓?”

“姓吴。”

“额……”我轻轻点头一应,任吴妈扶我坐下,随即又吩咐道:“吴妈,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我想在这里单独待一下。”

“可是,姑娘……”吴妈的声音带些犹豫,大概是不放心这样一个看不见的我单独待着吧。

心中忽然有些悲哀,何时,我齐绯竟变成了这样一个连自己单独待一会,都要让人放心不下的残废了。

心中苦涩,面上却淡笑,“吴妈,放心,我只是想单独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有事,我会大声叫你的。”

“那好吧,记得有事一定要叫我。”

吴妈临走前还在不放心的跟我交代着。

我微微一点头,轻声应道:“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叫你的。”

“好的,那我走了。”

“嗯……”

吴妈的脚步渐行渐远,我却还保持着那种目送她远去的姿势,可我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随着吴妈的离开,本就清幽的庭院,便越发寂静了。

天气已经进入冬季,寒风迎面吹来,带着些许细沙,打在脸上生生的疼,也将衣衫吹的呼哧呼哧的响,仿佛是在谁的心上奏起了一支苍凉的歌。

一支悲凉的歌

凝神聆听间,却难闻昔日春光下那清脆悦耳的鸟声,我一向自认不是一个思秋悲冬,喜欢多愁善感婆婆妈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