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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婢戏君(44)

“公子,要下雨了,我们还要一直这么站下去么?”虽然我不排斥他的怀抱,可是我也不想变成落汤鸡,只得小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跟我来。”而他只是笑着将我拿着,一路狂奔。

随着他奔跑的动作,他飘逸黑长如墨的发丝,轻轻拂上了我的脸颊,在我眼里飘啊飘,如柳絮一般挠得脸上痒痒的,令我只想笑。

才没跑多久,在中途就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这没有任何遮挡的两人,毫无疑问直接变成了最狼狈的落汤鸡。

还好最后,我们终于在湿透了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暂时可避风雨的小山洞,然后,他又不知在哪里找了一些柴火,在洞内升起了一堆火。

火光将洞内照映的亮堂堂,我卷缩着身子蹬坐在火堆旁,贪奢地吸取着这雨后的温暖,衣服虽然是湿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也就被那火烤干了。

他坐在火堆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添加着柴火,也许由于淋了雨的关系,几缕发丝从他鬓角滑落了下来,在脸庞随着跳跃的火光轻轻摆动着,为他那一向冰冷严谨的脸庞平添了一丝不羁。

“公子……”我略微上前,伸手将他那缕不听话显得十分调皮的发丝帮他轻轻拢到了耳后,随即在他微微有些愣怔的时候,傻兮兮地笑着说道:“公子,你长的真好看!”

他的神情由于我的赞美好像越发愣了,只是很快便扬起了如花的唇瓣,犹如春暖花开般灿烂的笑了开来。

亡命天涯4

一抬手,他轻轻拂上了我的头,笑呵呵的道:“红儿,也很好看!”

“真的么?”

我高兴地站了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说我长的好看,我是真的很开心。

而且,他那春暖花开般的灿烂笑靥,也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见到,我觉得他以前的笑和这笑靥比起来,那不叫笑,只不过是一个简单勾唇的动作罢了。

而此刻,他却是连眼睫都笑弯了,一双清澈笑弯的眸子里映衬着眼前跳跃的火光,星星点点竟好看的不可思议。

这一刻,我觉得他那灿烂的笑靥,跟我的第三候选人那犹如春风拂面的一丝浅笑来做比较,也会毫不显逊色。

“公子,你笑的真的很好看!”我便再次犯花痴地称赞起来。

他轻轻捏了我的鼻头一下,随即松开摇头浅笑道:“你呀,真是没脸没皮,不知羞的傻丫头。”

“嘿嘿,在家的时候,我哥哥也这么说。”

我很不以为然,笑嘻嘻地往他身边蹭了蹭,喜欢闻他身上那淡淡若有似无得青草味。

“你哥哥?你还有哥哥?”他突然抬头眸色犀利的盯着我问道。两道浓浓的剑眉挑的老高,在跳跃的火光里显得十分的立体耐看。

“是……是的……”我干涩且结结巴巴的应着。

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即又往他身旁再蹭了蹭,抬手指点着他的肩头转移话题关心道:“公子,你的伤不打算处理一下么?”

“呃……”他顺着我的视线扭头向自己的肩头瞥了一眼,很不以为然地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淡漠到平静的语气,仿佛那道伤口根本就不存在他身上一般,一点也不曾放在心上的样子。

“那怎么行!”我却开始不依起来,“娘亲说过,有伤就要上药包扎,不然吹风弄成破伤风就不好了。”

亡命天涯5

“那怎么行!”我却开始不依起来,“娘亲说过,有伤就要上药包扎,不然吹风弄成破伤风就不好了。”

“是么?”他不知可否的一笑,眸色复杂古怪。

面前的火堆随着不知哪里吹来的风,上下左右来回不停的跳跃着,时尔有柴火在火堆里噼里啪啦发出声响,蹦出一点绚烂的火星,随即很快便如烟火一般燃尽熄灭,将一切归于平静。

我嘿嘿的一笑,觉得自己好像又说漏了嘴,只想蒙混过关,伸手去扯他肩头的衣襟,想要以帮他上药为名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料,他却突然脸色一变,挣扎着惊叫道:“你干嘛?”

不知是跟前火光映衬在他脸上的关系,还是他十分爱脸红的关系,我看到这刻,他的脸又泛起了那丝淡淡不易察觉的红晕,犹如天边丝丝缕缕的红霞,慢慢从耳根向脖子间云晕开了去。

“公子,我帮你上药。”我掏出随身带的瓷瓶在他眼前一晃,笑嘻嘻且得意的道:“我有带金疮药哦!”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喜欢带金疮药的习惯,但是这个习惯却诡异地于我存在了很多年。

但要具体追溯到底是哪一年开始的,我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

“哦……”他低低的沉吟一声,仿佛是突然领悟了些什么。

之后,我剥他衣服的时候,他便没有再挣扎了,只对着我的那半边侧脸又慢慢的向天边晕开的烟霞一般染红了开来。

估计这别捏的男人是害羞了,不过,我也不点破,在两个男孩子之间长大的我,根本就很少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界线。

记得长很大了,我还要耐着跟哥哥一起睡,为的是要讹诈他的睡前故事,如果,他要是不讲好听的故事给我听,我就会哭个不停的给他看,让他没有好觉可睡。

回想美好的往事,那温馨甜蜜的滋味便再次在心头荡漾开来,笑意不自觉便浮现在弯翘的嘴角。

亡命天涯6

而跟前的玄衣男子这次也很合作,任由我摆布,谈笑间我抬手将他的衣衫一层层的剥开,就着亮堂的火光,我在他肩头看到一个一指来长的刀口,可能由于淋雨的关系,伤口表皮已经隐隐泛白。

但切开的刀口里,还是隐隐可见皮肉翻起的鲜红血迹,和那红肿的肌理,看得我好一阵心惊肉跳。

这个男人还真是能忍,十足的闷葫芦一个,要换做是我伤的这样,早就哇哇大叫要死要活的闹腾起来,那还会如他这般安静地坐着与我谈笑风生,仿佛像个没事人似的。

“公子,你忍一下。”说话间,我便将金疮药往伤口上面轻轻洒着,“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不过只需忍一下就好了。”

“嗯……”他又是那般淡淡的一应,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那个受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心里某个角落被眼前这个男人的隐忍和淡若从然而暗暗折服,是以在我的眼中,男人就该像大哥那样沉默不语,少点鸡婆,多点隐忍,多点关心,就犹如对大嫂那样的纵容和贯宠。

眼前的男人无论是从容貌来讲,还是性格来讲,都是男人中的极品,也是某人心中如意郎君的上乘人选。

只可惜天意弄人,堂堂七尺好男儿,偏就生出了那种喜好男风的怪癖,真是暴殄天物,让人兴叹却步,十分的惋惜。

想到外界对他喜好男风的断袖癖,我不禁莞尔一笑,心中生出几分淡淡的惋惜,但还好,本人的运气也不算太差,虽然遭遇了妖孽男的抛弃,断袖男的尴尬,可最后还不是出现了那个完美温柔体贴的第三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