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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婢戏君(23)

想必这样大的动静,以他的武功修为,站在门外是听得很清楚的。

下一刻,只听“碰——”一声巨响,门被某人一脚踹了开来,紧接着便闪进来一个颀长的玄色身影。

我抬眼一看,来人除了那传说中有断袖之癖的变态男还能有谁?

此刻,他那一张俊俏地不像样的脸,臭得可比茅坑,本来就浓密的眉毛,此时正因为怒气而纠结成一团,就越发显得浓密漆黑不已了。

我抬眸瞥了眼他手里的那个灯笼,继而抬起视线望着他迷糊却惊诧的问道:“公子,你这么晚来有什么急事吗?”声音中带了丝丫鬟见主子发火时该有的慌乱和胆怯。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样站在离床榻不到一臂距离的地方,静静地用那双略带怒意的眸子冷冷地打量着我。

黄鼠狼给鸡拜年2

纸糊灯笼里,烛火随着门口灌进来的寒风轻轻摇曳,房间里的光线也因为那摇曳的原因变的忽明忽暗起来,屋子里流露着一种怪异且紧张的气氛。

“公……子……有什么事么?”我假装被他冷漠的眼神震慑住,结结巴巴问道。

他看着我,突然怪异且带丝温柔地一笑,慢慢走过来,意外地拉过我的手关切道:“瞧你,大冷天的,起来也不知多披件衣裳……”扣着我的手腕轻轻举起,“看,手这么凉,一定冻坏了吧!快睡下吧!”话落,他竟莫名其妙地又拉我睡下了。

我假装不知他扣住我手腕时探脉搏的小动作,抬眼望着他傻傻的一笑,用十分感激的语气对他说道:“公子,你对我真好,红儿好感动!”末了,还微微红了眼眶,表现出一副热泪盈眶的激动模样。

“是么?”他高深莫测地一笑,眸中星光点点,闪现一丝我不甚明了的亮光,拍拍我的手背,带些不真实的温柔说道:“睡吧!”

“嗯……”我轻轻点头,怯生生地眨巴着闪现喜悦的双眸,带些羞涩地道:“公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缩进被窝里假装不好意思,背过身子再也不敢去看他。

我虽然背对着他,却仍旧能感觉得到他道在我身后流连的目光,不炙热,不寒冷,仿佛带了一丝不可名状的复杂和纠结。

“睡吧!”在最后的叮咛声中,我听到他抬脚走出门外的细琐脚步,并轻轻带门的声响。

直到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我才从里侧慢慢转过身来,想着他最后那一声叮咛里若有似无的叹息,我心里就十分疑惑。

他为何要有这般惆怅的叹息,难道说是他发现了我的什么端倪了吗?

还是我的表现让他突然想起了某个很重要的人,他的内心世界,对于我来说是陌生而神秘的。

他这个人本来就心思深沉,再加上他不想让你知道明白的事情,你就别想妄想从他的身上挖到任何想要的信息。

走了黄鼠狼又来暧昧男

要不是我之前早有防范将自己的武功和伤势封了,他之前的那一手探脉搏,一下便可探出我身受内伤。

如若让他知道了我的内伤,那我这丫鬟的真实的偷盗身份岂不是就完全暴露了,挽唇得意的一笑,暗暗庆幸,好在自己早有准备,才能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一次。

翌日,一大清早就有人来敲我的门。

“咚咚……红儿……”

由于昨晚夜间活动了一下,再加上睡得也晚,所以那人来敲门的时候,我正在被窝里睡的十分舒坦,听到了声音,却动都不想动一下。

“咚咚——”可是那人仿佛是有恒心的很,有我不开门他就誓不罢休的劲头。

我心里一阵烦躁,一把掀了被子朝门外大声吼道:“敲什么?敲什么?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活了?”

“红儿……”那人在门外稍稍一顿,接着又继续道:“是我,快些起来,我找你有事。”

我眸光一转,辩出了门外说话人的声音,这不正是那虽同在一屋檐下,却多日不见的慕容青云么?

他这么早的来找我干嘛?

看他那样火急火燎的气势,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疑惑间,快速地穿好了衣裳下了床,简单地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边梳理边往门口走去开门。

“红儿,你没事吧?”着一身绛红锦绣袍子的慕容青云,一走进来就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这样的问话。

我拿着梳子停下了梳理头发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十分疑惑的问道:“我……能有什么事?”

他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难道他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又或者他知道了什么一些我不知道的隐情。

“真的没事吗?”他又不确定地抓着我的双手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一遍。

“真的没事!”我有些不耐烦地挣脱了他的双手,“你先出去一下,我还没梳头呢!”

不知为何,在慕容青云面前,我并不习惯掩藏自己原有的个性,对他大呼小叫随意的很。

而他,好像也不甚在意。

危险的男人

从表面看,我们两相处的还算愉快和谐,只是内里那些丝丝缕缕的痛楚却时常提醒着我,这个男人很危险。

不能随意靠近,也不能太信任了。

见我真的很好,而且还能这般大声地跟他说话,他面庞之上稍显紧绷的线条,渐渐变得柔和了下来,勾起薄唇妩媚的一笑:“没事就好!”

那笑容虽然好看的过分,但却无法让我欢喜。

想到当初他那把我推向别人怀抱的行为,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他推搡了出去:“你快点出去,我有没有事又关你什么事?”

他脸上的笑意明显因为我的呵斥快速退了下去,随之被一抹淡淡的忧郁所代替,喃喃道:“是呀,这又关我什么事……”话落,复又在唇边荡起一抹略显苦涩的笑意。

我被他这样变化多端且复杂丰富的表情弄得一懵,愣愣的看了他片刻,带着些自言自语道:“知道就好……”

是呀!我的事不关他什么事,而他的事当然也不关我什么事。

可是不知为何,每当在盟里听到一丁点关于他的消息,我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去聆听,去注意。

对于他的一切,我都莫名的关注和在意。

而他,却并不是我的什么人,现在不是,将来当然也不会是。

他已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而我这样苦苦纠结又有何用,还是就这样适可而止的算了吧,算了吧!

无数次独自静坐的时候,我都这么劝慰自己,一遍一遍,可不知为何,我越是这般劝慰自己。

往日那些相遇与相处的情景,便会鲜活如昨地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朦胧月夜里的初遇,小池塘边的意外接触,那个长夜的决裂,那个清晨的相赠,还有雨池里的无言以对。

一幕幕,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然如此深刻在我算不得牢靠的记忆里。

危险的男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