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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嫁:只疼顽劣太子妃(58)+番外

救她?

叶珈琅冷笑一声,“是啊,那替我谢谢他,谢谢他替我开脱不贞的罪名,谢谢他替我想了个能活命的好办法——要我用什么报答尽管开口,就算要我死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他为了救你,要去边疆打仗了!”云姜急的跺脚,“这一走肯定要很久不能回来了,太子妃,就算有心结,去见他一面也好啊,他这几天就走,错过了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见,王爷等着你呢,你去见见他,让他安心的去上战场吧!”

“他要见我?”叶珈琅瞥着云姜。

后者重重点头。

“他怕我乱说的话,叫他不用担心,我能活命很多事都想开了,说出事实,我也逃不过一死,我没那么笨的……叫六王爷远离是非吧,祝他大获全胜,早日班师回朝。”

云姜急的拉住她,“太子妃你误会了!王爷他不是为了撇清责任才走的,他是和皇上交换条件,只为了救你一命!”

没有任何反应,叶珈琅听着她的话,对那个人的所作所为,她已经本能的拒绝去思考分析。

他可以说是为了救她做了这一切,她却想说,如果那天,被关在暗室里血流如注的时候,他能在身边给她一些温暖和依靠,一点点也好,而后就算马上被处死了她也没有一点遗憾。

可没有,她几乎流干了血,一点点感觉自己的孩子死去,那时候,没有人应她一声,她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是无岚把她带出去。

他的选择,她永远不懂。

看着她走,云姜无奈的说了最后一句,“王爷惦记你的!你吃的药,都是他找最好的送来给你!他走之前只想见你一面,也许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见了,太子妃不要这么残忍,对自己也不要这么残忍!今晚他在东二殿等你!”

叶珈琅面无表情的在宫里行走,残忍,她对谁残忍过,想想只有无岚。

如果可以,她到希望今后只对自己一个人残忍,蜕变,成长,陪着无岚一起登上属于他的尊位。

那时候,他会有属于自己的天下,荣耀,幸福。

她或者还有可能远离这一切,他放了她,或者,就那么在安静里死去也无妨。

她只是累了,不敢再冒险走偏离正轨的路了。

她是摔得太惨,以至于连一点点勇气也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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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二殿里,连月色都是冷清的。

冗长的宫墙中间夹着路,两边的宫灯一直延展到看不到的地方。

靴底踏着石板,几乎没有声音。

披风拂过地面,不沾染一丝尘土。

孤寂挺拔的身影在宫墙之间走了许久,那尽头是座凉亭,这偏僻的地方,凉亭也是建在悬崖边上,从这高度望出去,月亮很近。

没有星光,总有月光。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只是出征在即,必然要和这一切告个别。

残月挂在天上,远处是浓黑的夜幕。

除了风,再没有一丝声音。

许久,悠然的飘起了箫声。

独立长亭的男人背影成单,举着一把玉箫,空灵的声音自他唇畔指尖溢出。

——正文 第一一七章 你痛的时候,我也没有好过 箫声寂寥。

从长亭飘散开来,一直绕着他挺拔的身子,延展到空荡的悬崖,飘到看不到的更远处。

总能听到的吧,很多时候,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被谅解,等待心意被知晓。

恳可她却说,不是每次回头都是岸,也不是每次放手都可以再抓回来。

这次,她也许真的不会再等他了……

他停了萧,那声音好久才飘散开去。

让对着夜幕,他自言自语般的开口,声音低沉依旧,“你不愿来,是恨毒了我吧……我一直是这样,讨人怨恨。”

顿了顿,他指间摆弄着那只玉箫,“那时候看你无聊,想送给你去学,可一直忘了送,到今天这地步,以至于再没有机会。”

长亭寂静,只有他的声音略显低哑的回荡着。

“其实你痛的时候,我也没有好过多少……”他低头苦笑,“你大概以为我是铁石心肠,由着你在别的男人身边演戏,骗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将你抓回来上花轿时,你就已经彻底不再信我了对吧……可是又能有什么选择,委曲求全是你我必须要学会的。 ”

他静默了片刻,眉间的褶皱藏了几抹黯然,“那晚你来找我,告诉我皇后打算对郁儿下手,我有些意外,你竟然还会惦记我……姝儿,我知道你是嫉妒了,你不认我也知道。你是个简单的一眼能看穿的小笨蛋。”

嘴角噙着笑,他眼光深沉,回忆了一些片段,似乎曾经他们也有过短暂的甜蜜。

没有捅破窗纸时,她那份小心翼翼的崇敬之情让他心生爱怜。

“那个孩子……”他语调一变,眉目间闪过落寞,“罪孽算在我头上,是我造的孽,我来还……姝儿,你要好好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好好的。”

他握紧玉箫,“我这两天就起程出征,几时回来、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我不叫你等我,但是你记得,如果我回来,就再也不会让你流落他人之手。”

“不违此誓。”他脸色肃穆,举起手里的玉箫,落在栏杆上时一声脆响。

玉箫落下,击碎后散做一地的碎片。

风愈发的大起来,他没有过多停留,回身原路返回。

披风扬起,他的身影仍旧孤单一个。

他对她说出口的每句话,都不是虚假。

所做的每个承诺,都已决定必然会做到。

命不绝,你我之间,便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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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泛了黄的叶子打着旋飘落。

撑着下巴,叶珈琅看着外面的山景。

凉山是个好地方,美景宫殿广阔的望也望不到边。

看她在窗边吹冷风,提着药箱进门的姚樟蹙了蹙眉,“太子妃怎地不记得微臣的话,你身子还在调理,怎可吹冷风。”

叶珈琅连忙关了窗走到榻前躺好,她和无岚走得急,一路颠簸过来,幸而带了姚樟,不然她又要病倒。

这该死的孱弱身体,她痛恨极了,当初在雪山上她可是从未生过病。

给她把过脉,姚樟转头写药方。

叶珈琅探头看了看,“我几时才可以不用再吃药?那药着实难喝。”

姚樟笑了笑,仍旧写完药方递给旁边的侍女,回头看着她,“快了,殿下交代,吃到太子妃面若银盘、声如洪钟就可以了——”

翻翻眼睛,她靠在塌上,无岚跑去狩猎了,她只是随口和云姜说起想念宫里的烤羊,下午那家伙就不见了人影。

他对自己的上心简直令人……发指。

她只想到这个词,仿佛他前世亏欠了她,所以这辈子做这么多事情来弥补。

凉山的秋天来的比宫里早,这里已经开始冷了。

她靠在塌上,旁边烘着暖炉,温热的气息让她昏沉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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