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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嫁:只疼顽劣太子妃(123)+番外

赭好烦,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痛恨自己昨晚一时的心软。

无心用膳,饭菜简单却并不刻薄,她愈发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昨晚上累得要命,她慢慢踱回到床边去休息,被子不像是久未有人用的,不脏,嗅起来有淡淡的清新气息,还有晒过之后温暖的味道。

这和她想象的遭遇可太不同了,叶珈琅叹口气,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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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良媒离开后,屋子里静悄悄。

龙斩夜坐在桌旁,用布帛擦拭着手里锃亮的宝剑。

说了再也不碰杀戮,说了这就要带她走,可是到底还是要食言。

他还没膨胀到以为叶珈莹这样拼命要嫁他要留在他身边,只是单纯的爱慕,那女人表面上看起来为爱疯狂,可实际,她心机不可谓不深。

那一家人里面,只有叶珈琅一个最单纯,或者,她也不是不聪明,只是在他面前做不出有攻击力的行为。

如果她真的够绝情,无数次单独相处的时候,随便拿簪子刺他一下他不死也伤,可她没有,好多次他都故意露出松懈的一面,给她机会下手,她都没有真的把握住。

对这一点,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替她担忧。

宝剑映出他眼底的复杂,他不能丢下这烂摊子就走,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是顾虑最多的那个人。

放下佩剑,他起身出门。

外面夜幕低垂,她现在是睡了还是在生着气?

他裹着披风,走过积雪的小路,依稀想起很久前,他们刚刚突破那一层隔阂,那晚,他得到了她,而后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去。

画面是美的,人也是美的,只是他当时的心情很糟糕。

他竟然要送自己的女人去别的男人身边,还要安慰她不要急躁等待机会,回想一下,都敬佩自己当时是怎样保持那样的冷静克制。

来到西苑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落雪花,大片大片的,好像是要将最后存余的雪都下完一样。

他怔愣了下,推门进去。

没有灯光,他推开厢房的门,虽然这地方很旧,但是她住的地方绝不破烂。

屋子里灰土味大了点,他蹙眉,不知道交代的人有没有听他的话把这里收拾干净。

没有声息,他侧耳听着每一丝细微的响动。

床上的人似乎是仍旧在睡觉,他回手解下披风搁在桌上,抬步朝着旧木床走去。

一片漆黑,他盯着黑暗里的人影,想着是不是要给她找个伴,这么冷又这么黑,她一定会怕。

走过去,她在睡觉吧,呼吸均匀,一动不动。

他捡起被角给她盖上,能睡着,就说明她的情绪还不是太激动——

这样想着,忽然就觉得肩头上猛烈一痛。

他蹙眉,脸色紧绷的看着倏忽坐起来的女人。

黑暗里,她的目光却闪烁不定,急促的气息落在他脸上——

她在抖,在怕,虽然出手伤人的是她。

龙斩夜低头看了看刺进自己肩头的簪子,很好,他刚才还想,她对自己下不了手,她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过了好久,月色澄亮起来,落进窗子,照着她泪眼模糊的脸。

缓缓抬起手,捏住她冰冷的手,龙斩夜低笑,“刺肩头不会死的,要刺心脏,左胸口,懂不懂?”

叶珈琅咬住嘴唇,声音发涩,“王爷是来看我死了没有是吗?很抱歉,我还活着,我不会自杀的!”

龙斩夜攥着她的手,那么凉,她不是盖着被子的吗……

“说说,为什么还要活着?”龙斩夜噙着笑容,脸上却带着让人发冷的邪意。

“杀你,报仇!”叶珈琅加重手劲,簪子尖端没入他肩头一大截。

他眉梢发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给谁报仇?”

叶珈琅攥着被自己捂得发烫的簪子,咬牙,“为我大姐,为无岚,为凤歌,也为我自己!”

“哦?”他挑眉,“这样说,你是承认自己是姝儿了?”

她怒道,“别叫我!”

她是使足了劲儿,尖锐的刺痛感开始蔓延,他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他仍旧笑着,仿佛是被蚊子不知不觉的叮了下。

叶珈琅盯着他,眼睛有些血红,那狰狞扭曲的样子,和她平日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你。”叶珈琅咬牙切齿,“玩弄我很开心是不是?你早知道是我,你就一直骗着我玩,装思念装深情好玩吗?六王爷!”

他低低笑起来,鼻尖一层细密的汗,“逗着你玩?你认为本王就那么无聊?”

她攥了攥簪子,不愿意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他的行为,“我大姐在羯苍军营里受辱,你冷眼旁观够久了,龙斩夜,她如果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加大笑意,“不是这就要杀我吗?还等做鬼干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他血色朦胧的肩头,咬牙,“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知道你敢。”龙斩夜握紧她的手,往前送,含笑,“恨我杀了你丈夫是不是,我都忘了,你还和无岚生个儿子呢,论起来,我是没有他和你亲近。”

他笑容渐冷,“一开始就抱着报仇的决心活下来的是不是?为了他活下来,为了杀了我活下来。”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看着她发白的脸,字字紧逼。

是啊,她口口声声无岚凤歌,几时提起过还留恋着和他的过去……

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吧,被颠覆的一点真心也没有,除了阴谋就是欺骗。

他都快忘了,自己走了四年,那四年,她是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母亲。

这样想着,他只觉得自己渺茫的希冀很可笑,和好,重来,在她听来是不是根本就是笑话。

握着她的手往外一拔,他冷笑起来,“来吧,我教你,杀人要刺要害,肩头死不了人,往这里刺。”

他握着她的手,将簪子抵在左胸口的位置,轻笑,“这样狠狠刺下去才会死,用劲儿,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

叶珈琅双眼血红,他刚才拔出的那一下子,伤口渐出不少血,温热的液体渐在她脸上,她嗅到极浓重的血腥。

他故意刺激她,料到她下不去手还是怎么,她只觉得热血往脑子里涌,尤其他还笑着,那笑容让她觉得刺眼又愤恨。

他就是这样,好像自己是他手里的布偶,一举一动都被他牵着走。

这感觉很不好,她快要裂开来,看着他,她咬牙,“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天在你寝宫里,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恨我玩弄你,所以把我关起来,你就是因为我隐瞒了你所以这样对我?”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你回来除了杀我,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你就不想弄清楚真相如何吗,还是你只要杀我,已经不需要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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