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给他,简直是终生唯一的期盼。
在宴席上见到他,她就打定主意,用什么手段都要完成自己的心愿。
那晚,她扶着酒醉的他入了厢房,可是他却除了昏睡连她的指头都没有碰。
她对着他坐了一晚上,毅然撕破了衣裳躺在他身旁。
他回府后没多久,她就说自己怀了身孕,要他娶她,伦理道德,以死相逼,连闵飞弦都搬出来,他没有说太多,也许是顾念闵飞弦,也许是对她有愧,最终真的娶了她。
可是她除了侧妃的名号,还有眼前这个孩子,她仍旧一无所有。
她不知道龙斩夜知不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那时候她鬼迷心窍了,为了能嫁给他,什么都肯做,这孩子,是她为了稳固地位和别人怀上的。
龙斩夜从来不碰她,却对孩子好,不是那种极致的宠溺,可是该给的一样不少,这样对孩子来说其实足够了。
她想要的,得到了吗?
其实没有,她心里仍旧一片空虚。
可若说没有,又觉得自己是太过不知足。
能让他宠爱到极致的,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沉睡不醒的闵飞弦?还是和他纠缠不休的叶珈琅?
她苦笑摇头,那两个人都不是对手了,可是却永远压在龙斩夜心里。
【今天更完,明天继续,最近思路有点乱,我整理一下,不过很快就写到简介那里了。也很快就要完结鸟~】
。正文 第二一零章 倘若孩子还活着…… 叶珈琅听她那么说,不禁蹙起秀眉,“怎么?太子还会受欺负?”
云姜摇摇头叹息,低头继续抄写。
虽然并不喜欢那个傻瓜,可是听说他的情况,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说算了,明天我亲自去看看那个家伙。”
居“使不得!”云姜连忙劝阻,“太子妃千万别去!成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
叶珈琅摊摊手,“有什么不可以。”
“这是习俗,太子妃要是不想再抄十遍宫戒,就听奴婢的,千万别去。”
叶珈琅讪讪的应着,拿起毛笔有气无力的抄写。
没一会儿,少女太子妃就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云姜看着她睡梦里在嘀咕‘还有八遍还有八遍……’,不禁摇头苦笑,拿过一旁的外衣给她披上。
赭看着那黑色的外袍,她忽然一怔。
分明是男子的外衣,分明是清冽入脑的气息……
窗外,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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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叶珈琅累的右手还在发着抖。
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去飞云殿找皇后交课业去了——
飞云殿是皇后寝宫,离叶珈琅住的地方不太远。
木芙蓉的香气缭绕在宫殿里,一片奢靡与华丽下透出皇族的威严高贵。
递出了手里的抄本,叶珈琅额头微微冒汗——
虽然云姜模仿的很像,可是精明如皇后,只要她看一下,定然瞒不住她的眼。
暗红色的长袍美艳华贵,额头上的凤凰金钗尾翼犹自晃动,长指在一沓纸上略略翻过,“如果我现在再让你背一遍,还会不会忘词?”
少女太子妃连连摇头,“姝儿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再背一遍……”
“能记住就好,我也不是想罚你。”显然,皇后今天心情不错,冷艳的脸上难得现出几分和颜悦色,“别记恨我,姝儿,将来你坐在我这个位子上,你就知道学的这些有多么重要。”
叶珈琅抿紧嘴唇。
“手好些了没有?卞嬷嬷一向严厉,我看你的手一直包着。”从一旁拿过一个小瓷瓶,皇后看着她,“拿回去涂几回就消肿了。”
接过瓶子,叶珈琅深感受宠若惊,从回宫到现在一个月多,皇后从来没有这般和悦的和她说过话,隐隐的,她竟然有几分不安。
翘着尾指,华美的妇人慢慢的端起茶杯,“姝儿,你哥哥过几天会回朝,你的两个姐姐也会跟着,到时候叫她们多来宫里走动走动。有她们和你作伴,你就不会太闷了。”
听到哥哥姐姐这些词,她只觉得陌生。
从出生就被送走,在她心里除了月宫里的师父和一众师姐妹外,对于亲人,她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你大姐珈墨是好孩子,她心眼好,对你也能好。”皇后抬眼看了下叶珈琅,声音淡淡,“其他的么,你只需记得,你是主子的身份,谁也不能找你不舒服。”
虽然不甚明白她的一番话,叶珈琅还是点点头。
“好了,去吧,你是我儿媳,也是我侄女,我疼你还来不及呢。”皇后叹了叹,摆摆手,“去歇着吧,眼圈都黑了。”
叶珈琅看着了眼面前端正高傲的女人,行了礼,回身走出飞云殿。
侄女吗,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皇后的远房表弟,至于有多少血缘就不得而知了。
她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去世很久了,这样看来,即将回朝的叶家三兄妹,是她这世上唯一至亲之人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摇摇头。外面阳光正好,她伸了个懒腰。
华语第一
正文 第二一一章 就会折磨人的死女人 看着几个小孩在那里玩的开心,她始终在一旁看着,跟着一起笑,看着摔倒也跟着一起紧张。
这些孩子是谁的呢?
她心里一阵紧缩,莫不是龙斩夜的,他的女人多,孩子也没理由少。
虽然自己没听说,可是他的年岁也不轻了,有三五个孩子也不稀奇。
郎想着想着就低落的厉害,那人是个混账,他缺什么,非要揪住她不放,一会儿说不许她死,一会儿又不许她放弃。
可是她坚持什么呢,坚持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他连个希冀都不给她,凭什么要她坚持,凭什么要她守着。
韵越想越难过,她打算离开,小孩子传来一阵吵闹,她回头,看着鸡毛毽子被踢到了高高的假山上。
几个矮个子的小孩想爬上去又不敢,一个个的在底下干着急。
叶珈琅叹息,转身走过去,爬到假山上把毽子拿了下来。
几个小孩见她和蔼可亲的样子,纷纷围上来。
蹲下来,叶珈琅拿着毽子逗几个小孩,“几岁了?”
为首的小孩伸手来抢,被她躲开。
没办法,小孩只得实话告知,“我们都同样大,都是四岁半。”
叶珈琅伸手捏住小孩的手,果然和她的孩子一般大。
捏了捏小孩的手,叶珈琅微笑着问,“你们的父母呢?怎么会在王府里玩?”
小孩仰起脸,“这就是我们的家啊,我父王是当朝的六王爷!怎么样,威风吧!”
叶珈琅心里一沉,果然是,她真是把他想的太简单了。
手里一空,毽子被小孩抢走,几个孩子一哄跑开,朝着她做鬼脸。
她呆呆的起身,头一阵发昏。
她看的这几个都是他的孩子,看不到的呢……
她不敢再想了,她从来都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好的,坏的,她永远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