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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52)

萧疏又是一笑,甚为纯良:“我会为你烽火戏别的国家的诸侯。”

“…………”

萧疏放下杯子,伸手掀开车子的门帘,旋即撑住双膝,欠身,前倾,探出,双腿缓缓移动,踏在地上,立稳,一点一点站直。

广袖锦袍,长身玉立。

夜深风疾,衣衫猎猎作响。他瘦削的身子仿佛经不起这样的大风,有些微微的摇晃。

白夏目瞪口呆,手中的茶杯掉落矮桌,茶水淋漓尤未觉。

“我曾经说过,体内的毒转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萧疏的声音不大,在寒风凛冽中却凝而不散,字字清晰:“但这同时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夏夏,如果你选择留下来,我也许并不能真的为你做什么,甚至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但我至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

他慢慢向前迈了半步,动作有些生涩有些艰难,面上的笑容却仿若能将这无边暗夜点亮:“当初我为了家人和责任,活了下来。今后我会为了你,活下去。一天一时一刻,都不会放弃!”

白夏看着他,低声喃喃:“我也是。”

萧疏没有听清:“什么?”

“我说……”白夏一弯腰出了车门,站在车辕上:“你本来是腿不便还有腰,现在腿和腰都有了,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方不方便。”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那什么,我就想提醒一下:

从岁岁和夏夏JQ敲定到现在为止,一共才过了不到五天。期间,岁岁昏迷两天,夏夏大睡一天……

这说明岁岁的处事至少还是很果断的,更加说明妖怪是无比变态的……

这一章解释了一些事情,你们有没有觉得稍微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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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十九章 荒郊野外 ...

事实证明,萧疏的腿和腰用起来都不大方便。

白夏说了那句话之后原本想要蹦下车,脚底却不慎滑了一滑,萧疏见状忙低呼一声‘小心’,同时下意识略略张开双臂做了个类似保护的姿势。

彼时,他玄色长袍被迎面而来的晚风吹得紧贴于身,将劲瘦挺拔的曲线尽显。飞扬的墨色发丝有几缕在颊边的浅笑中轻荡,仿若羽毛拂过心尖。

白夏只觉耳内一响鼻中一热,旋即脚下一点纵身一跃,以饿狼扑食猛虎下山之气魄将他给……扑倒了……

萧疏毕竟久坐轮椅且尚有残毒,此刻虽说勉强站起但足下其实甚为虚浮,哪里经得起这摧枯拉朽般的势头。于是两腿一软干净利落的应声倒地,顺便,还闪了腰。

他一声闷哼眉头一皱,顿时吓了白夏一跳,赶紧手忙脚乱想要爬起嘴里还一叠声的叨叨:“完了完了完了,有没有伤到有没有摔到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一时激动就忘了你还是个病秧子药罐子,下手没轻没重没有怜香惜玉……”

萧疏原本没怎么着,被她这一串话倒弄得险些岔了气,双臂稍一使力将她复又拉低,圈在怀中压了声音:“我是病秧子药罐子?”

白夏猝不及防的一趴,鼻子磕到了他的下巴,抬头,则恰恰对上一双清亮含笑的眸子,虽是心神荡漾得一塌糊涂却仍不卑不亢理直气壮的回答:“我说你是你就是,不许质疑我的专业判断!”

“好吧……”萧疏轻笑出声,手臂稍稍紧了一紧:“那么,怜香惜玉又要作何解释?”

白夏眨眨眼,忽地两手撑住他的胸口身子向上前倾,在他淡色的唇上飞速啄了一口:“就是这个意思。”

萧疏微一错愕,随即一本正经的摇摇头:“看来,这方面果然不属于你的专业领域。”

白夏愣了愣,正想跟他做一番专业性的探讨,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顷刻从压人变成了被压。

萧疏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护着她的后腰,半边身子欺来,像是担心她承不起自己的重量,便以手肘支地,在两人之间虚虚筑起一小片若即若离的空间。

荒郊古道,星隐月沉,虫鸣少闻,唯有大树野草。

萧疏手中扣了一粒小石子射向拉车的马儿,将其远远驱离。

于是这天地间,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凝眸将躺在自己臂弯的白夏注视少顷,萧疏俯首,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袭来,自她的额头眉心鼻梁唇畔一路掠过,最终停在小巧的耳垂,却仍不亲下,只用鼻尖触了一触。

同时,那只在她腰上的手悄悄运功,热度自掌心传入衣物游走肌肤,仿若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间点燃。

“夏夏……”附在耳边轻声呢喃:“这,才叫怜香惜玉。”

白夏的眼前早已是一片烟霞烈火,此话一出,索性变成了火山爆发。

双手攀住萧疏的后背,一偏头,稳准狠地咬住了他的下唇,含含糊糊说了句:“人生苦短玩什么怜惜,还是大刀阔斧比较够劲儿!”

萧疏吃痛想要回缩,她青涩的吻却已然无遮无拦撞了进来,于是眸色骤然一深,化守为攻,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一路纠缠。

她的味道便如她的人一样,清甜而美好,还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脑内仿受一震,意识重又清明。萧疏紧紧闭了一下眼,停止了进一步的探入,松开白夏,转而在她眉骨处印上浅浅一吻。

白夏这会儿早已是气息散乱目光迷离,半晌方稀里糊涂问了句:“为什么悬崖勒马?”

萧疏一噎,又是一笑:“这个词……用得不错。”

翻身平躺于柔软草丛,仰面望着刚刚自天际升起的启明星,胳膊轻揽让白夏倚入肩窝,又暗自调息默了片刻,萧疏方徐徐开口:“夏夏,五月跟我回京城。”

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转变让白夏很是茫然,张了嘴却只发出了无意义的一声:“……啊?”

“前几日给家里的书信上已经写了这件事儿,现在看来,过两天还要再追加一封才行。”萧疏用指腹拭去自己唇内刚刚被咬破的地方流出的血丝,放到眼前瞧了瞧,面容语气皆含笑:“告诉他们,不用准备客居了,直接准备新房就好。”

“……啊?”

“当朝皇上喜得麟儿与一品军侯迎娶娇妻,若是放在同一日,如何?”

“……啊?”

“我相信我的家人定会一致赞同,你的家人们呢?应该也不会反对吧?”

“……啊?”

“回府后,我便立即安排提亲事宜。因为路途遥远时间又仓促,可能会有些疏漏不足之处。再加上妹妹怀有身孕我又行动不便,所以萧家只能委派族里有声望的长老代为跑这一趟了。等双方见面之时,我再向白家诸人斟茶赔罪。”

‘白家’两个字终于将白夏濒临瘫痪的大脑神经再度激活,猛然坐起:“提亲?去梅岭?!”

“难道白家不住在梅岭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白夏支吾了几声:“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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