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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33)

白夏愣了愣:“那么长时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只知道,你跟他之间并不仅仅是一个追一个逃那么简单。”萧疏边说边帮白夏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裙:“不过,简单也好,复杂也罢,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嗯,都过去了!”白夏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是看他如此胸有成竹万事笃定的样子又觉得有几分不甘,便坏笑两声:“不过你怎么就能确定,他当真没有动过我呢?毕竟想当初,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那么久,男的俊来女的俏干柴烈火不点也着……”

萧疏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神情和话语充满了学术的气息,就像是在叙述一个传世典故般的神圣不可侵犯:“你还记得,早饭时我对你提过的那位夏叔叔吧?他真正厉害的能耐,不是看一眼就能知道姑娘家的衣服尺码。而是看一眼,就能判断一个女孩子,还是不是完璧之身,有没有尝过云雨之欢。很荣幸,在这方面,我是他最为得意的亲传弟子。”

“…………”

完败的白夏正想掩面泪奔而去,手腕却被萧疏握住,不由自主身子前倾,与两只墨黑的瞳仁正对。晕乎乎的还未来得及反应,唇上便传来一股温温凉凉的触感,虽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掠而过,却瞬间酥麻酸软遍布四肢百骸。

“夏夏,你要记住,变身禽兽,是男人做的事。”成功得手的萧疏笑眯眯地捏了捏白夏的鼻子,旋即当先离开,快出门时轻飘飘又道:“还是提醒一句吧,待会儿探病,可千万别又探到床上去了!”

白夏原本眼泪汪汪的呆愣在原地,听到这句,顿时咧嘴一笑。

还以为真的不在乎呢……

诤言啊诤言,你就算是个禽兽,也是个爱吃醋的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哇靠,我真是太亲妈了太亲妈了,这不像我啊不像我啊……

夏夏的那点小招数碰到了岁岁,就像是中国男足碰到了巴西,不值一提……

另,私以为,岁岁在对待感情方面的态度,很成熟很爷们,你们觉得呢?

19

19、第十八章 浴室相谈 ...

白夏饱饱的吃过午饭又美美的睡了午觉以后,才慢悠悠的去了林府。

下人说林南在卧房休息,她便自己熟门熟路晃了进去,却见室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正纳闷,忽听一个声音隔着一堵墙懒洋洋的响起:“白小虾,转过屏风有扇门,看到没有?我就在门里面。”

“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我闻着你的味儿了呗!”

“……你不是属龙的吗,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说话间,白夏依言走到屋角推门而入,然后愣住。

之前虽然天天在林府厮混,但既是做客,自然没有做到主人卧室去的道理,这屋子白夏只是第二次来,对其构造全无概念,所以压根儿不知道隔壁连着的竟是个偌大浴室。

雾气如烟,缭缭绕绕,隐隐可见圆形池子里碧波荡漾。

其上飘着三两食盘摆着酒盏水果,其间有俊朗男子执壶畅饮,裸*露的肌肤水色氤氲。

“昨天才完工,今早刚引入的温泉,要不要与我做一对戏水的鸳鸯?”

终于反应过来的白夏忙不迭以手遮眼:“你还真是走到哪儿就把穷奢极侈的作风带到哪儿,不过是住个数月而已也要弄得如此排场,你们北齐的国库未免充盈过头了吧?”

林南哈哈一笑,在水中侧了个身,趴在池边,挑眉戏谑:“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看过。”

“今时不同往日,需得非礼勿视。”

“有何不同?”

“我可不愿意再被别人指责为,不守妇道。”白夏边说边捂着眼睛倒退:“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你穿戴整齐了再出来。”

“白小虾!”

这突然的断喝倒着实吓了白夏一跳,脚下便不由得一顿。

“你……”林南接着的话却被猛地爆发的剧烈咳嗽所打断,白夏听他咳得实在厉害,终是不能拂袖而去,只好叹了一声,放下手迈步上前:“怎么回事,病情为何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而且,既然病着,干嘛还要喝酒?”

林南不理她,只管将头埋在肘间,咳得撕心裂肺。

蹲□,白夏才看见旁边的矮案上并排放着三个药碗,满满的没有动过,早已冷透。算一算,正好是昨晚,今晨,还有今天中午该服的剂量。顿时一愣,旋即一怒:“你又在搞什么鬼?”

林南终于勉强压制住咳嗽,喘息着抬起头,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我在算,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难道我不来你就不吃药了?”

“你若不来,这些药对我有何用?”

白夏气结:“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糟蹋随便你。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愧疚。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个,你幼稚不幼稚?!”

“如果是他……”林南轻轻的一句话,止住了白夏的作势欲起:“如果是萧疏病了,你还会这样姗姗来迟,这样无动于衷吗?”

“首先,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做筹码。”白夏想了想,半蹲半跪于池沿直视着林南的双眼:“其次,他绝不会对我用任何的心机手段。这,也是你与他之间最本质的不同!”

林南回视着她,褐色的眸子在粘着水汽的长睫掩映下越显深不可测:“白小虾,你变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始终有所保留,从来不曾如对他这般毫无顾忌的倾心相待。告诉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白夏收回视线,皱了皱眉低语:“反正你对我也是一样,所以咱俩谁也不要嫌谁付出的真心不够。”

“如果我说,在雪原的那场追杀,不是我安排的呢?如果我说,当时我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呢?如果我说,这一年多来对你的千里追逐是为了让你远离伤害,是为了保护你呢?如果我说……”

林南低低咳了两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涩涩的苦:“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戴着面具,在对所有的人演戏,除了你……白小虾,与你一起观潮起潮落看云卷云舒的那三个半月,那整整一百零五天,是我有记忆以来最轻松快乐的日子,是放下了所有防备和负担,用本来面目生活的日子。那时候,我是真的想抛开一切,与你隐居山林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只可惜……有太多的东西,不是我想要放弃就可以放弃的……”

“既然这样……”白夏急急出言打断了他:“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还说这些做什么呢?你的所作所为太过复杂我不懂得分辨,也不知道你待我究竟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也许你说得没错,我从来就未曾对你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我们之间,终究有着太多的差距和阻碍。比如你的身份,比如我的……”

顿了顿,咽下嘴边的话,转而道:“无论如何,那三个多月我也过得很开心。至于其他的,有苦衷也好有误会也罢,都已经不重要了。逝去的感情就像指间的流水,想要挽回,只能是徒劳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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