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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26)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弄了个冰库养着。昨晚估摸着差不多花期该到了,便用冰魄掌催催熟而已。”

“你在冰库里待了一宿,又将全部内力用来催生雪莲,所以才会着凉发烧的对不对?”白夏猛地盖上盒子,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怒意:“你疯了吗?冒冒然撤去护体内功,万一寒气真的侵入心肺了怎么办?”

林南慢慢张开眼,眸色略显迷蒙,褪去了张扬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在?”

“你就是仗着我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爱惜自己是不是?”白夏怒而起身:“那你尽管去死好了,我绝不会拦着!白家的医术是给真正有需要的人,不是陪着你这种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王爷殿下逗闷子的!”

林南忙探出手将她拉住,急急解释着:“我因为知道你喜欢那些珍奇的药草,所以便种了满园。因为知道你好久之前就想要一株可遇而不可求的雪莲入药,所以前段时间偶然得到后便一直养着……”

略顿了顿,忽地又摇头笑了起来:“我是想让你高兴的,可是没想到,结果还是让你生气了。白小虾,是不是现在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弥补之前对你的伤害,都没有可能再看到你对我露出那样开心的笑……”

他的声音沙哑,手指冰凉,唇色极淡。也许人在病中的时候,总会或多或少现出一些平日里被牢牢掩盖的脆弱。越是坚强的人,现得越多。因为所谓的坚强,不过是被重重假象武装起来的堡垒,一旦有了罅隙,便会分崩离析。

白夏从来没见过林南这般模样,也从来没想过这个素来玩世不恭对万事满不在乎的人,竟会有一刻,脆弱如斯。

“你别这样……我挺高兴的,真的挺高兴的……你看啊,这么一株极品雪莲,能卖好多好多的钱呢……”

白夏乱七八糟的安慰让林南大笑起来,连带着又是一阵剧咳,仰面躺着按着胸口喘个不停。

见他额上因连番情绪起伏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白夏忙拿起布巾为其擦拭,指尖触到肌肤,只觉滚烫似火,心里不由得一堵。

“白小虾,今天你能这么快就过来,我其实很意外,也很开心……”林南渐渐止住了咳喘,偏首静静地看着她:“因为这至少表示,你还是有些在乎我的,对不对?”

白夏闻言一愣,忽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慢慢将手收回,低下头含糊应了声,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有件事情,我想你帮个忙。”

林南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尽管说。”

“我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我来自梅岭白家这件事儿,还请你不要透漏出去,也要约束着手下千万不要对外说半个字。”

“为什么?是怕有人慕名而来打扰你吗?”

“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林南略略眯了眯眼,忽地问了句:“萧疏的腿,你为何不治?”

白夏皱眉,有些烦乱:“我没那个本事治。”

“是么……”林南仔细瞧了她一眼,旋即又笑了开来,且笑得极为欢畅:“小虾米拜托的事儿,我便是赴汤蹈火也要办了的。咱俩之间谁跟谁呀,是吧?”

白夏顿时被他弄得心里直发毛:“……你莫名其妙的乐个什么劲儿?”

“我在乐……”林南撑着坐起来一些,摆出一副很是神秘的样子,勾了勾手指:“你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真是难为你一把年纪还幼稚得如此理直气壮死不悔改……”

白夏压根儿不吃这套,正在撇嘴表示不屑,却不防林南猛然侧身展臂用力一揽,她猝不及防立足不稳只能顺势而倒,于是整个儿趴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温润清雅的声音自门口响起:“看来,萧某来的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哇靠!我接连更新两章,这是神马大无畏的精神?亲爱的们难道就不想表示一些啥啥咩?

另,我忽然有些喜欢上小王爷了……要不要偏心呢?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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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情敌必杀 ...

忙了一个多月的萧疏今天难得在日头下山前早归,一回来便被告知白夏去林府探望突然生病的九殿下了。既然友好近邻抱恙,他这个萧宅的主人自然要前往聊表一下慰问之情。

因为两家近段时日常来常往过从甚密,所以省去了通报相候这等繁冗程序,下人只引路至林南所居的庭院便告退,萧疏则径自来到了房门大开的卧室外,恰到好处的看到了那样非礼勿视的一幕。

原则上来说,但凡碰到此种景况,便当立即以袖掩面悄然离去,然而,向来最是谦谦君子谨守礼数的萧疏,这次不仅没有掩面也没有离去,反倒全然不知避忌似的登堂入室,同时若无其事的出言相扰。

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听在白夏耳中委实具有炸雷一般的效果,大惊之下想要弹起,却忘了自己正被牢牢箍于一双臂膀,刚欠身,就被大力猛地一收,整张脸便撞进了硬硬的胸膛,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了过去。

晕头转向中,只听林南略显沙哑的声音懒懒响起:“萧兄不必介怀,我北齐民风淳朴奔放,没你们大楚那么多的规矩礼节,所以不管何时来访都是受欢迎的贵客。萧兄快请坐……哎呀对不起我又忘了,萧兄你是随身携带专用椅子的。那么,就请随意吧!”

什么叫淳朴什么叫奔放什么叫没规矩什么叫没礼节?而且,干嘛又拿萧疏的行动不便说事儿?也太不像话了吧!

这番既露骨又不敬的话听得白夏由羞而怒,抬手便狠狠在林南的软肋处捣了一记,趁其吃痛,终于挣开了钳制忙不迭的爬下床。

慌乱狼狈间一抬头,恰恰对上萧疏平静的面容幽深的眸子,于是顿觉一阵莫名的心虚,目光想要闪躲,却又无处可避。

萧疏倒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也没有被林南的言辞激起半分不悦,仍是谦逊有礼的微笑着:“九殿下不必费心招呼,萧某只是听说殿□体抱恙,故而特来探望。现在看来,殿下只是小有不适,实属幸甚。”

林南龇牙咧嘴地揉着受创部位,用浓重的鼻音哼哼着应了句:“这么点儿小毛病有劳萧兄记挂了,不过倒也亏得我向来身强体健皮糙肉厚的,要不然,哪儿能消受得了白小虾这与众不同的美人恩呢?”

说到最后,低低哑哑的语调轻飘飘一扬将暧昧不明尽显,瞟着白夏的视线因了病中的虚软竟像是平添了几分媚眼如丝之色,真是让人想要不理解歪都难……

“如此,萧某便放心了。”萧疏却仿佛对这些全无所觉,照旧将温润无害的模样维持得滴水不漏:“时候不早,我们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明日再来探望。”

既然说了‘我们’,那么应该也是将白夏包含进去了的。可白夏却有些拿不准自己要不要顺势跟着他一起告辞,因为他的表现实在正常得有些不大正常,很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爆发,但是白夏一丁点儿都不怀疑,他的体内绝对蕴含着一座可以将一切通通烧成一行灰烟上青天的小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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