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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19)

白夏挥挥手:“好啦,你回去吧,我要赶路了,不然误了投宿的地方是要露宿荒野的。”

萧疏点点头,待她刚要转身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你做的榛子酥味道真的不错,我很喜欢。”

“我知道,如果你不是毒发的话,一定会把那一整盘都吃光的,对不对?”

“对。”

最后一点结,亦完全解开。

萧疏看着白夏澄澈的眸子,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她的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或者说,一切都无需隐藏。

倘若加以时日,也许真的可以敞开心扉,将从未曾对人言及的那些负累通通告知。

然而,终究只能是‘倘若’,只能是‘也许’……

“就不说再见了。”

“嗯。”

白夏看着萧疏面上浅浅淡淡的笑,咬了咬嘴唇,忽地一跺脚,猛然俯□搂住他的肩膀使劲抱了他一下。

很莽撞,也很粗鲁,撞得心口都有些隐隐作痛,让萧疏不自禁的想起了军中兄弟间那种胜仗归来时,豪气万分的拥抱……

“你的身子太单薄了,以后要少喝点补药,多吃点肉。”

“……噢……”

白夏十分严肃万分淡定的交待了一句,萧疏哭笑不得满面通红的乖乖答应。

干咳一声,再也憋不出什么话来,白夏只想迅速逃遁,刚提气欲跑,手腕却被猛地拉住,轻轻往旁边一带。

与此同时,一批狂奔的烈马直冲而来,马上之人的手指擦着白夏的衣服边儿堪堪划过。

只听‘咦!’的一声,那人双脚倒钩,身体舒展,再度探出手来,却仍只是触到了白夏飞扬起来的发梢。

萧疏接连两次携着白夏避开,且两次都只差了毫厘,算是让对方输得不是太难看,留了几分面子。只可惜,却并不被领情。

“成心耍小爷是不是?!”

马冲出几丈,一个人立长嘶牢牢顿住,旋即马头掉转,又稳稳停在了萧疏和白夏的面前。

策马之人的身手极为不凡,长相也很是俊逸。

约莫二十许的年纪,斜扬的剑眉狭长的凤眼,挺直的鼻梁坚毅的双唇,尤其是那栗色的肌肤,褐色的眸子,还有微微泛着棕色的飘逸长发,更是相当惹眼。

只不过,言行举止间带了毫不遮掩的轻浮和跋扈,颇有纨绔子弟的风采。

“白小虾,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跟你说了几百遍了,我叫白夏,不叫白小虾!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白夏先是惊魂未定,继而在看清来人之后顿时勃然大怒:“你居然想纵马撞死我!”

那人‘哈哈’一笑:“乖乖小虾,我怎么舍得呢?小爷只是想让你公乘一骑,共览秋色而已。”

“呸!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出现了?难道连西天也不收你?真是冤魂不散!”

“还不是因为胡三跟我说这里有个绝色的姑娘,我才特地折回来想要一睹芳泽。不过幸亏如此,否则,岂不让你这小虾米成了漏网之鱼了?”

看来,此人便是那位自称东方来的北齐小王爷,怎会是如此品性。

昨日在闹市遇到的蛮横大汉想必就是他口中的胡三,所谓的要紧差事居然就是通知主子回来采摘美色?

萧疏的眉峰不由得轻轻皱了一下。

白夏则兀自抓狂:“你追了我将近一年从大梁到大楚几千里,到底有完没完啊?”

那人抬起一条腿搁在马背上,摇头晃脑甚是干脆的说了两个字:“没完!”

“你都已经有那么多的妻妾了……”

“纠正你很多回了,是姬妾,不是妻妾。”

“……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你的女人,而且你不是有未婚妻了?”

“那又怎么样?并不妨碍我喜欢你呀!”

“你喜欢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干嘛死盯着我不放?”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极为轻佻猖狂:“因为我还没得到你!”

“……神经病!”

这期间,萧疏的眉头已经皱了好几下。而那小王爷也终于再度想起了这个之前让自己丢脸的人,面色陡然一沉:“白小虾,他是谁?”

“关你什么事?”

“我刚刚看到你们俩搂在一起!”

白夏脸一红,但是态度依然强硬:“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男子眯了眯狭长凤目,隐然带了些许戾色:“别告诉我,你跟他有染!”

白夏被逼得索性直接把心一横:“是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男子居高临下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不语不动的萧疏,篾然冷哼:“你就算想找个人来敷衍我,拜托好歹也找个胳膊腿齐全的行不行?弄个残废的充数,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白夏听他出言辱及萧疏顿时怒火熊熊,正想发作,却听一个轻柔的声音忽地响起:“夏夏……”

一愣,循声。

只见萧疏微微扬起脸,带着暖暖的笑,对着她伸出右臂,掌心摊开向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纹路条条清晰可见:“夏夏,跟我回家。”

彼时,东升的旭日染红天际,漫天彩霞映入他漆黑双眸,霎那间,流光溢彩。

作者有话要说:善了个哉的,闷骚男淫神马的写得我妖心几欲当机啊当机~

8过,终于爆发了!爆发了吧爆发了吧吧吧吧吧吧吧吧?

给我力给我力继续给我力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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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冲动之后 ...

四妹觉得很忧心,因为自家公子一大早跟着那个丫头晃悠出去又晃悠回来后,脸色就似乎不大对劲,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症状尚未完全消褪的缘故。

偏偏公子摆明了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一进门便沉默着径自去了书房。奇怪的是,那个丫头居然一反常态没有像小尾巴似的跟着公子,而是低着头像个文静女孩儿似的回了自己的客居。两人从日头东升一直到日挂中天,全都没有再出现过。

四妹想问又不敢问,本打算找战风唠唠嗑派遣派遣,结果雪狼也像是中了邪一般,不知高兴个什么劲儿的在园子里上窜下跳没一刻安生。

于是找不到丝毫存在价值的影卫只好躺在房顶上自己数自己的胡子玩,数来数去数不清,那叫一个烦闷那叫一个憋屈……

四妹和胡子死磕较劲的时候,萧疏在自我反省。

圣人有云:吾日三省吾身。

萧疏经过了痛定思痛的反思之后,果然省出了三条过错——

第一,不该被对方三言两语便激起了好胜之心,沉不住气;

第二,不该完全不考虑对方的身份便率性行事,不顾后果;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最大的错,不该用那种回击方式。

其实,像北齐小王爷那样的纨绔子弟,他萧疏早已见得惯了,别说只是区区的几句口头挑衅,便是再过份百倍的招数他亦有的是办法解决的不着痕迹。就算是为了让其不再纠缠白夏,他也一样能够轻飘飘的化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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