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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传琪(55)

闵殊驰气冲冲追上来,看见她弯腰把花抱起来,慢慢回头瞥了他眼,他嘴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又见她抱着花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闵殊驰狠狠抓住她手肘,眼睛刀子般,杀气腾腾。

琪琪满不在乎说:“痛。”

闵殊驰捏得更紧。

琪琪于是说:“我不喜欢花,那个喜欢做慈善的小姐喜欢,你送她好了。”

闵殊驰怔了怔,火气莫名下沉。

琪琪又说了句“痛”,挣脱他转身往客房走去,闵殊驰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她也没阻止他进屋,也没阻止他观看她冲凉,简单淋浴刷牙,头发也没洗,就钻被子里蒙头睡了。

闵殊驰五分钟迅速冲洗完毕,赤着身子爬上床,连被子带人一块儿压住,从她的呼吸动作,他知道她还没睡着。

“去捧她场一方面是私交还不错,一方面是商业效应。”他解释,“现在的明星做到她这个地位的,很少有她那么豪爽的人,我们只是老朋友而已。”

琪琪一脚把他踹开,往旁边挪了挪。

“琪琪,我不喜欢女人这么小心眼。”闵殊驰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头。

以前欢喜她吃醋,现在说女人不能太小心眼。男人果然都是犯/贱,给三分颜色就开染缸。

“你喜不喜欢我关我屁事。”琪琪翻身背对他。

若换作平时,闵殊驰或许忍忍便过了,可他出差七天,刚坐完十二个小时飞机,一落地便急匆匆赶回家,孰料不仅人不在,打一晚上电话一个不接,直到早上快六点才回来,回来后也没给过好脸色,预期落差实在太大。又想从在一起到现在,哪次不是他来迁就容忍她,越想越难受,手把旁边的台灯往地上一挥,碾着一地玻璃渣气冲冲摔门而去。

琪琪睁着大眼睛看窗外,发了会儿愣,慢慢阖目。

40

40、我是寿星 ...

小R何其敏锐,察觉两人气氛不对立刻开溜。琪琪上学,走读两天后觉得每天回家跟他当对方空气的感觉实在太难受,还不如不回去,干脆第一次住进寝室。

明威是贵族学校,宿舍全部是单身宿舍,酒店公寓式装潢管理。晚上十点多,她独自躺在柔软大床上望天花板,左思右想,摸出手机给闵殊驰发了个短信:

[我晚上住宿舍,不回家睡了。]

他没回。

琪琪感觉很糟糕。

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吵架。以前他也没少发过脾气,可她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难受得发慌过。不久前,他还会为她一点点示好而欢欣鼓舞,转眼就嫌她小心眼,她真的厌恶死了。

更厌恶的是,她居然有蠢蠢欲动,想找他道歉的想法。

以前跟千堂在一起时,要么是无边无际的宠,要么是高空坠落地踩,这种半上半下,莫名心慌的感觉从来没有。琪琪不知道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了会儿,她调整心态,用Christophe教她的深呼吸法催眠自己,渐渐入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阿May每天会趁她不在的时候,来宿舍收拾房间和衣服,把新衣服给她挂进衣橱里,Joey也开着车随时候命,但该出现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眼看两人冷战已经满十天了,明天,九月二十九日,是琪琪的生日。

指针一过12,琪琪无论如何闭不上眼睛。她满二十四岁了,本命年。

她是孤儿,生辰八字写在衣服上。小时候在孤儿院,她唯一还记得的就是临走那年,孤儿院的看护给她买了个小蛋糕,后来就进了LOS,好几次生日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她不说,也没人知道她的生日,渐渐地,她不过生日了,只是每年这个时候对自己说:“琪琪生日快乐。”

认识千堂遥时她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千堂遥说过要好好给她庆祝十九岁,结果她还没满十九岁,他们之间就陌生至此。

后来,她渐渐对生日节日什么的麻木无感。

琪琪睁着眼睛捱到半夜两点多,实在睡不着,起来开电脑打了会儿游戏,打着打着,不知是游戏放松了人的心情还是打开了人的心态,她突然拿起手机,给闵殊驰发了条短信:

[对不起。]

她没指望这个时间点他会回复,许是做贼心虚,发完短信后就把手机扔得老远,眼不见为净,心底却暗暗期许,可能等会儿捡起来看时,能有惊喜。

两分钟后,手机没响,门铃响了。

琪琪一惊,这个点上,不会是宿舍老师看她没熄灯,跑上来查房吧?

她急忙关掉灯,抱着电脑钻回被窝,不吭声。悲摧感叹自己越活越倒转的生态!

琪琪竖着耳朵听,门外安静了半分钟,有人用手轻轻叩击房门,两下、三下,然后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琪琪,开门。”

琪琪以为自己幻听。但她仍旧迅速弹跳而起,小跑着到了门口,不做他想,一把拉开房门。

然后眼前一黑,被人重重拽了过去,抱得很紧很紧,紧到胸口窒息。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火热,胸膛硬硬地,全身被人扼得发痛。

他就那么抱着她,良久。

闵殊驰胳膊实在太用力,琪琪忍不下去,难受地动了动,他察觉到后迅速地用力,像要嵌进身子里,然后,琪琪的耳朵被他低促的呼吸笼罩。

他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声音因破碎而显得格外难听:“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琪琪觉得好笑,是你摔瓶摔门走的,又不是我。

但现在显然不适宜开这种玩笑,她往后退了退,抬起头能看见他。

没有传说中的胡渣颓废失意相,只是冰蓝色眼睛下深深的青黑。

她脑子活络起来,半眯着眼问:“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闵殊驰哑然。

“你……一直在我宿舍楼下?”琪琪故意拖着调子问。

闵殊驰不回答,低头咬住她甜美可口的唇瓣,打横抱起,带上门倒进沙发,没有耐性做足够爱/抚,手探进裙底寻到那粒软中带硬的小珍珠,急促地颤动磨研。琪琪像被摁下了水龙头开关似地,迅速融化,闵殊驰察觉她微有湿意,便急不可耐,手指拨开她的花瓣,迫使其吞没了他的巨大。

深深撞入后,他才稍作喘息,拉开琪琪,冰眸深深凝视她盈盈双盼,修长手指揉着她耳朵脸颊,细细地捏,慢慢地搓,缓缓用额头抵着她,呼吸颤了颤。

琪琪软在他怀里,被他一下一下,扎扎实实往上顶,腹下很快开始抽搐,她婴宁一声,牙齿贴住他肩膀,闭目感觉他在她体内的充实,膨胀。

她将临关头,他的动作越来越凶悍迅猛,她颤着嗓子,在他耳边破碎地低泣:“今天是我生日。”

他动作略作停顿,低头看了她眼,双手托紧她臀瓣,连续不停一串激烈的抽撞,把她送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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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闵殊驰的胃口,饿了这么多天,琪琪以为今晚会旖旎绵长,孰料他匆匆发泄过一次,便缠着她熟睡过去,平时睡觉很安静的人微有鼾声,一副累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