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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Q无下限(47)

我用食指在沈佑的胸前慢慢画圈,踮起脚,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如果给你一个情人,一个基友,一个老婆,你会不会忙不过来?”

第三十三章

(49)

面对我的挑逗,沈佑表现得相当凛然不可侵犯,赶蚊子似的将我拨开,义正词严:“浴血奋战,不感兴趣。”

我胜不骄败不馁地再度黏上去:“其实,大姨妈还没来呢。”

他掐指一算,纳闷茫然:“二十八天一个周期,应该就是这两天没错啊!”

我扭捏:“有时候也会不准的嘛!”

他愣了一会儿,勃然大怒:“那你阴晴不定阴死阳活的发什么疯?”

我总不好意思直说因为满脑子都是那不和谐的事而导致的邪火燎原,只好强言狡辩:“就是不准所以才这样,哎呀我们女人的事情你不懂。”

“故弄玄虚!”他冷哼:“照我看,月经和梦遗在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

“……”

我不打算在这种诡异的问题上继续深入探讨下去,索性环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时不我待。”

他扣在我腰上的双手猛地一紧,旋即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呼吸交错间,可见其瞳仁渐深。隔着薄薄衣物,可知其心跳渐乱。然而片刻后,终究还是别过脸,垂睫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莫名情绪,复又恢复一派的嬉笑调侃:“欲速不达。”

几次三番主动献身均以惨败收场,让我这朵奔放向日葵心中那座满地伤的菊花台越筑越高……

不过坦白讲,对此结果我倒并无太多意外,暗暗叹口气,便也跟着一起笑:“小心别人达者为先。”

沈佑立马挑眉怒目:“谁敢?小爷打断丫的三条腿!”

“只可惜啊,路边的野草却不知道你这朵帝都霸王花的厉害。”

他明显没有听懂,呆了呆:“什么?”

我只好换个比较易懂且溜须拍马的说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呗。”

不料这纯属浑不在意的随口一提,竟令他的神情陡然一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低喝:“怎么回事?”

我吓了一跳,忙正色:“没什么,就是前几天下班的路上碰到两个小混混,当时就被我给打跑了。”

他却丝毫不见放松,抓着我的力度越来越大,嗓音压得低沉可怕,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为什么没有马上告诉我?”

我莫名:“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难道真要吃了亏才叫大事!”

被这种毫无理由的连番质问弄得我有些心头火起,不过转念一想,他会如此毕竟也是出于对我的关怀担心,便耐着性子:“好吧好吧,以后事无巨细通通都向你汇报总行了吧?”

“阔阔,我只是……”沈佑像是终于也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度,闭上眼睛顿了顿:“有点怕。”

我心中顿时一暖,语气便也随之软了下来:“这有什么好怕的啊笨蛋,三五个小混混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他默然少顷,勉强笑了笑:“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

我见他如此紧张,便也打起精神不再胡乱敷衍,将当时的情况仔细回忆了一遍,奈何实在找不到有什么可堪注意的异常之处,就是一起普通的‘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反遭暴打险些赔上子孙根’的民事案件,遂作出结论:“反正绝对不是劫财,应该就是劫色了。”

他凉凉地打量了我一眼:“所以你碰到的其实是醉鬼?”

我悲愤。

沈佑接着又问了那两个人的长相特征以及说了些什么话,然而事隔好久又是黑灯瞎火的我早已全无印象,遂只得作罢。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去卧室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出来时恰见沈佑正侧对着我站在阳台。双目平视望着紧闭的窗外,唇角抿成薄薄一线,如雕像般一动不动。任两指间夹着的那根烟自行燃着,一丝白雾断断续续,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许许走后,他便时常这样。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却不能如同以往那般,或与其分担,或置之不理。

现在的我,只能这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虽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想分担而不得其途,想不理却再无洒脱。

这段时日以来,我总是感觉到有种无法言喻的不安如影随形。想来,沈佑亦如是。

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点什么,而他则固守原地,似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或许,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应该是这样的吧?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在捕风捉影中作茧自缚。

不过也或许正因如此,这一切都只是,我想多了。

打从第二天开始,向来对我实行放养政策的沈佑竟忽然开始对我进行上下班全程接送,弄得自力更生惯了的我很是受宠若惊乃至于惶惶然不可终日。

坚持一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出心中疑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公司的老板了?可他已经被万千给定下了,朋友夫不可腐啊!”

沈佑回我以恨不能当机立断毁尸灭迹的眼神。

我委屈地缩缩脖子:“要不然,实在没法解释你怎么就突然转了性。”

他瞪了我一会儿,咬牙切齿:“因为你就算是油缸,里面的每一滴油也都是姓沈的!除了老子,别的耗子连味儿也不许闻!”

我:“……”

‘沈老鼠’一旦发威,‘辛油缸’唯有从命。

见我如此听话,沈佑很是志得意满,背着双手一步三摇。

我做低眉顺目的小媳妇状跟了两步,看他几根手指放在身后动来动去,遂会意,连忙上前牵住握住,忽地想起小时候的一首童谣,一时兴起:“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喵喵喵,猫来啦,叽哩咕噜滚下来。”

他纵声笑,而后歪头看看我,拉起我的手,勾住我的小指,眨眨眼,也道了一句儿时常说的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欢蹦乱跳地大声与他应和:“不,许,变!”

我们俩就这么一前一后溜溜达达地走,没心没肺的笑声迎着落叶,沿途铺洒一地。

初冬的落日斜照,仿若凝了满目的金色年华。

就这样吧,一百年,不许变。

今天是周五,需要囤积食物过周末。

在超市买完东西,沈佑负责结账,我就先跑到了店外透透气。

此处靠近居民区,天寒地冻的路上行人也很少。

等了两分钟,沈佑还是没出来,正想进去瞧瞧,忽听一阵马达轰鸣飞速由远及近。

我下意识往路内侧让了让,但那辆飞驰的摩托竟贴着路沿石便向我撞了过来……

第三十四章

(50)

葛大爷说过,最烦那帮抢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对此,我深表赞同。

就比如这次的仁兄,明明只是想抢我的包而已,却因为技术不够过硬险些将求财变成了凶杀。幸亏我身手敏捷,间不容发之际一个就地打滚逃出生天,否则真不知万一有个好歹,是去了地府的我比较冤,还是吃了枪子的贼比较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