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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95)+番外

陌以翔指了指他,“败事有余——”

穆影鼻子一哼,“赶紧去看看她吧,手划了很深的口子,弄不好也要缝针——”

陌以翔闻言急忙站起来往外走,穆影撇撇嘴,“祝你好运。”

他回头白了一眼,转头跑出去。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 133 迷失航向[VIP]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看着护士给自己包扎手,童曼书整个右手都在发麻。

她恍惚的看着血色渗透出来,后背还在一阵阵蹿涌着凉意。

她对医院总有消除不掉的阴影,自从在这里送别了父母弟弟,她很排斥到这里来,哪怕是上次摔断了腿,也不想在这里休养过夜。肋

帘子拉开,她发着呆没动,护士回头看了陌以翔一眼,轻声提醒,“稍等一下,马上就包扎好了。”

陌以翔点点头,有些忐忑的看着脸色发白坐在那里的女人,她垂着眼睛,神色和情绪明显的都不好,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犹豫着怎么和她解释,又或者解释也是多余,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一个人去单挑,怎么想都有逞英雄的蠢念头作祟。

护士果然很快就弄好了,和他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他倒是不希望护士那么快就走,气氛一下子陷入沉寂,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童曼书活动了下手腕,下地去拿放在一边的外套,陌以翔见她要走也不理自己,走过去拦在她跟前,“那个……你手疼不疼?要不我带你去专科看看,别留疤什么的……”

童曼书看也不看他,绕过他就走。

陌以翔连忙拉住她的手,毫无温度的手吓了他一跳,支吾着,“你生气了?我……一时脑子短路了,我就……你看我这也没有大碍,我跟你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行吗?”镬

童曼书慢慢的回过神,神色异样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陌以翔连忙挤出讨好的笑,用手擦擦白衬衣上的点点血迹,轻描淡写,“真没事,我皮厚,打不死……”

话音刚落,他脸上猛地一烫,啪地一声,她的手掌重重的打过他的脸。

陌以翔人都呆了,被打的脑袋偏过去,他慢慢转回来,眼神有些茫然无措,看着她,好半天才讷讷的开口,“怎……怎么了?”

眼前的女人咬住牙关,瘦弱的肩头急促颤抖着,眼睛通红的瞪着他,飞速聚集的水雾越来越浓。

看着她的眼泪大颗砸下来的时候,他一下子慌了,好像心头都跟着砸出了窟窿一样,手足无措的扯着袖子给她擦眼泪,“别哭啊……”

童曼书狠狠的推开他,飞快的擦了下眼睛,压住哽咽看着他,“没有下次,不会有下次!陌以翔,你的事轮不到我管,我记住了,从此以后我都会滚得远远的——”

赶紧拉住她,陌以翔脑袋一片空白,她很少哭,更从来没为自己哭过,他嘴一下子笨的要命,结结巴巴,“我那是为了赶你走才说的,我、我怕你在那出事,我说那句话不是要表达那句话本来的那个意思!”

挣开他,童曼书掀开帘子走出去,“不用赶,我懂,以后不会再连累你,更不会干涉你。”

陌以翔懊恼的想抽自己嘴巴,追着她,“你什么意思?你不会又要玩离家出走吓唬我吧!”

她定了定,看着他,眼底写满了对他的失望。

陌以翔闭了口,他好像又说错话了。

“放心,我是你家买来的,我知道自己的分寸。”

她抱着外套走进电梯,陌以翔跟到门口,又急又气,“你又发什么疯乱说话!出来!我叫你出来!”

电梯门合上,他却没胆追进去,她冷淡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再也不会管你——

一拳打在门上,他攥着拳头一脸挫败,多好的早晨被他毁了,早上的时候她多温柔的缠着他不让他走,可是搞了一圈,她连是‘买来的’这种气话都说出来了。

看他懊丧的在电梯旁站着,穆影过去把他拉到一边长椅上坐着,瞥他一眼,“早说叫你别胡来,今天幸好是没出大事,你都不知道,路上她急得什么似的,不担心你能这样吗?一个女孩,跑过去和一帮大老爷们打架,她再厉害,体格往那一摆就吃亏,还那么护着你,你没见,谁打你她就跑去打谁,我看了都想骂你,混蛋东西,什么时候能懂得惜福老老实实过日子。”

陌以翔茫然的侧头看着他,“有吗?她护着我?”

穆影翻翻眼睛,“废话!她不护着你能拿着酒瓶子往乔泽头上砸吗!能把自己的手割出那么深的口子吗!”

陌以翔细细回想,好像是啊,一想到她关心自己,他就来了精神,坐直了,“还有没了?再说说我听听。”

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穆影无奈得照顾他的超低情商,“有!听着吧,路上她一直着急,让我快点开,刚到山上,车还没停稳她就冲下去了,多危险啊,刚才送你进急诊,她的眼神一直盯着你,急的都要哭了——够不够?”

陌以翔绷不住乐,“还有呢!继续!”

捂了捂额头,穆影叹气,“你们夫妻俩的事情拜托回家关上门自己去解决!我招谁惹谁了!大清早被拉出来撒谎跑腿打群架!你赶紧滚回去哄她!”

陌以翔按了按脑袋,是哦,她要是不关心自己,刚才怎么看到自己一身血的就发怒打了他一耳光,然后就掉眼泪哭了呢!

那一耳光也变得让他愉悦,捂着肿了的脸,他追着穆影进电梯。

下降的过程中,他盘算着怎么哄那嘴硬心软的小女人,明明就关心,还不好意思说……

穆影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深深的为这对让人头疼的情侣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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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窗帘被拉起来,外面的阳光进不来,屋子里阴暗又不通风。

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童曼书把那张全家福放在怀里温暖。

那种吓到虚脱的感觉久久无法平复,她的胆子其实很小很小,曾经失去所有,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不止一次的想过要追着家人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有了如璟,她才慢慢的从可怕的孤独感里走出来。可她仍然不敢让自己的世界存在太多东西,害怕失去,所以宁愿一无所有。

和如璟相依为命多年,不能避免的产生情感和依赖,没有他,自己只怕早就没有力气活下来。

生活里除了如璟,她不养宠物,没有非坚持不可的习惯或爱好,不对任何事情有浓厚兴趣,更加不会允许自己去恋爱去托付。

她不会去在乎什么,只是承受不起失去。

她觉得冷,也觉得害怕,四肢冰冷的扯过被子裹住自己。

怕,是因为预感到自己封起来的围墙产生了裂痕——

陌以翔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时候,那种心脏被剜走一块肉的疼痛感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