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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42)+番外

家里面必定有人给她做了间谍,不然她哪能那么巧的避开他来和去。

整整半个月又没见,他抓心挠肝的难受,有时候也后悔说她说的太狠了,可是又咽不下那口气,她凭什么耍自己,凭什么拿他不当回事。

也分手了,理她干嘛……

辗转反侧的难受,一个人的夜里总觉得连月色都是冷清的,靠在窗口抽了根烟,依稀想起好久之前,第一次见她,好像也是这么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他转身走出去,推开对门的房间,屋子里都没有什么她的味道了,以前开门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不知道她用的什么东西,只记得她不喜欢用香水,梳妆台准备的一堆瓶瓶罐罐开封的很少很少,他在她的房间里站着,侧头看着地毯,那时候推门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散着头发摆扑克牌。镬

她那会儿实在土气,穿着半旧的睡衣,头发随意的散开着,他第一眼虽然不惊艳,可是也没有失望。

他至今还记得她的神情,黑发乌亮的散在两颊两边,刚刚洗完澡,脸蛋微微红着,她皮肤很白净,静静的垂着眸子摆弄着扑克牌,虽然只是一眼,他也看得出她那时候的心情其实是忐忑又不安。

他看到床头还是摆放着扑克牌,走过去拆开来,坐在她坐过的地方摆起来。

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人一起耳鬓厮磨亲密缠绵过,一起赖在被窝里大太阳老高也不愿起床过,那时候他过的日子简直可以用养尊处优形容,饿了有她煮饭,冷了有她取暖,一切的一切只要有她就变得特别轻松快活。

活到现在也再没有那么惬意过,他一度膨胀的上了天,只觉得自己是最得意的人,可是转眼,连个兆头都没有,他就被她狠狠的打入了地狱。

他小时候那次,和大哥一起被绑架,他因为好几次尝试逃走而被绑匪狠狠的打了几顿,他怕黑,怕脏,怕冷,却被人关在潮湿阴暗的小屋子里,遍地是垃圾,老鼠比他的小腿都粗,每晚上他都哭着想回家,可是病的快要死掉时候,绑匪放了大哥,还跑来告诉他,你爸妈不要你了,他们要求先放你大哥,小鬼,看你也卖不上价钱,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地位,拿不到合适的钱就把你扔到荒山野岭喂野狗。

那半个月他过的生不如死,被抛弃的感觉深深的烙刻在他幼小的心里,虽然时过境迁,大哥说他不应当再去计较当年父母无奈的选择,他也不是十岁八岁,也懂了父母那时的艰难。

只是,有些阴影一旦形成,所留下的恐惧是旷日持久的。那种不被当成最重要的而舍弃的感觉,他不想在经历一次。

所以他很久以前就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唯一最珍贵,那么无所谓放弃。

他靠在她的小床上发呆,以前觉得放弃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哪有什么能让他撕心裂肺难以割舍,可是现在一想到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她了,她会跑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想想就难受就狂躁。

这个放弃,他委实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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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大师勃多朗的巡回画展落户B市。

虽然这位画家不是众所周知的主流名家,但是在业界,这位画家却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次主办方大肆炒作,弄的看画展的人暴增,票一时紧俏起来,就算每天起个大早去排队,也还是一票难求,没有关系的很难弄到。

童曼书去排了两天队,前面买到票的都是些连勃多朗是干什么的都搞不清楚的人,她有些气,第三天也不去了,赌气在家里翻着傅斯年送她的画册,虽然只是一本小小的册子,可是只有勃多朗出生地的纪念博物馆才有的卖,每年发行一百本,有钱都买不到的珍品。

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弄来的,她珍惜的很,那个男人细心又周到,她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正趴在家里难得惬意一回,就听见手机滴滴响起来,她伸手拿过来,是一条短信。

“F:需不需要勃多朗画展的票,朋友送我两张,可无偿转赠给可爱的女士。”

她惊叹,这个男人简直神了一样,许久没联络,他竟然还记得她喜欢勃多朗的画作。

她回复,“傅先生为什么不去看,很精彩。”

“F:我以前一直以为勃多朗是弹钢琴的,怕去了会玷污大师的艺术,实在心虚。”

她笑,“艺术不分内行外行,展出也只是让人们去欣赏美丽的事物,并不遥不可及。”

“F: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一时间找不到有愿意陪我去欣赏美丽事物的朋友,你知道我的圈子都是有铜臭味的商人,他们宁愿去看股市曲线图也不要看什么抽象画。”

她握着手机,笑笑,不知道回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又过来一条短信。

“F:不如搭个伴吧,你帮我普及画展知识,我请你吃晚餐。”

和傅斯年单独相处吗?虽然她现在也没有非要和他划清界限的理由,可是她已经习惯了去拒绝靠近自己的人,以前没有思考过应不应该,现在却难免觉得自己太过没有人情味,对别人她不会犹豫,对傅斯年,她实在无法推开,一个如此细心体贴的人,她此生没有遇到过。

作为知己,他实在太过难得了。

“F:女士在犹豫?放心,此男经检测,安全无毒放心接近——没有问题的话,明天五点钟会展中心正门口见。”

她犹豫着,那个‘好’字还是发了出去。

傅斯年是个有趣的男人,谈不上心动,好感还是有的,和那样周到的人相处,是件很轻松很惬意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外面天气晴朗,温度适中威风宜人,她心情颇为不错,找了件红色带荷叶领的连衣裙换上,头发外层梳起来用发夹抓住,里面的直发还是散开来,上了淡妆,她看起来十分大方得体。

倒不是为了傅斯年如此隆重,而是勃多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太过崇高,爸爸就是他忠实的粉丝,她也遗传了那部分的基因,不知不觉就热爱上那个人和他的画了。

五点差十分,童曼书抵达会展中心正门,一过去,就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认真的翻看着宣传册子。

她笑笑,走过去,“这位先生,有看到勃多朗代表的钢琴曲是哪一首了吗?”

傅斯年这才抬起头,眼前的女人让他目光一亮,挑眉,看着她,唇角提起来,笑容焕发的把手负在身后,“取笑我是吗?等会儿请你吃路边摊。”

她笑笑,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倒是比以前更加自然,如今她不是谁的附属品,和自己合得来的朋友相处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瞻前顾后。

傅斯年见她心情和状态都不错,赞许的点点头,“今天很漂亮——女士,入场?”

她笑他的样子滑稽,眉眼间顾盼生辉艳丽动人,和傅斯年一起并肩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