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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18)+番外

病房里漂浮着淡雅的香味,外面高温不退,蝉声嘶嘶,可是屋子里清爽凉快。

护士把空调关小些,退出房间让那两人单独相处。

门合上,童曼书看了眼神色淡然的男人,他慢慢起身,边挽起浅蓝色衬衫的袖子边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深红漂亮的苹果,微微抬头看她,“吃吗?”肋

她看着他,好半天才摇摇头。

傅斯年见她紧张的样子,淡淡笑了笑,脸上一侧有浅浅的酒窝。

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越觉得他不像自己想象里的那么可怕,他还是不要笑为好,这副样子真的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把苹果削好,傅斯年得意的冲着她举了举没有断开的果皮,见她不说话,他自己夸自己,“我很厉害。”

她无奈笑笑,果真每个男人都是孩子。

抓着自己的手,她沉吟了一下,慢慢问道,“护士说你夜里打过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把苹果分成小块装在盘子里,傅斯年很细致的做好这一切,拿了牙签走过来,拉过折叠桌放上盘子,“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天亮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皱了下眉头,这话说的实在有越矩的嫌疑,她不想纠缠不清,直接说,“傅先生,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很谢谢你,可是这么晚,你还有事要忙吧,天亮后你就……”镬

“我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星期的假。”傅斯年打断她,自己插起一块苹果吃掉,甜的他眉头舒展,淡淡笑着看着她,“你这个丫头从来不知道感恩,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救你——”

他眸光深邃,眉眼带着柔和却不失夺人的神色,缓缓的说,“看到你不舒服,哪怕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也一定要把你送回家才放心。得知你一个人冒雨在码头等待,我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过去把你接到身边来。不是恰好半夜打电话过来,而是从八点开始我就给你打电话,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过来的时候,一整天都心绪不宁。”

童曼书躲着他步步紧逼的眼神,抓着被角蜷着双膝,心里面慌成一团,讷讷的笑了下,“是吗……真是巧……”

傅斯年被她的话逗得笑了,却是无奈居多,“不巧——我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出现,是因为我眼里有你,所以总能看到你的需要。因为我的心里有你,所以就算看不到也会时时牵挂。每次都能给你需要的帮助,与其说巧,不如说是我在用心对待你。”

童曼书被他的一番话说的脑子乱哄哄,她眼睛盯着他,他一派淡然又满脸坚定,眼神就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听清楚,我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她有微微的一丝动容,有个男人说,因为我眼里有你,因为我心里有你,所以我每次都能给你需要的帮助……

她感慨的笑笑,鼻子有些发酸的低下头,发丝滑落在耳边,她没有去掖好,轻声说,“坦白说,傅先生,我很感激你……能被你这么优秀的男士说喜欢,我真的很开心……可是我和陌以翔已经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我和他虽然没有注册手续,可是实际上已经……住在一起了。”

傅斯年挑了下眉梢来分析出她这句拐了弯的话,明白后笑了笑,语气一如刚才的轻松,“我已经三十几岁了,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所以不必觉得我和你的思想差的太远——我记得我交过一个女朋友,她是我过去这么多年见过最聪明的一个,她很爱玩,也会玩,有一天她问我,你觉得和多少异性上过床才算滥.交,我说,五个以上吧。她笑笑,告诉我,和一个不爱、上了床也不快乐的异性在一起,哪怕一次也是滥.交。”

看着那表情茫然的女人,傅斯年咬着苹果,“她问完我这个问题就嫁人了,她说遇到个让她又爱又快乐的人,她的丈夫邀请她过去的所有男友参加婚礼,大家在一起相处的也很愉快——跟你说这件事,是想告诉你,不用纠结过去,人人都有享受快乐的自由。有过多少次恋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不是曾经快乐过投入过。如果不快乐,就不要骗自己,人活着唯一必须的,就是对自己有限期的生命负责。”

递给她一杯水,傅斯年摇摇头自嘲,“我怎么好像个喋喋不休的老人家,跟你说这些你不要嫌我爱说教,我是开导你,你快乐就好。而我,心里的你眼里的你,都是纯洁漂亮的。”

童曼书听的直发呆,和陌以翔在一起,几时听他讲道理安抚开导过她?傅斯年的话让她心头发颤,他知道她顾虑什么,也知道怎样打消她的顾虑。

她淡淡笑了下,用平静的眼神望着他,“谢谢你教会我这些,我会记得——可是,和陌以翔在一起,爱和快乐之间,是有一样的。我这应该不算骗自己吧……”

傅斯年笑笑,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快乐与否,你只需要给自己交代就行——至于我,你可以阻止我追求你,但是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她靠在枕头上,巴掌大的小脸带了病中的疲惫和虚弱,傅斯年看着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时常些微的走神发空,那里面已经写出了她的不确定。

快乐吗?为什么她的眼里没有光辉闪动。爱吗?为什么她有男朋友,更多时候却是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远离人群的角落。

他心底清楚,不点破而已。胆怯的蜗牛要探出头来面对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给予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消除它的恐惧感。

他有足够的耐心就是了。

拉过被子盖在她手臂上,傅斯年看看时间,“很晚了,你先睡会儿,明天早上叫医生给你再检查一下,好了的话,就可以回家了。”

凌晨两点,童曼书也困的不行,看他,“你有地方休息吗?”

傅斯年指了下隔壁,笑,“谢谢关心——隔壁是家属专用陪护间,有事按你头顶的灯,红的叫护士,蓝的叫我。”

和一个成熟睿智的男人相处是件愉快的事情,他的话都是点到为止,不会咄咄逼人也不会让她难堪。

他很好,但原因她清楚,因为没有被同陌以翔之间那样复杂的迷局困住,所以他们可以自在相处。

爱或快乐,他直接替她定义为后者,但是真正的原因呢?她自己都不清楚。

他走出去,替她关了灯关上门,她躺在枕头上,没有大碍的话明天出院,请他吃顿饭,话也要说清楚,他们,连朋友都不能做的。

出了门,傅斯年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一路面色凝重,他走到门口,医生没有关门在等他。见他过来,医生把手边的化验报告递给他。

傅斯年没有伸手接,淡淡道,“直接说结果。”

医生放下报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血液检测结果,童小姐已经怀孕超过四周。”

眼底划过一抹深邃的暗色,傅斯年拉过椅子坐下来,看了医生一眼,有些烦躁的掏出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