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还情撒旦总裁:情人只做一百天(64)

“结束吧……”廖苍毅痛苦的捂住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长长地叹息一声,一把推开萧籽棠。看着她血泪纵横的脸,那一刻,他清晰的听到两个人之间牵引着的那条线崩裂的声音——

门口传来嘭地一声——

破门而入的欧阳恕急忙奔过来,一把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廖苍毅,看着他森然可怖的创口,欧阳恕恼怒的瞪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萧籽棠,嘶吼,“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的!”

咬咬牙,他稳住情绪,朝着门外大喊,“快来人!叫救护车!少爷受伤了!”

门外的苏恺和苏绮恩见此情形,无不震惊。看到廖苍毅倒下,苏绮恩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去拉着萧妹妹一起逃走,然而,还没等她迈一步,苏恺就一把箍住她的肩膀,强硬的拽着她往外走去——

这个时候,这种情况,还是马上离开为妙。以廖苍毅的脾气,吃了这样的亏还不一把怒火烧尽所有人,所以,还是马上带着女儿回家去比较妥当。不顾苏绮恩的挣扎与反抗,年过半百的苏恺狠下心来,硬是拖着怀了身孕的女儿飞快的离开了廖家。

看着佣人们七手八脚的拥上来,又看着他们把陷入昏迷的廖苍毅抬下楼,萧籽棠木然的瘫在地上,听着救护车呼啸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很想从地上爬起来,看一看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然而,使了半天劲,虚软的双脚硬是发不出一丝力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护车好像已经走远了,她才缓过来一些,艰难的扶着墙壁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粘稠的血液,回头,看着如姨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进来。

看到她慈爱的面容,萧籽棠立即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踉跄着走过去,拽住如姨的手,“如姨……我不是真的想伤他……如姨……他会死吗……”

不忍责备她,如姨叹口气,拿了一双鞋给她穿上,扶住她虚软的身体往外走,“先不要哭,车在楼下,跟我一起去医院……”

急救室。

看着焦躁的走来走去的欧阳恕,萧籽棠始终不敢抬头看他,只是静静的瑟缩在如姨身后,闭着眼,嘴唇打颤的默默祈祷着——

廖苍毅,无论如何,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死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急救室的指示灯终于熄灭后,萧籽棠的心随着被医生推出来的廖苍毅而紧紧地揪起来。

看着他苍白失血的脸,痛苦的拧起来的眉头,萧籽棠的呼吸变得艰涩,紧紧地握住拳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病床后面,一路的回到了病房里。

那一刀刺得不深,没有伤到心脏。

药效过去后,廖苍毅渐渐转醒。

看到他没事,吓得够呛的欧阳恕终于放下心来,疲倦的往椅子上一瘫,转头,看着脸色同样惨白的萧籽棠,语气恶劣,“你来干什么?想再补一刀?”

萧籽棠低下头,轻轻的咬住嘴唇,泪水迅速的弥漫上眼睛。

拿出手机,欧阳恕目露凶光,“伤人这种事,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好了。”

第一百零六章 真的结束了

躺在床.上的廖苍毅虚弱的动了动手指,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暗哑,“让她走……”

欧阳恕皱了皱眉,放下电话,看着面如死灰的廖苍毅。

“姓萧的……”廖苍毅目光冷冽的看着天花板,面色沉寂,“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你走吧,永远的离开我的视线。”

萧籽棠定定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当听到他用这样淡漠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喜悦,内心反而被浓浓的苦涩所堵塞。

歇了一会儿,廖苍毅再度开口,“至于你哥,我会去查他的下落,查得到,我会尽力去救他,查不到,那是他命不好,死活也再与我无关……”

眼泪不知不觉漫出眼眶,萧籽棠也忘了去擦,只是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的廖苍毅。

“欧阳,送她回去收拾西。”闭上眼,廖苍毅不再允许自己的心头有任何起伏。

如姨看了看廖苍毅,又看看萧籽棠,想说什么,却被廖苍毅脸上的冰霜哽在了喉咙里。

定了定,欧阳恕起身,走到萧籽棠身边,瞟了她一眼,“走吧。”

绞紧了自己的手指,萧籽棠仍旧愣愣地看着廖苍毅——这样的自由来的太突然,也太惨烈。

看着脚下的碎片,萧籽棠擦了擦干涩的眼睛——

真的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轻轻的咬了咬嘴唇,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如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她迈开步子,毅然决然的走出了病房。

随着门被关上,廖苍毅刚刚还高傲扬起的头瞬间无力的摔回枕头上。

滚吧……

以后再没有瓜葛……

你过的你,我过我的……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明明已经死了……

那这撕裂胸膛的疼痛,又是从何而来……

……

……

坐在欧阳恕的车上,一路上萧籽棠都有些恍惚,怔怔地望着窗外,脑子里混乱的犹如一团乱麻。 直到车子停在廖家,她才回过神来,在欧阳恕不善的目光中,她静静地回到楼上,拿了自己的背包,将自己的一件件衣服装好,全家福也仔细的放进去。在客房里转了转,这间房子,不知承载了她多少的眼泪,怕是一生中的泪水都在这间房里流完了,站了一会儿,她轻轻的走出去,将门永远的关上。

缓缓的走到楼梯口,她望了一眼前方的房间,捏了捏背包的带子,低头想了很久,她才鼓起勇气一路走过去。拧开廖苍毅的房间,一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就是那个男人特有的感觉,冷,刺骨的冷。

一直走到墙角,萧籽棠弯下腰,将地上的那只巨大的玩具熊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转身,走出了廖苍毅的房间。

楼下的欧阳恕倚在车旁,冷眼的看着抱着熊走出来的萧籽棠。

正要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只看见萧籽棠朝他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山。”

冷哼一声,欧阳恕瞥了她一眼,“要不是廖苍毅交代了,你以为我爱送你吗!上车,别废话。”

紧了紧手臂,萧籽棠将大熊抱得更紧,“真的不必了,不说他也不会知道。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再见。”

说完,萧籽棠已经有些哽咽,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喂!”欧阳恕看了一会儿她孤单的背影,忍不住叫住她,几步追上,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拿出一沓钱,又抽出一张名片,一起递给她,“这些钱你拿着,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打这个电话。”

萧籽棠轻轻的笑了笑,却仍然带着哭意,摇头,“真的不必了,有事的话我会找我的朋友帮忙。你快回医院吧,我走了。”

说完,她急忙转过身,背脊挺直的往大门外走去。

踏出廖家大门的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萧籽棠的泪水如绝提的江水一般滚滚而下。她不停的低头,将那些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抹在大熊的头顶,越走越难过,直到走到寂寂无人的盘山路,对着两旁茂密的树林,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