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还情撒旦总裁:情人只做一百天(11)

“你……”萧籽棠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钥匙扣被他这样毫不在意的丢弃,愤愤的看着他,“原来你的‘喜欢’这么难以保值啊,转眼而已,珠宝在你手里就成了垃圾……”

“不必拿话敲打我,我要收拾你,不需要点火就能把你烧得生不如死。”廖苍毅一头栽倒在柔软宽大的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喃喃地说,“你弄脏了我的地板,给我擦干净——要不是我的腿伤了,今天一定好好招待你……啊对了,腿伤也是你引起的,这笔账晚点算给你……我要睡了,如姨,你先出去吧……萧籽棠,你擦完了地板,再给我滚出去。”

说完,廖苍毅扯过被子,合上眼睛浅浅的睡去了——看来自己的身体是不行了,越来越疲乏,越来越禁不起折腾了。

++++++++++

夜幕再度降临,雨后的夜晚被浓重的湿气笼罩着,月色若隐若现。

萧籽棠仰在枕头上,浑身滚烫,一丝力气也没有。在这样一个被暴雨淋透的夜晚,她唯一能庆幸的,就是今晚不会再见到廖苍毅——他的身体不舒服,晚饭也没有出来吃,只是叫如姨送过去,便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可是就算身体不好,脾气还是像炸弹一样的可怕。上午她擦完了地板,又被他呼喝着喷了一遍消毒液,最后又上了一层蜡才算完事。她收拾完就飞快的逃回了这间客房——和那个恶鬼在一个空间里,呆上一分钟都让人感到窒息!

一天又过去了,她在日历上狠狠地划下第二个红叉,心情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第十九章 亲人夏织

萧籽棠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意迷迷糊糊的降临了,她这两晚都在惊恐和屈辱中度过,根本没有好好睡一会儿,正要睡去,墙角的背包里,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手机铃声——

萧籽棠一个激灵!

会是哥哥吗!

她立即跳下床,疾步走过去,三两下拉开背包,怦怦的心跳声冲击着胸口,她定了定颤抖的双手,才把手机取出来,屏幕上跳动着来电显示——夏织。

虽然有些失望,但这个电话也犹如一束温暖的光芒,给她完全黑暗的世界撕开了口子。

夏织和另一个叫王婉薇的女孩,是她最好的两个朋友,从大学时期就情趣相投,毕业后,三个人更有幸进入同一家公司工作。在处处充满激烈竞争的社会里,她们三个难得没有被世俗腐蚀,仍然保持着纯净而坚固的友情。

萧籽棠眼眶一热,急忙接通电话,听筒立即传来夏织清脆直白的怒吼,“萧籽棠你搞什么鬼!今天不来上班也不请假!打电话也没人听!你知不知道老板今天很火大!要不是我和婉薇拼死求情你就死定了!”

一口气说完,直率单纯的夏织有些喘,趁着这个空隙,萧籽棠急忙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知道自己必须要对好朋友撒谎了,萧籽棠想了想,开口,“帮我辞职吧……我在外地有个叔叔,他的公司刚建立,急需用人,所以……我现在已经在他那了。”

“什么!你个见利忘义的死女人!有好工作就自己跑了!明天我跟老板说了他非迁怒臭骂我不可!那你这一走是不是不回来了!啊!太没良心了!不说一声就走了!”夏织怒吼,萧籽棠几乎可以想到电话那端的她一定是张牙舞爪气急败坏。

想到这,她难得笑了出来。和廖苍毅的契约定了三个月,工作是肯定泡汤的了,不说自己去了外地,一定瞒不过夏织的,自己现在的情况怕是老天爷都管不了了,就让自己的朋友少操点心吧。“夏织,替我跟婉薇道个歉,等那边稳定了我肯定会回来的,也就三个月……到时一定请你们吃大餐赔礼道歉。别生气了。”

“哼!”夏织的怒火仍然旺盛,想到这一天里她不停的担心,这个死女人竟然已经擅自奔向了美好的前程,“回来干嘛!没人会想你!”

萧籽棠知道她口是心非,微微笑了。

“对了!你那什么叔叔可靠吗!我没听说你有亲戚啊,突然冒出来,该不会是骗子吧!”

萧籽棠一时语塞,父母去世之后她和哥哥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亲戚们都怕被这对无依无靠的兄妹赖上,根本都断了来往。她顿了顿,硬着头皮继续撒谎,“是荣伯。一直资助我和哥哥的那个好心人……他不会骗我的,你不用担心。”

“切!谁担心你!我是担心舒辰哥!我刚刚下班后去你家,一直没人回来。他也去了吗?”夏织终于羞涩的软化了语气,大学时,她第一次见到来看妹妹的萧舒辰后,就“明恋”上了那个高大阳光帅气有担当的好男人了……可惜这么多年,萧舒辰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对她挂在嘴上的喜欢一点也不放在心里。更可气的是,连好姐妹萧籽棠也不了解她的心意,只会拿她开玩笑,说她是见到帅哥就喜欢的花痴。

提到哥哥,萧籽棠心里一阵难过,只好顺着夏织的思路走,“嗯,我哥也来帮忙。过一阵,我们一起回来……”

会的,会有和哥哥平安团聚的那一天……

“哦……”夏织有些沮丧,“那把电话给舒辰哥听,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他……现在在忙。”萧籽棠咳了咳,去掉嗓子里的哽咽,“夏织,我也要去忙了,改天聊吧。记得帮我跟婉薇说一声啊……谢谢你……”

在哭出来之前,她急忙挂断了电话。

谢谢你……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打来电话,让我听到你亲切的声音……谢谢你夏织……

第二十章 不该动的恻隐之心

一层一层的帘幔遮挡了外界明亮的天光。 咖啡色调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从他蜷曲着的姿势能看得出,他很痛苦。

推开门的一刻,萧籽棠感到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从床.上传来的,灰暗,绝望。完全不像一个活着的人应有的气息。

她有些进退两难,如姨刚刚告诉她,说廖苍毅叫她过来送早餐,可是现在,那个人却窝在被子里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在门口怔怔的站了一会儿,她正打算退出去,忽然听到被子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拿过来。”

她有些害怕,踌躇着走过去,便看到廖苍毅缓缓的撑起身体,有些虚弱的将头倚在床头的靠枕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白得吓人。萧籽棠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迅速的铺开小桌,摆好百年不变的白粥和清淡小菜,有些战惊的看了一眼有些不对劲的男人——那句“你还好吧”,她险些就问出口了。

廖苍毅的神志有些涣散,拿起白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然而,没等咽下,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逼得全部吐了出来。英挺的眉毛紧紧地拧起,廖苍毅伏在床沿,剧烈而痛苦的干呕起来。

萧籽棠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快点逃离这里,然而,看到他呼吸急促的样子,不知是怎么回事,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俯身,轻轻地拍打起他宽厚如石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