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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官二代(156)

她不要听,她不要想,她也不要说,反正她不放,弄死都不放。

很多感情,连当事人自己都分辨不清。

或许正如蓝爵所说,她爱的还是骆子涵,又或许她早就忘掉了对他的情他的伤,重新爱上了这个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此时的她没法信誓旦旦指天发誓说“蓝爵我爱你,我不爱骆子涵”,她只知道欠债还债,天经地义,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是他的怀抱。她还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道理。

所以她必须紧紧抱着他。

绝对不能放手。作者有话要说:(蓝哥哥紧张得上海口音都出来啦)

喋血街头

蓝爵还是先回了上海。

平日里只要她主动缠着他,天大的气他都发不出来,可这次不一样。他任由她抱着腰,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已经放着胆子往屋里拽他。

回过头来时,他恢复了他的完美与温和,轻轻握着她的手,目光澄清,一字一句,没有商量的余地:“趁着过年,我要去趟北京拜访我父亲,你也不想耽搁这事情对吗?”不待她回答,他径直道:“过几天如果你回上海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李尚俊最怕这样的蓝爵,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她咬着唇放开了手,听着他离去的步伐。

或许他说得对,她的确该仔细想想。

这四年来,跟他在一起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天经地义,舒适的惰性与惯性,让她从未考虑要改变这种状态,也从没想过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这类没营养的问题。

爱骆子涵,是爱得心脏会剧烈跳动,也会痛得滴血,激烈疯狂,令人战栗,如果以此标准来衡量她对蓝爵的感情,只能说平平无奇。

可今天他走了,听着电梯闭拢的嘀嗒声,她伸手捂住自己左胸口,原本渐渐干涸的眼眶再度盈满。

不是他不能让她痛彻心肺,是他不让她痛彻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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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给蓝爵打电话,怕打过去他还是那伪善的温柔,只牢牢记着他答应她回上海后会来接她。日子便在三忐忑三分想念四分愧疚中捱着。

初五李昱宪要去重庆看女朋友,M说刚好他也要去购物,说着说着,李家姐弟三人并内伙子倾巢出动,去了重庆。他们先到防空洞那家鱼庄,正吃得热火朝天,齐安忽然在她耳边低声道:

“涵哥说要过来。”

李尚俊筷子悬空顿了顿,没事人似地:“来就来啊,坐得下。”

没过多久,骆子涵一身休闲打扮,身后跟着大斌走了进来。李尚俊身边瞬间被清理出了两个位置。

骆子涵理所当然坐到她身边,熟门熟路跟在座老朋友打招呼,目光落到李敬瀚身上,微微吃惊拽了他起来,叹道:“你小子长得也太快了吧,这都快跟我差不多高了。”

李敬瀚得意地挑了挑眉。

骆子涵开始散烟,一圈下来,在李敬瀚面前顿了顿,偏头看李尚俊。

李尚俊心里迅速做了个减法,脑子里得出“十五岁”的结论,遂撇撇嘴:“看他自己。”

李敬瀚沉着地接过烟去。

因为大家下午都得开车,中午便没喊酒。席上气氛颇热烈,尤其骆子涵跟齐安,简直什么都能扯。最后商量下来,下午一块儿购物,晚上骆子涵作东,请他们吃晚饭泡酒吧。

李尚俊忍不住询问:“你每天这么忙,抽得出时间来么?”

骆子涵闻言,拿着筷子顿了顿,嘴角一勾:“这话我怎么听着带刺儿?”

她无辜地耸肩,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成日里忙得陀螺似地转。

“这才初五呢,公司放假,我也得放假,真天天干活,我怕是要过劳死。”他不经意解了她的疑惑。

李尚俊闷头吃了会儿,才有些画蛇添足小声补了句:“我是真担心你工作忙,不是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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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这伙人分头行头,购物的购物,不想购物的在大都会附近宾馆楼上开了个房间打麻将。李尚俊属于典型速战速决型,而且说实话,重庆的款式真没上海香港的多,她噼里啪啦一个小时解决战斗,拽着东西自行回了宾馆,孰料推开棋牌室大门,偌大的屋子里,就骆子涵、齐安、大斌跟李敬瀚。

他们四人一桌,李敬瀚势头正好,死活拖不下来,她干脆在旁边买马。她原本买的闭眼马,就是最后算账时才翻牌看自己买到谁,许是天意弄人,一连四次都买到骆子涵,丫的他今日宛若衰神附体,第一把点了齐安一个海底炮,第二把一炮两响,第三把放通三家,第四把没听牌,硬赔了李敬瀚一个龙七对和大斌一个清大对,四把牌输掉了她七千四!输钱事小,输气场事大!

李尚俊不信邪却摁捺不住,第五次买了马后,力排众议自个儿先瞅了瞅,一二三四五数过来,娘的又买到骆子涵!

她原本坐在齐安和李敬瀚中间,看了马后哧溜,跑到骆子涵背后关注自己的产业。

齐安一看兴奋了,啪嚓,用牛仔裤蹭燃打火机,玩了个花样点烟,叫嚣道:“李炜又买到涵哥了,大家眼睛擦亮,专等涵哥点炮啊!”

骆子涵摆牌摆的花张,就是抬起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不整理的,李尚俊费力看了会儿,看不出丝毫希望,筒条万颜色一样多,还都一四七九不挨边,一个对子也没有,忍不住绝望道:“涵哥,你这手气还打毛啊,你下来吧,我帮你换换手气。”

骆子涵抿嘴酷酷冷笑:“所以说以前打牌时老赶你走,你看你多克我。”

李尚俊闻言毛发倒立,跳脚道:“谁克谁啊,我上来牌都没摸着,就被你连累输掉七千四了大哥!”

骆子涵闻言抱胸盯着牌看了会儿,伸手把李尚俊拉到他身边坐下,空余的手熟练地把同色牌整到一块儿,偏首一笑,电眼勾魂夺魄:“反正都是个死,跟他们拼了,我们留一种颜色,其它全开掉。”

李尚俊朝堂上一扫,预计收筒子的不多,遂指着筒子道:“留这个。”

骆子涵留着那四张牌,将剩余九张全扑倒,看也不看便扔了出去。之后摸上来的牌换一排放,也全部扑着不看,美其名曰:“玩的就是心跳。”

“做大做强,好吧?”把新牌理上来,打了几回合便颇具大对子的规模,不过清一色的筒子中间有三张一万。

李尚俊拍案而起:“扔了,做大做强!”

啪,骆子涵把“一万”扔了出去。

李敬瀚高兴道:“单钓,等的就是这张,一二三四五六七,金龙对,姐,算钱。”

除骆子涵与李尚俊外,余者哄堂大笑。

李尚俊怒目而起:“你小子就会做龙七对么?你不是不是童子了么,怎么还能做这牌啊!”

李敬瀚得意地翘了二郎腿,朝手心吹了口气,潇洒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