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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官二代(142)

李尚俊把他的小九九跟曾际协商了会儿,曾际说理发师包他头上,保证满意。直到坐上理发椅,她才给蓝爵打了个电话。

一般男生都很反对女朋友突然将一头飘逸长发削短,她估计蓝爵亦不会例外。

熟料蓝爵接到电话,除了开始有些惊讶,倒没反对,只说一定别剪砸了。

她闻言嘴歪了歪:“那如果剪砸了怎么办?”

蓝爵想了很久,斩钉截铁:“剪吧,砸了给你戴假发!”

事隔多年,她终于重回酷酷的短发时代,只是这次特意把额发留得长了些,又跟着曾际买回一大袋男性护发定型产品,告别自然时代,成天折腾她的短毛。

蓝爵看了照片,大大夸奖,说很好看,她于是飘飘然把照片又发给了李妈妈。

李妈妈立即回电话,在那边鬼哭狼嚎死去活来,发下通牒:

以后你要再敢剪你的头发,老娘就死给你看!

剪了短发后,她的很多粉色红色系小洋装穿上去味道就很诡异,于是全部压箱底,把冷色调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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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毕业生的习惯,找工作上卧佛寺。到这个时间点上,该解决的早解决了,大家纷纷表示要去还愿。杨舒敏同学佛性焕发,折腾出个佛教圣地三日游的计划,第一天上植物园,第二天上潭柘寺,第三天去雍和宫。

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荡荡顶着烈日自驾前往植物园,从卧佛寺出来已经过了中午,李尚俊抗着蜜蜂状大风车玩童真,与同学们打打闹闹往湖边找地方吃饭。居然很多去卧佛寺去了十万遍的人到今天才发现植物园有个这么大的湖。有了新发现,那几爷子玩得特high,李尚俊继续童真到底,买了吹肥皂泡的东西对着湖一个劲儿地吹,嘴巴吹痛了,就用手迎风舞,正眉飞色舞向罗阳揭示自己的新泡泡造型,手机突然响了。

她手上一堆东西,佝偻身子艰难地拿出手机,觑见是个上海的陌生手机号码,数字看着特别熟悉,以为是单位打来的,急忙把东西扔给罗阳,找了相对安静的地方,毕恭毕敬接起:“您好。”

“请问是李尚俊小姐么?”那边尖着嗓子装女人。

李尚俊脸上三条黑线:“死变态!”

“哈哈。”蓝爵笑得欢畅,“不觉得这号码很眼熟?”

“是蛮眼熟的。”她又从耳边拿开定睛一看,后八位是他们初夜纪念日,顿时明了:“我在上海的新手机号码你给我搞定啦?”

“嗯。本来想买你的生日号码,居然被人用掉了,不过这个也不错。”

李尚俊亦十分满意,冲着蓝爵连连道谢示爱拍马屁。

两人煲了几分钟甜蜜电话粥,她刚挂完电话准备追上同学们,手机又响了起来,扫眼一看,还是上海的那个号码,遂接起,嗲声嗲气道:“干~嘛~呀~”

那边没声。

“喂?喂!”李尚俊放大声音,“听不到吗?”

“……是我。”

奴性深种

李尚俊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条件反射,她端起电话屏幕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不是蓝爵给她买的号码……但是,后八位是她的农历生日……

好像有团湿棉花塞在喉咙里,她的手不自觉颤了颤,木了半晌,方把手机重新贴回耳朵,小声嗫嚅:

“……涵,涵哥……?”

“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应声过后咳了咳。

“你感冒啦?”

“……咳……有点儿吧。”他的语气一贯地淡漠,淡漠到让人无法察觉他的情绪。

“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李尚俊很快镇定下来,故作轻松调侃。

“明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吧。”他径直道。

“啊?!”李尚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现在在上海,可能会呆一两年左右。”

李尚俊左手不自觉摆出紧摁心脏姿势,眼睛有些直:“可是我,我现在在北京啊,我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骆子涵“哦”了声:“明天晚上有空吗?”

李尚俊有些跟不上他的逻辑,傻傻回答:“有空是有空,可是……”

“那你订饭店,这是我手机号。明天晚上见。”

李尚俊局促不安了,手忙脚乱了,唯恐他挂了电话,促声开口:“喂,喂,喂!”

“嗯?”

“我明天下午有答辩,五点才结束,赶回上海都深更半夜了,而且上海的饭店我不熟的,我……”

李尚俊讲得飞快,骆子涵却只是轻轻飘来句:“没让你回上海啊……我来北京,随便什么店,吃饭的就行。”

李尚俊立正站好,不经大脑:“要我接机吗?”

“不用,你好好准备答辩吧,告诉我地址,6点见面。”骆子涵的语气中总算带上了一丝笑意。

嘀嘀嘀嘀嘀,依旧是骆子涵挂掉了电话。

李尚俊杵在原地神情呆滞了起码十秒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她刚刚说些什么鬼话?奴性深种,成为生活习惯了么!

之后她脑子都稀里糊涂的,总觉得这事情不妥,得给她家男爵大人报备,可要让蓝爵知道了事情肯定会更麻烦!

其实蓝爵对于骆子涵这人到底有多深的芥蒂,她不是很确定。

她所知的蓝爵几乎事事成竹在胸,理性得有些不近人情,对于她壮观的情史,他似乎全无情绪波动,从不干涉她交友,从不看她私隐,吵架时她要敢用离家出走这招来威胁他,铁定失败没商量,搞不好还得自己凄凉露宿街头。反正他这人是怪的,一般男人都是平时随随便便,女朋友闹起来赶快哄;蓝爵偏偏是平时里极度迁就温柔,但真吵起来,她要敢无理取闹,他绝对不哄。

所以她常常骂蓝爵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在平时打情骂俏当中,若自然而然提到和初恋什么有关的事情,他也会随口问两句,关于刘泽,关于Ethan,关于方绍行,她愿意说,他就听,听完就过了。

唯独对于骆子涵。

他从不过问。那种刻意地避开连她这大马哈都察觉了,有次半真半假地问起,他很明确很严肃地摊牌:“我不想听。”

再加上之前地震的事情,她很怀疑如果自己老实报备后,蓝爵会直接杀来北京,到时候龙虎对决,精彩之极阿!

思路走到这里,她生生打了个冷战。

——算了,还是明天晚上再去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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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齐安说骆子涵是她的克星,真是一语成谶,把她这辈子都盖棺论定了。

就他这电话之后,她是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觉也失眠,第二天恍恍惚惚跑去答辩,把不争气的自己和罪魁祸首骆子涵诅咒了十万遍。

神魂颠倒答辩完后,她一路小跑冲进宿舍,翻箱倒柜。

因为这次只回来毕业,她的东西几乎全都打包到了上海。找同宿舍的人东拼西凑来化妆品,香水,她大展拳脚进程到一半,才五点四十左右,骆子涵已经打电话过来,说他快到北大了,问哪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