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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官二代(123)

事情过程很复杂,总之容秀现在要去高帆家捉奸在床,求李尚俊陪她。

李尚俊架不住她的哭势,忙不迭答应,让蓝爵自己去买,顺便也帮她买几件过年回家见乡亲父老的行头。

蓝爵拉住风风火火的她问了前因后果,实在放心不下她独自去接触这么些诡异的人,遂主动请缨当司机,于是两人迅速接了容秀直奔高帆家,在马路附近,蓝爵放下容秀和李尚俊,在车里候着。

李尚俊一路小跑跟着容秀往小区里跑,越跑越纳闷,这tmd不是筒子楼么,北京居然还有筒子楼?宝马男高帆居然住在筒子楼里?!

容秀跑上五楼,楼梯口一扇双开大门,上面挂着铁锁链,她蹲着往里觑了觑,李尚俊也踮脚从上面门缝觑,这是筒子楼大走廊的大门,也不知道高帆住其中哪一间。

“门锁了,怎么办?”李尚俊低头问。

容秀熟门熟路蹲腰伸进门缝里,摸了摸,便抓出把钥匙,三下五除二搞定铁锁,冲了进去。

李尚俊跟在后面,见容秀冲到一间屋子前猛力推开门,然后就呆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她急忙走到她身边,往里一瞅,乖乖里格隆叮咚阿。

连她家A市如此鸟不生蛋的西部小县镇估计都很难看到这种七八十年代的装潢了吧。

高帆和前妻穿着棉毛裤坐床上,床下搁着痰盂……这年头了,居然还有痰盂……

故事越来越传奇了。

高帆见了容秀,立刻穿上睡衣走出来,拽着她往下,李尚俊落后十步左右跟着,没过多久,前妻也从她身边追到前面。

四人出了小区,寻了快偏僻地,李尚俊离他们有些距离,看着三人情绪越来越激动,突然之间,前妻冲过来要打容秀,被高帆拖住,李尚俊急忙挡到容秀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高帆夫妇劈头盖脸狂骂:

“艹你妈的高帆,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要身高没身高,要长相没长相,开着个像桑塔拉改装的宝马跑学校来骗无知女大学生,我们容秀的容貌学历性格配你,根本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他妈的还成天搞东搞西!整一学期没消停过,你不知道北大挂四科就没学位了么,上一次是中期考试,这次又非捡期末考试的时候来搞,你不毁了一个人就不满足吗!?别以为你做这些事,天王老子都管不了你,我警告你,两周内你搞不定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管你什么特种兵,我他妈让你过不了年三十!”

李尚俊一顿脾气发完,怒目而视,作好准备高帆要跟他掐架,孰料高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态度极好道:“尚俊,我知道是我不好,你赶快带容秀回去复习吧,我会处理好的。”

以往在容秀口中,这特种兵很阳刚很血性啊,怎么今天被人欺到头上屁都不敢放,这是专找软柿子捏吗?

李尚俊本来就很瞧不起这高帆,现下对这男人更是鄙夷到了极致,想不通为啥这些女人会中了这邪门歪道,当即不搭腔,拽着容秀要走。

那前妻早没上次见面时的温柔冷静,又哭又吼地破口大骂,居然直接一皮包冲李尚俊这边砸了过来。

李尚俊一手挥过,迅速捡起,冲高帆脑袋反砸回去。

就在这时,蓝爵已经匆匆赶到了她身边,将发怒的小狮子拽在身后,目光威严睨过高帆和前妻。

孰料高帆一见蓝爵,居然面色陡灰,结结巴巴喊了声:“大……大公子?”

蓝爵蹙了蹙眉,也没多看他一眼,一边拽着发狂的李尚俊,一边扶着哭啼不止的容秀,把两人都塞进了车里。

当天晚上李尚俊回宿舍怒斥容秀:“你不是要找个有钱人吗?你都看了他那破屋,你还相信他有钱?”

容秀哽咽道:“知道……知道又怎么样……我已经都爱上他了,不管,不管他是怎样……”

李尚俊怒火攻心,说不出话来,以前算命的就算她这名字脾气太火燥,容易得肝病,现在看来她真的迟早肝火过旺而死!

十点多时蓝爵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如何,李尚俊说容秀没哭了,在看书,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进去。蓝爵顿了顿,劝道:

“人家谈恋爱,你跑去搅什么,你这脾气,真是急公好义,小心别人非但不领你情,反而对你起了芥蒂。”

李尚俊嘴里说“容秀不会的。”却不知不觉想起了齐安和余姗。

挂电话前,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高帆为什么喊你大公子?”

蓝爵满不在乎回答:“我才刚查过,他以前给我爸爸做过保镖,后来调到下面军区当司机。”

“你爸有保镖!?你爸干嘛的啊?”李尚俊一汗,才想起自己对蓝爵的家庭背景一无所知。突然想起容秀转述高帆的自吹自擂,说他曾经给江/泽/民当过保镖,险些没笑出来。

“军队的,我两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后来我一直跟着妈妈在上海,这几年才跟他联系多了些。”

蓝爵说得很淡定,李尚俊虽然周围富二代、官二代一摞摞的,但还是头次听说有人家里是军队的,而且还离过婚!(军队里面离婚很少很不好)啧啧惊叹两声,也没再放心上。

挂了电话,她分别给齐安和余姗打了个,问他们最近怎么样,都说还好。也不知道是真好,还是报喜不报忧。

杀气凋零

李家人念旧,好聚,一到过年,天蓝海北,千里迢迢,都会回到A市。近些年A市娱乐业发展,鸿升茶楼生意日下,大哥原打算作些革新,却遭到大爸和小爸的反对,他们定义鸿升茶楼就是个养老院,是李家的窝,反正谁也不缺这点儿钱,这事情就不了了之。

半年不见,齐安似乎瘦了很多,人也没以前开朗,越发内敛沉默,看得李尚俊心头大恸,他却只是说:“长大了,成熟些不好吗?”

她和骆子涵分手的事情齐安也有所耳闻,听李尚俊说现在的男朋友是上海人,先入为主没多好印象,但也道:“你跟他分手也是好事,他对我倒是一如既往,前几天还通过电话,生意太忙,估计今年不回A市了。”

李尚俊心里陡升失落,又让齐安下午陪她去销毁旧物。以往她跟谁分手,照片礼物什么的是放着就放着,可昨晚回家,看着她和骆子涵的照片,看着曾经属于他的东西,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眼不见心不烦,一不做二不休。

蓝爵和她都是坚定地“顺其自然”,连放假回家要不要打电话,也是顺其自然。

开始他都是晚上九点给她打电话,每每遇到她在打牌或者唱歌,周围一团吵闹,后来摸熟了她的作息,便一般是晚上一点左右打来,这个时候她多半是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没有特别刻意,定时电话却成了惯例。

初五那天他们这帮从小到大的老朋友团年,玩得high了,李尚俊比平时晚了很多到家,一进门,总觉得李妈妈双目炯炯盯着自己,待她洗完澡打算睡觉,李妈妈摁捺不住溜进她卧室,笑得格外慈祥:“刚刚蓝爵打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