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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男女/狗男狗女(36)

他像是觉得有趣,轻轻笑了一声。

“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喜欢憋屈,所以宁愿矫情。”

他终于偏首看我,唇边弯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我加快语速:“那天你所见,绝非如你所想。总之,我跟刘升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何决的神情并没有因这番话而有任何波动,声音更是寡淡如水:“所以呢?”

“所以?……所以……”

我所以了半天却到底也没能所以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当我终于鼓足勇气的时候,他却已没有了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猫和狗的爱情——

第二十六章 证

我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找那些号称‘如果职场失意,情场就会得意’的人好好谈谈,问问他们是哪个单位的,谁让他们乱说的?

看着电梯前面竖着的维修告示,我仰天喷血。。

自职场停牌后,我不仅情场全面飘绿,现在就连梯场也一片惨淡。

真特么当老子像中国股民一样小强附体坚不可摧,哪怕从六千多米的高空一跃而下至一千多米的海拔,仍然可以继续幸福快乐地生活吗?

然而,正如韩少所言,最应该在上海世博会上展出的展品,其实是上海人。他们拿着非洲标准的低工资承受着远超欧洲水平的高物价,却依旧活蹦乱跳且自豪无比,这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奇迹。

时至今日,房价早已赶英超美,肉价一个月翻一倍,刷新CPI的纪录比游戏里刷副本还简单,咱依然坚*挺!

我虽不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但既然能够在这个城市活下来,就多少具备了些成为奇迹展品的特质。

于是擦擦满脸的血,我开始爬梯。

一边爬一边庆幸,还好将薛木木留在了何决那儿。

因为叶烁曾告诫,尤其像薛木木这种腿短身肥的哈巴狗,绝对不能上蹿下跳,否则,很容易导致腰椎间盘突出,继而后肢瘫痪。

所以,如果让我抱着十四斤的狗老爷爬到28的话,一定会壮志未酬身先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长期缺乏运动的结果,就是我歇歇停停用了二十分钟才爬进家门,气喘如牛两股战战浑身瘫软。又用了二十分钟,才终于缓过劲来。

趁着薛木木这个破坏之王不在,我准备来个彻底的大扫除。

收下在阳台晾了两天摸上去感觉还是潮乎乎的衣服,将床上沾了湿气的被子垫子枕头全部换一套,我揉揉鼻子,在驱之不散的霉味中想起,何决主动留下薛木木的理由,是潮湿的环境会对狗狗的皮肤毛发不利。只能感叹,这年头,果然人不如狗。

腿酸得厉害,我索性席地而坐,竟无意在一条地板缝里发现了那颗本以为被薛木木吞下肚的玻璃眼珠。

有些东西,想找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不想找的时候却会自己蹦出来。

而有些东西,一旦弄丢了,可能便意味着再也无法寻得回。

我喜欢何决时,他不喜欢我。

他追我时,我犹豫。

我坚定时,他放弃。

难道,我们之间就注定只能一遍遍重复悲催的不赶趟?

难道,真要眼看着一段感情,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

特么的凭毛啊?他要怎样就怎样,还真把老子当屁放啊……

发完呆振奋精神,看看表,愕然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离开何决家的时候,他还千叮万嘱让我9点准时上线,‘茄子社’今晚在语音聊天室有个聚会。

我一骨碌爬起来,大约动作太猛,不小心扭到了不知道哪根筋,肚子忽然一阵绞痛,所幸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不上搭理这茬,我迅速开机登录。

还好,活动还没结束,他们都还在。

入社会越久,越觉得不掺杂任何功利的同窗之情的可贵。

与这帮学长间的情谊,是我失而复得的,所以格外珍惜。

一冒泡,不出所料的立遭群殴。

等他们发泄爽了,我才陪笑解释:“对不起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倒霉催的电梯坏了,我累死累活爬了整整二十八层啊,差点就挂在了半道上。这不,刚刚还魂就找你们来啦!”

之前一直没动静的何决忽然出声:“为什么不找我?”

我随口回答:“找你干嘛?你又不会修电梯。”

刚刚还热闹不堪的麦序,瞬间沉寂。

少顷,大水牛捏着嗓子开始唱戏:“小木头年方三八有二,抓着青春的尾巴被发型师剃去了头发,你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如此实木心眼是为哪般呀为哪般~”

我:“…………”

有他开头,大家立马一哄而上,你一言我一语,你吼一嗓子我唱一段,就像在学校时一起去唱K,震耳欲聋乱成一团。

闹了一阵,何决再度出声:“时间不早了,既然正主儿现身,咱们也赶紧开始正题!”

我好奇:“对啊,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聚会呢,是谁的生日吗?”

大水牛又开始:“小木头年方……”

然后被他老婆一语秒杀:“你再敢哼哼唧唧,我就让你以后只能往墙上射!”

哄笑声中,一个音乐声渐渐响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我听出是《老男孩》,但不明所以,只能静观。

而后,如遭雷劈。

因为随着背景音出现的,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声,有些青涩,略显哑,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大妈音’……

通过精心剪辑,这个声音在不同广播剧诗朗诵甚至歌会中的片段被放在了一起,以时间为顺序,将一点一点成熟起来的轨迹清晰展现。

一段九分二十秒的音频,几乎包含了我自入‘茄子社’一直到离开,三年半间所有的成型作品。其中有很多,我自己早都已经忘光了。

“你们……怎么还会保存着……”

“不是我们,是社长大人,而且也只留了你一个人的。”

“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我们只不过来捧个人场而已。”

“你恐怕不记得了?今天是你第一次为剧集配主角的日子。其实我们也都不记得,除了老大。”

“老何出国后,让我把社里做的东西定期传给他。我一直以为他是舍不得咱这帮兄弟,现在才知道,敢情丫的也是个重色轻友的主儿!”

“可不是!亏得还是十几年的哥们儿,这点小心思瞒得那叫一个紧!”

“小木头,你要是还不开窍,我哪怕是拼了以后只能跟墙办事,也得把你给唱醒喽!”

“大水牛,你有没有考虑过墙的感受?”

“…………”

…………

…………

在一片七嘴八舌声中,我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继而,被一个埋藏了许多年的秘密,弄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