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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男女/狗男狗女(33)

我努力作正直状:“一直很纯洁,从未被超越!”

“呸!”南瓜嗤之以鼻:“那小子见了你就跟薛木木见了鸡腿似的,满脑子唯一的念头就是吞下肚吃干抹净!”

“…………”

她无视我的无语,继续侃侃而谈:“你对他也差不多,基本等同于薛木木第一次看见起司蛋糕,刚开始的犹豫只是因为还没尝过,略微舔一口就立马狼吞虎咽吃得连渣都不剩!”

“…………”

最后,她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混迹于三教九流的毒辣眼光,那哥们着实不错,所以抓紧时间跟他把该干的都给干了,你要干完了才能知道是什么味儿不是?没办法,像你这样的木头疙瘩,有些事就非得干足了全套才能开窍!”

“…………”

在南瓜左‘干’右‘干’大‘干’快‘上’的谆谆教导中,我一路言语不能地钻进出租。起动时,握着薛木木的爪子冲着长裙飘飘的某‘传统女性’挥手道别。

我忽然想起了何决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值得我们去相信的。

或许,也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坚持,去争取。

——————

——————

刚回到家,我便接了个面试电话。

于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再度出门。

这是个位于陆家嘴附近的事业性质单位,离我的住处不远,规模不大装修很豪华,处处透着国家给钱的财大气粗。

面试的过程基本就是闲聊,气氛很友好很和谐。

末了,我向那个中年负责人虚心求教:“请问,我今后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他笑得一团和气,官腔打得娴熟无比:“这个慢慢来不着急,先熟悉熟悉环境,跟同事们搞好关系以后再说嘛!”

我点点头:“那能不能再冒昧问一下,薪资如何呢?”

他的笑容更加和气,官腔更加娴熟:“小薛你是自己人,咱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这样的单位,工资开得肯定不会太高,但其他的福利还是相当不错的。至于具体的嘛,我相信你都是懂的。”

“我懂我懂。”已经成了‘自己人’的我,笑眯眯跟对方比心照不宣的喜庆:“就算有什么不懂的,也还是可以问刘处长的嘛!”

从这家公司出来,我揉揉笑得发酸的脸,掏出电话。

那个号码,虽四年未曾拨过,却依然记得清晰。

这并不代表什么,就好比直到现在,我还会唱《小龙人》的主题歌,会背《卖炭翁》,会用勾股定理,会完整无误说出大段大段的电视台词……只能说明,这是一些将跟着我很久的深刻记忆,仅此而已。

刚响了两声,即被接起:“木……薛暮。”

我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旋即释然:“既然知道我的地址,那电话号码什么的自然更不在话下了。”

“不。”刘升的声音透过电波显得更加低沉:“这个号码,只为你保留。”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V了之后的留言,满25个字就送分。

距离完成任务,山高路远水迢迢……TT~~哮天犬,赐予老子爆发的力量!

先让我瞅瞅,还有谁在?

第二十四章 断

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上海郊区的一家制造型企业做基层设计员,薪水很低活很累。。但每到周六,我都会花上五六个小时来回折腾,横跨整座城市去见自己的男朋友。

为了上班方便更为了节省开支,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间条件简陋的民房,身为本地人的刘升自是住在家里。

我们一般会约在他家旁边的公园碰面,在周围随便逛一逛,然后一起吃顿中饭,我就差不多该回去了。否则,会赶不上城郊免费的接驳班车。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缺。

在那整整的一年里,从来都是我屁颠屁颠的去找刘升。在那段交往期间内,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带我见过他的父母,也没有把我介绍给他的任何朋友或者同事。

我在他的生命中,是隐形的。没人知道我的存在,自然也就没人知道我的消失。

除了王璐,我和刘升共同的校友,他现在的女友,我曾经的好友。

不过那时候,我却认为自己很幸福。

因为刘升常会将我紧紧搂着,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许诺:“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能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再也不用上班,不用吃苦,不用为了钱发愁,只需要每天乖乖待在咱们的大房子里,等我回来。”

我便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抱怨:“可那样该有多无聊啊!”

“如果你想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也行,我就给你安排一份天底下最悠闲最舒心的活儿。”

“还有这种好差事?”

“手中只要有权,就会有话语权。”说起这些时,他的眼睛总是奇亮无比:“所以,我说有就有。你信不信我?”

“信!你想要做的事儿就从来没有做不成的!”我使劲点头,又偎上他坚实的胸膛,贪婪地感受着属于他的气息:“其实,咱们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我要求一向不多,吃饱不饿就成。”

他便捏着我的脸,笑着叹:“傻木头啊,等再过两年,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俗话说得好,谁年轻的时候还能没爱过个把人渣?

那么,为什么会爱上人渣呢?不怨天不怨地谁也怨不了,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傻。

直到想通了这一点,我才终于满血满蓝满状态复活,就此揭开文艺女流氓的猥琐新篇章……

刘升早已搬离了那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成的老旧居民区,但却依然将这次的碰面地点定在了当初的小公园。

我到时,他正站在侧门的拐角,也就是我以前无数次翘首盼他来的地方。

空气中的湿度很大,从他头发上凝结的细小水珠来看,应该已经等了超过半个钟头。

刘升的心情貌似没阴沉沉鬼天气的影响,对我笑脸相迎:“好久没来了?一起进去故地重游,如何?”

我忍不住赞叹:“哎呀呀,不愧是市里的公仆模范,对咱老百姓真是够平易近人和颜悦色,让我等屁民很是受宠若惊啊!”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你现在跟我说话,一定要这样带刺么?”

我于是只能惋惜慨叹:“当官的耳朵果然都长得一个样,只能听进歌功颂德的假大空,能顺不能逆。就说嘛,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居然学会征求别人,尤其是区区在下我的意见了呢!”

我说完,他脸上原本的微笑也基本退完:“好像,我有些误解了你主动打那通电话的用意。”

“你以为,我是感激涕零专程向你致谢来的?谢谢你的大度为怀,在前女友失业落魄之际伸出握着权柄的手,为其谋份天底下最悠闲最舒心而且报酬还不菲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