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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男女/狗男狗女(25)

“对了,正想找你算账呢!”我暗松一口气,瞅准时机转移话题反咬一口:“社团里的那帮家伙们都在语音聊天室聚齐了,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何决又沉默了几秒,淡淡开口:“你又没问过。”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即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那种会尽一切可能去维系朋友情谊的人,除非,对方主动断绝来往。”

我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所幸何决显然也不打算此时此刻让我在这个问题上说出个子丑寅卯,俯身将手机放于书桌,顺便打开电脑的公放。

音乐轻轻响起,曲调舒缓而简单,带着些许伤感。

是一首粤语老歌。

依依不舍的看着你的走

木立在这失意的时候

一生今天最后

不讲再见也不肯回头

曾经拥有不要泪流

大学的毕业季,也是分手季。

无数情侣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各奔东西,将象牙塔里的这段感情化作步入社会的首份祭奠。

那会儿,大水牛的女朋友也在播音社,就是那个骂他爹为毛没把他射到墙上去的学姐……

他俩是同班同学,大一的新生见面会上便蛤蟆绿豆对了眼,四年来一直郎情妾意相亲相爱。

但是到了最后,也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大水牛的父母已经在老家给他确定了一份前途大好的工作,学姐却因为是当地定向委培生而必须返回原籍。

无论怎么看,这一对是分定了。

在‘茄子社’给毕业成员置办的散伙饭上,大家都喝高了,抱在一起哭着笑着唱着。

快结束时,学姐唱了一首歌,她的眼睛始终脉脉注视着一个人,像是要把他的模样永远铭记。

唱完后,她笑着说:“谢谢你,让我曾经拥有一段最美好的时光,我会把那些点点滴滴刻在心里,天长地久。”

这时,一直闷头喝酒的大水牛忽然爆发,摔杯,掀桌,红着眼睛大吼一句:“去他妈的只要曾经拥有不要天长地久,老子要的就是你的一辈子!一辈子给我做老婆!”

后来,大水牛放弃了家里的安排,从祖国的大西北跑到大西南,在学姐的老家,一座位于边陲的千年古城开了间小饭馆。

对他的决定,很多人不理解也不赞同,毕竟时至今日,普遍的观念依然是,两个人如果必须有一方要牺牲自己的事业,那么理当由女人去做。

刘升更是认定,他必将为了这个没有出息的冲动行为而后悔终生。

我也曾问过大水牛,会不会后悔。

他的回答是:“后悔个屁!有钱难买爷乐意!”

学姐当时唱的歌,也就是何决现在放的这首,《天长地久》。

“大水牛和……”我话说一半,终是犹豫。这些年分分合合见得多了,虽强迫自己淡漠处之,心中却到底尚存一份希冀,生怕又会再亲耳听见曾经的完美,片片碎裂成一声无奈叹息。

何决面朝我倚坐在桌边,双腿一曲一伸,两臂交叉环抱,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他们两口子过得很好,儿子上小学了,女儿刚会叫爸爸。一家四口没事便跟朋友们一起去爬山钓鱼露营烧烤,简直活得比神仙还逍遥快活。”

“是吗?”

“是啊!”

我心中一轻,忍不桩嘿嘿嘿’的笑起来。

他轻轻抿了唇角:“这世上的确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是值得我们去相信的,对吗?”

我傻乐着点头。

“那么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早就跟那帮家伙联络上了吧?”

我更傻了……

“小木,我希望你能切切实实看清自己的心意,接受现在的我。”何决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正直:“所以我不想让你觉得,是在企图用咱俩共同的回忆来搅乱你的思维,从而诱使你答应什么。”

想想吃下肚的打卤面,听听萦绕在耳边的老歌,我感动得两眼泪花流:“老大,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啊?”

他纵声大笑。

笑完,何决的上半身猛地向前一倾,与猝不及防的我险些额头相触:“好了,让我们回到刚刚的那个问题吧!”

他的气息拂在我脸上,声音略显低沉,透着莫名的危险。我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椅子不知何时已被他的一只手给牢牢固定:“什……什么问题?”

“之前你觉得我喜欢男人,现在又认为我性无能,小木,你说我该如何去向你证明,这两点都是大错特错的呢?”

我口干舌燥,艰难辩解:“这……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都是叶烁那个二货胡说八道,还有大水牛拿你打赌……”

“打赌?”

“他们说你到现在还没有……那个……破处。”

他的整张脸顿时一僵。

我连忙趁热打铁自我洗白:“所以你看,真不能怨我想歪了。一个成年男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一个身体各项指标各项功能没什么大毛病的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会年近而立还依然守身如玉呢对不对?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你是个和尚,要么你是个受。”

他的整个身子都僵了……

何决的胳膊瞬间失了控制力道,我坐的椅子立马往后一滑,带着他顺势前倾更甚,于是上半身拉至极限,衬衫下摆撩开少许,腰部毕露,线条精瘦而柔韧,肌肤光泽而富有弹性……

卧槽!真特么是一副好腰身啊!

我咽了一下口水。

他回过神来,稳住身体,抬眼将我凝视,旋即微微勾起嘴角,稍稍放下眼帘,再次前倾一个小小的角度,封住了我的唇。

与上次的蜻蜓点水不同,这次的吻直奔主题,转瞬便齿舌纠缠。

紧接着,他的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探入我的衣服沿着背脊蜿蜒上移,带着薄茧的指尖在我毫无遮拦的皮肤表面游走,触电般的感觉让我脑中仿若战斗机飞过般的轰鸣一片,中了软筋散般的浑身无力。

当何决即将验证我的36C是否当真能被其一手掌握时,我终于一个激灵找到了些许清明。

奋力夺回自己嘴巴的使用权:“我……我现在不……不安全……”

他言简意赅:“有了,就要。”

“……啊……可我……我还没准备好……”

他停下动作,压抑着急促的喘息叹口气:“好吧,我去卧室拿保险措施。”

我瞪:“你为什么会有现成的?”

他眯了眯眼睛,复又凑近在我唇上辗转,含糊低语:“因为,我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

“可……可……”

“小木,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我晕乎乎地看着他染了粉色的水润双眸,心若擂鼓,大口喘气。

他轻轻啄了一下我的鼻尖,声音有些暗哑,笑容虽温柔却更笃定,透着股势在必得的霸道:“反正,迟早的事儿。”

我以为自己早已进化成了一个总攻,但现如今的事实证明,在某人面前,对方只要一强势,我立马就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