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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业米虫(76)+番外

而且要不是炎山派捣乱,她如今肯定在优哉游哉的享受,身边有可爱的童男童女斟茶递果、捏肩捶背,有刁蛮女琅嬛当属下。无聊了调教调教国宝,然后吃几颗丹药稳稳当当升到元婴期,出去游历寻宝,什么仙府神府统统搜刮一通……

再想到现在,忙着替便宜师父善后,好不容易遇到头仙兽,不但没能收服,反而从元婴期烧成金丹期,连打架都还要自己动手,又缩在冷冷清清的静室里炼器……

老天!她的目标是米虫!不是劳碌不停的蚂蚁!

苏琬无声呐喊!

虽然她认同做米虫也需要实力,前期得适当的勤奋向上,但不代表她就要像个补锅匠一样四处补漏,连一刻悠闲都没有!

这一切,都拜炎山派所赐!

苏琬磨牙,双拳紧握,眼中火焰熊熊,发誓一定要将炎山派连锅端了。但下一刻,她又泄了气,可惜便宜爹太心软,又或者是顾及太多,慎重过度,成了软弱,真要斩草除根灭了炎山派,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得了……

麒麟角终于软化到能雕刻的程度,苏琬摇头晃去脑中的复仇大计,拿起尖利的麒麟獠牙,以彼之牙攻彼之角,飞快的刻画起来。

依然是桫椤花,整个灵杖便是一根花枝。顶端花团锦簇,或含苞或怒放,次第而开,枝干上符文流光溢彩,下端尖角处被切断,灵晶笔嵌于其上,再加上一个棱柱形笔帽,笔帽由鳞片打磨而成,晶莹剔透,煞是好看,缠上灵丝,刚好省得手滑。

“天降火龙!”

苏琬挥了挥灵杖,空中灵气震荡,冒出几点火星,聚成火线,猛地膨胀,有鳞有角的火龙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她再挥了挥灵杖,火龙瞬间消散,化为灵气被灵杖吸收。

“成了!”

苏琬乐得合不拢嘴!

技能威力强了,真元用量也比以前少一半还多!

摩挲着白玉般的桫椤花灵杖,感觉顶端中央有点空,突然想起归元宗剑塔上那颗五行仙晶。不由幻想着将那颗仙晶镶嵌到灵杖上,是不是能让灵杖提高几个层次!

苏琬玩够了灵杖,开始做正事。

麒麟獠牙太长,本准备做一对匕首,打磨出来后却成了双剑,比长剑要短,比短剑要长,又因为打磨太过幸苦,刃只开了单面,导致还有几分像刀,显得不伦不类。

“嗑哒……”

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却是小型传音阵启动的声音。

苏琬按了按镶嵌在五行桫椤甲腰间上的变化石,盔甲光芒一闪,变为一身罗衫,裙摆垂地,大袖飘飘,腕间挂着披帛,颜色变来变去,最后固定成火焰之红,微微偏橘色。

门外悉悉索索声不断,明明一推就开的石门却依然紧闭,苏琬皱了皱眉,就在欲起身上前时,猛地听到有人说话。

“……磨磨蹭蹭,想死吗?快点打开!”

陌生的声音微微喘气,很是急促,刻意压低了嗓子,显得有些沙哑。

“不要杀我!马上,马上就好了!密室爹只带我来过一次,门上有禁制,如果错了地宫会关闭……”

是个小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苏琬起身的动作一僵,这声音她听过,是东林城主的独生子,才十一二岁,有几分小聪明,听他话里的意思,显然另一人来者不善!而且她用的静室在禁地,一般弟子不知道位置。

苏琬记得门口只有个防干扰的禁制,即使强闯也没什么危险,小家伙那么一说,显然是示警。

神识穿透石墙,观看外面,小家伙正站在门前装模作样的打着手诀,在他身后,总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人手中的大环刀正架在他肩上,另外两人藏在通道转角位置。法宝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苏琬收回神识,皱了下眉,那三人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能绑架小家伙潜入禁地,上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心中一急,将随手乱丢的东西扫回镯子内,冲到门边。

小家伙汗如雨下,身后的人威压越盛,刀锋已经嵌入肉里,冷冷的呵斥声再次响起,他无法再拖延只,得咬了咬牙,闭眼推石门。

下一瞬,他猛地瞪大了眼。

不等手按上去,石门突然打开,他一个踉跄,栽了进去。

“装神弄鬼!找死!”

执刀之人以为小家伙想逃窜,挥刀欲劈,但眼前闪过一道红影,白光逼近,他来不及改变刀式,只抬手凝聚真元结成屏障遮挡,但以毫无用处,屏障一触即破,手掌被刺穿,同一时间,眉心微热,好似被什么穿透,却温温的,并不觉得疼,但识海如同星尘爆炸,元神被卷了进去,意识瞬间消散。

苏琬一脚将小家伙踢进房内,抬手把串在麒麟剑上的人一抛,拦住夹着火雷之气,呼啸过来的两样法宝,双剑离手,斜飞出去。

法宝撞上尸体,火光一闪,空气中散发浓浓的焦臭味。

转角处传出短促的尖叫,而后是两声结实的摔倒声,苏琬手拿桫椤花灵杖,挥了挥,扑到她眼前的两样法宝静止下来,‘啪嗒’一声落地上。

她快步上前,走至拐角处,两具尸体横躺在地上,眉心插着剑,眼睛圆睁,但毫无痛苦之色,反而微微上扬的嘴角有种解脱之意。

苏琬弯腰,抽剑,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很快,在石地上染出大片的红,如同落霞山那满地败落的血杜鹃。她抬剑倾斜,呼气轻吹,剑刃上血珠儿滚落,滴答做响,双剑恢复洁白无瑕,散发淡淡的暖香之气,仿佛能抚慰人心。

“好一对杀人利器!师兄要欠我个大人情了……”

双剑尚无鞘,她拿了叠黄纸随便一裹,塞入五行虚空镯,皱眉瞧着地上的尸体。

“琬……琬小姐……”

小家伙扶着墙,面色惨白,惊恐未定,抖抖索索的半走半爬的来。

苏琬面无表情,淡淡扫了他一眼,他衣衫凌乱,头顶发丝被削去一半,脖子上也起了一溜水泡,还沁着血水,看着很是狼狈。

小家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求饶道:“琬小姐饶命,小的也不想,是他们……他们逼我……”

内门和外门的等级很森严,他虽然贵为城主府的公子,但对清云门来说,只是个体面点的仆人,若是在归元宗那样的门派,随手杀了连个理由都不用找,反正错的肯定不是主子,即便清云门对外门弟子比较温和,但这次他祸闯大了,把敌人带到禁地,这相当于背叛,哪怕理由再多也是背叛……他不想死,真的不想……

小家伙眼泪漱漱地流,越说越急。

苏琬挑了挑眉,打断他的话,问:“噢,是被逼的啊?先不说你敢带外人到禁地,要是哪天有人想杀你爹,拿刀架你脖子上,你是不是也带路?”

“我……我……”小家伙结结巴巴,说不出个一二,只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使劲摇头。

现在并非逗小孩的时候,苏琬撇了撇嘴,道:“算了,怕死也不是罪,看在你有几分小聪明的份上,死罪就免了,你先说说外面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