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六夜侍寝(7)+番外

我依然媚态万千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心想你他娘的咋不猜我是仙女呢?

他的目光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在我眉间唇畔逡巡,良久感言:

“你真是朕所见过,最俊俏的人儿。”

我仰头抿嘴而笑,秋波猛送,声线既软又蜜,带着似有若无的引诱:“怎么个俊俏法?”

他探手,暖润如温水拂过脸颊:“比朕见过的所有妖精鬼魅都好看。”

这样的赞美让我嘴角微微抽搐,但我忍。

“若真有人能道尽你美貌,画出半分风采,朕便赐他作天下第一才子。”他继续感叹,把我往怀里又搂了搂,如玉面容泛起些许遗憾。

我突然特别好奇。

红袖轻拂,保证床上的美人儿们不会突然醒转坏了我与玉郎静夜私语的雅兴,摆出个妖娆的姿势蜷坐他腿上,头轻轻搁于肩膀,笑得十分娇俏——但愿表现出来的效果是娇俏而不是邪恶的兴味:

“君郎常遇妖精鬼魅?”

腿下抵着灼热坚硬,他在我耳边喷洒热气,我便隔着红袖,柔缓抚/摸。

他有些低喘道:“嗯,国师曾道,朕乃玄阳之身,易招致阴物。朕自幼便常有花精狐怪怜人女鬼投怀送抱。”

我险些无法敬业地端住表情。

“哦?那君郎亦时常怜惜她们?”

就这么会儿,他似乎又盯着我失了神,待凝住心思,追问了我一遍刚刚的问题,方牛头不答马嘴道:“你声音好暖好柔,你叫做什么?”

我的手指渐渐上移到他胸前暗色,来回打旋:“妍儿。”

“妍儿。”他动情呢喃。

我微嗔佯怒,恶意肆虐那粒红豆:“君郎还没回答奴家呢。”

他捉住我的手,眼底暗涌欲出,偏偏压制,怅然道:“初始,朕亦与之云雨相好,她们性体凉,朕甚喜,无奈……却是害了她们。”

我想明白了。

商尘宏阳气亢盛,妖怪最爱,纵使不知他是烛龙,也会受吸引蜂拥而至,怎知烛龙天下玄阳之体,寻常修为哪堪抵御承受,采/阳不成反被采,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二愣子皇帝,好色归好色,倒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嘛。

“妍儿,朕总觉得与你一见如故,极为亲切,可以妍儿之姿,朕若曾见过一眼,必朝思暮想,衷心难忘。妍儿可曾见过朕?”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我说,我看上去很眼熟了。

7玉殿绮梦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我说,我看上去很眼熟了。

是他情场浪子的伎俩,还是有渊源在前?

我点头,唇瓣若有似无拂过他下巴:“若不曾见过君郎,何必情殊怅恍,思量至今?原来君郎对妾身亦有情意?”

他急忙点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神情却愈发寥落,摸着我的手轻轻道:“朕不可与妍儿行天地阴阳之道,只求时常亲近。”

“君郎~”我一声媚叹,舌尖挑过男子薄唇,缓缓深探,口津相交,难舍难分。

古语云:唇薄一条线,无情惹人厌。商尘宏唇色常红,薄如蝉翼,但下唇丰厚,倍于上唇,唇线平直,棱角分明,却是相学中所谓“不易情动,动则专一”的典型。

夫女子精华,上采舌,谓天池水,如今细品烛龙口津,甜而不腻,爽口清畅,称其为瑶池水亦不为过,尤甚天下女子千万倍,当即暗中调息,化入丹田,养气于大小周天。

我二人兀自吻得难分难舍,依依分离,执手相看,情缠缱绻。

正欲翩翩入怀,他却猛然将我拉开,气息紊乱,奔至窗前,欲推窗请风,似想起什么,悻悻作罢,复至我身侧,捉手忧虑:

“国师乃天人下凡,降妖伏魔,未曾失手,近日宫中颇不安宁,国师日夜镇守殿外,妍儿贸然来此,恐有不测,届时朕亦护不得你周全,不若速速离去,改日朕去寻你。”

这商尘宏……有意思。

我移起莲步到他身边,欠身福礼,巧笑连连:“奴家谨尊君郎吩咐。”

商尘宏伸手将我扶住,怜爱道:“妍儿莫要如此生分。”

我就势又靠回他怀抱,以袖遮颜,低低笑了两声,斜过媚眼,娇嗔:“不过,妍儿并未承认,君郎如何就笃定妍儿是妖精呢?”

商尘宏回答忒仔细:“若非精灵,怎入得此殿。”

我答:“君郎将那国师说得如此神通广大,若妍儿真是妖魅,又怎能,‘入得此殿’?”

商尘宏被我一句话问傻,模样着实秀色可餐,他为难半晌,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呢喃道:“若你是人,怎可在皇宫来去自如,这……莫非……莫非……”

“莫非什么?”我期盼地望着他。

他双手一击:“莫非,你就是传说中江湖上飞檐走壁的女侠客?”

女侠客……女侠客要能深更半夜跑来这儿,恐怕就成女刺客了!这脑子……怎么当上皇帝的阿。

什么时候得去拜会拜会敏妃,不对,应该是太后娘娘,这种烂泥都能扶上墙,果然够手段。

压下满腹诽议,我拔了骨头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软,势要将自己化作一汪春水融化他心肝脾肺肾,小嗓子吊得莺啼鹊吟,娇滴滴道:

“君郎可曾闻,梦中相会?”

商尘宏扶着我,甚为迷惑。

“民间戏本里,佳人才子,相逢分离,难成佳配,小姐心中幽怨,但觉青春虚度,光阴空逝。花神见怜,引那秀才入梦,共赴云雨巫山,十分欢幸。”我声音越说越低,末了,双靥红透,羞□人。

(怕某些懒人看不进去,翻译成白话就是:“我太想你,想你想得花神都看不下去,让我们梦中相会,然后ooxx,十分哈皮!”)

商尘宏这才恍然,似觉世事荒谬,侧头望回床上,我急忙施了个障眼法,他果见自己肉胎凡体横于众美人间,昏昏不醒,当即大喜,急切切宽我衣带。

我作投怀送抱状,却隐去实体,让他扑了个空。

他惊慌非常,如扑彩蝶般想揽我入怀,无奈始终只得一缕幻影。

“妍儿,这是为何?”他促声追问,意难平静。

我作忧伤状,揪着衣袖梨花带泪望着他,低叹曰:“许是东方既白,奴家梦之将醒。”言辞之间,身子越发飘渺如烟。

“妍儿,妍儿,莫走!”他茫然失措,手做虚抱之势,焦急道:“你若走了,朕何处寻你!”

我掩袖泣曰:“奴家受父母国命,即将嫁作他人妇,但求花神垂怜,全身侍君,最终依旧绮梦易逝,转眼成空,天涯断肠,不知其期。”

(继续翻译:我身负国家重任和妈老汉的期望,马上要嫁给其他人咯,求爹爹告奶奶祈祷花神显灵,能把我的身体留给你,没想到最后还是不过一场春/梦哇!)

话音落,我化作片片飞花,消逝无踪。

原想蹲在梁上瞧瞧商尘宏得而复失,心痒难耐的好耍模样,未料到这厮过于激动,在屋子里乱扑瞎嚷,惊动门外蓐收,见势不好,我不敢再做逗留,急急忙忙捏了烟遁术,溜之大吉。

上一篇:绝代神医 下一篇:女妖怪的餐具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