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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151)+番外

“有贵客哦,这是哪位?”廉宠挑衅而傲娇地盯着卫弋,大拇指捅了捅身旁男人的胸口。

“我少年时代的故友,槿……”

宇文殇名字还没出口,躲在廉宠背后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鬼已经擅自插嘴,煽风点火道:“小贝哥撒谎,她说她是我姨姨!她还说小贝哥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龙,你是动不动就拿自杀当有趣的脑残天女!”

宇文殇俯视只到他腰间的小丫头,眉头一蹙,宇文楚楚瞅形势不妙,立即带着狴犴“狗肉”飞也似地溜走找外援去了。

廉宠没有理睬楚楚,只皮笑肉不笑盯着卫弋,话却是说给宇文殇听:

“唉哟,少年故友,我不在的时候?”

“嗯。”宇文殇不自然回应。

“我不在的时候,你去找个跟我长这么像的骚娘们当故友?”廉宠头一斜,像头老虎头上耀武扬威的小麻雀般,贼嚣张地冷嘲热讽道,“小子你行啊你,妈的,都出宫了还能到处踩到你的老相好,嗯?!”

宇文殇的头更痛了。

卫弋坐壁上观,看好戏看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出面解释的欲/望。

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天帝,诸魔之主,居然也有今天,居然也有今天!!!

就在这时,一道风风火火幸灾乐祸的声音从门后老远的地方传来:

“你老爹红杏出墙!?这是天要下红雨,猪要上树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说到这儿,来人已经从门扉后露出头来,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明明是男儿,那花容月貌却生得令人神共愤,嘴里还念叨着,“百年难遇的好戏,岂能错过!”

孰料他目光甫落到卫弋身上,竟然微微一滞,嬉笑红尘半生的桃花眼刹那间停住了脚步。

廉宠听到楚怜的声音便回了头,瞅着楚怜陡然变化的表情暗中吃了一大惊。

真的是天要下红雨,猪要上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这风流一世的花心大萝卜,就算被硬塞了两方妻妾依然高调标榜自己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的大L同学,居然能对着一个女人露出这种表情!

当务之急,她也顾不上这女人是不是来历不明和宇文殇有毛门子沾亲带故的关系,变脸似地堆了笑容,三四步跨到卫弋跟前,手儿一挽,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和颜悦色:

“我与姑娘一见如故,来了这么久,瞧我这,怠慢了客人,赶快进去坐坐,你和相公这么久不曾见面,应该好好叙叙,留下吃个晚饭!”

宇文殇蹙了蹙眉,不满地瞥过廉宠,刚好对上廉宠递来的凶恶警告,那小眼神嗖嗖地丢着飞刀,言下之意:

你敢来搅局试试!

这女人,为了楚怜又把自家夫君给出卖了。

这边卫弋面上不动声色,心底也是翻江倒海。

来之前,她心中也暗暗企盼过。

兀屠留在异世守护敦玄,如今敦玄变成廉宠,廉宠回来了,那兀屠呢,那时他伤得那么重,恐怕也会找个地方投胎养伤。

她暗中又偷睨了走在她们身旁的男人。

神魔投胎凡人,肉/体面相不会尽如以往,但多少还是能寻到很强烈的影子。可这个男人,和兀屠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他比兀屠白皙,比兀屠会笑,没有兀屠那样的冷冽杀气,一双桃花眼风流不羁,好像会说话儿似的灵动。

可再仔细瞅瞅,单薄的衣衫下掩饰着高挺壮实的魁梧身躯,似乎和记忆中兀屠的身形如出一辙。

眼珠子是琥珀色的桃花眼,可能是以往兀屠如血的双眸给予人太强的冲击,又时常戴着厚重的头盔,她真不太着意过他眼睛的形状,如今瞅着眼前这人,是越看越像……

不过气质十分迥异呢。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扭头盯着笑得一脸阴险狡诈的廉宠,暗中叹气——这个气质变化更大!

她突然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异世,能让这两位,变成如今的模样。

番外二

“大L。”趁着宇文殇领着一家老小陪卫弋参观“寒舍”,廉宠偷偷落后两步窜到楚怜身边,踮着脚勾下他脖子,“你看上这妞了?”

楚怜嫌恶地扒扯着廉宠没轻没重的手脚,白眼猛翻:“素质,注意素质,男女授受不清!”

“你看着她人都傻掉了。”廉宠笃定地再接再厉地从背后吊着楚怜的脖子,“傻掉了不说,到现在没上去跟她搭腔,你老实,是不是你那颗遍野桃花心终于遇到了迟来的春天?”

“发什么疯呢。”楚怜抵死不认,或者他就打心眼里没察觉自己具备廉宠所指诸多异常。

“谁发疯,你身上荷尔蒙一兴奋,少则一分钟慢则一天,从黄花闺女到青妓女,哪个不拜倒在你楚大爷西装裤下?可前头那位正妹都在你跟前晃荡快一个时辰两个钟头了你还不‘冲动’,你装,你继续装,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屎还是拉/尿!”

廉宠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使劲儿在楚怜眼皮底下晃着一和二。

“咳咳。”

其实廉宠声音很小,可走在最前头的两位实在过于不同凡响,宇文殇忍无可忍冷咳两声,脸臭得无以复加,而卫弋的嘴角抽搐症状愈发明显。

“过来。”宇文殇停下脚步,警告意味十足地盯着廉宠,廉宠收到信号,先是往楚怜背后缩,楚怜毫不客气一巴掌把她拍到前头,她捂着后脑勺,在宇文殇冷酷寒冻效力全开的目光锁定下,只好郁卒地小跑前进,站到自家夫君身侧。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楚怜当机立断判断形势,坚决不留着挨炮,揪住宇文楚楚的小辫,大拇指往后一指:

“风紧,扯乎。”

楚楚立马屁颠屁颠跟着昂可(uncle)撤了。

一路上,宇文殇掐着廉宠的腰,半抱半提地往前推着走,面上则雍容沉稳地与卫弋继续交谈叙旧,他似乎不愿意廉宠知道太多神魔鬼怪之事,与卫弋说话时便刻意用地上古神语。

廉宠伙同楚怜用英、法、日、韩、俄、西班牙、意大利语排挤了宇文殇一辈子,如今惨遭报应,听那两人坐在小亭子里一边喝茶一边叽里咕噜呜哩哇啦扯了老半天,只模模糊糊分辨出一些发音与炤语相近的词,老大不乐意,拖脚步,扁嘴巴,掰手腕,忍了半晌,终于灵机一动,抱着宇文殇的手臂苦巴巴道:

“宝贝,我要上茅房,内急。”

“宝贝”二字贯入卫弋耳朵,她自诩千万年来的修养和忍耐力当即破功,“噗”一声喷出茶来。

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大悟为啥宇文楚楚提起她爹总是“小贝哥小贝哥”地乱叫。

她临时抱佛脚,用袖子掩着嘴巴,努力调整自己面部表情,可对面廉宠已经整个人挂在宇文殇背上,勒着他脖子前摇后晃,嘴里打鼓似地“宝贝宝贝”哀求不停,那调儿忽上忽下时重时轻,简直都能哼成歌了。

卫弋感觉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

终于,在宇文殇锅底似的无语神情中,廉宠成功脱身溜之大吉,卫弋也不顾形象地趴下捶桌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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