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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宠妃:天才儿子贪财娘亲(194)

作者: 野北 阅读记录

脚步沉重地迈步而行,即墨流年缓步走出慕容将军府,飞身上马,然后就重重地在马背上一拍。

“驾!”

老丞相奔到门前,看着那人渐远的背景,只是长叹出声。

“来人啊,跟上去看看!”

有人追出来,上了马,追上去。

即墨流年没有回锦华园,没有回皇宫,没有回秦府……

哪里也没有去,只是折身原路而回,一直出了南城门。

得到手下报告,查点完慕容将军府的家产之后,丞相赶到皇宫复命,向皇上道明九王回归之事。

“年儿?!”天子一听说即墨流芳回京,脸上一喜,“他在何处?”

“回皇上!”丞相略一犹豫,才轻声开口,“王爷一掌击碎慕容府上牌匾,又击倒厅前两株花树,就骑上马走了。”

“他……他去了何处啊?!”天子忙着问道。

丞相轻吸口气,“王爷……一路出了南城门,想来是……又回江南去了!”

天子听了,皱眉,然后,长叹。

“这个……混帐东西,难道他果然连见我也不见了吗?!”

丞相站在阶下,叹了口气,“九王爷刚失爱妃,再加上王妃腹中还怀着孩子……一时间难过也是在所难免,还望皇上不要太过介意此事,想来……过些日子,他的情绪应该就会好转。”

天子即墨子钰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台阶上,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丞相行了一礼,退出门去。

久久,天子才一声长叹。

☆、421.第421章 九王之痛(4)

时光荏苒。

转眼,便是光阴五年。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人,许多事。

譬如乌镇。

乌镇,距离岳阳城五十里余,原本就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镇子。

五年前,镇边运河临近一带建起一座府宅。

这座府宅,依河而建,并不常见人走动。

不过,镇上的人都知道,这是京城之中,那位九王爷所为。

五年前,九王爷在此痛失爱妻,寻妻半年,将这附近百余里的河道淤泥都翻了一个遍,却未找到半点消息,后来爱妻如命的王爷便在江岸边建了一座宅院。

宅院大门正向着河水,上面是王爷亲书的匾额,名曰“望川楼”。

而那位王爷,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年,每天不思别事,只是到江边一坐,便能坐上一整日。

直到两年前,京城里来了纸圣旨,这位才终于离开这里,返回京城。

每年到了清明、中元都会到这里祭奠小住,眼看着又是初夏,一艘大船再一次在“望川楼”前停下。

船一停稳,立刻就有无数水手跃下,将各种祭奠所用之物,小心地抬下船来。

“大家小心些,不要洒了酒!”

船上,铁血仔细地叮嘱着众人。

秦川那时爱喝桂花酒,每次来祭奠她的时候,即墨流年都会特意带上几缸他亲手酿制的桂花酒,好好地陪她喝上几杯。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众人小心地抬下东西,楼船上一人亦已经缓步行下来。

修长身形,墨发只是随意地用一根黑色布带束起。

墨发间,长眉微皱,墨眸扫过江水,似是未起波澜,眸孔却是黠了一黠。

一张倾倒众生的如玉面容没有半点多余表情,正是九王爷即墨流年。

五年的光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认识他比较久的人,都不会看出他有什么变化。

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变了许多。

之前那个总是爱扬着唇角,将一抹温润笑意带在嘴边的人,现在虽然是风华依旧,那样的笑容却已经多年未曾出现在他的脸上。

看着他行下船去,铁血低低叹了口气。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望川楼里守的人也知道日子到了,早已经做好准备。

站在门前的众人,看到这位,立刻弯身行礼。

“见过王爷!”

即墨流年只是淡淡恩了一声,人就迈步入室。

直到夜半,他才重新出来。

身上依旧是那件墨色长袍,手中一个提篮,缓缓行到江侧,然后就将东西取出来,在那块平整大石上摆好。

两份点心,两份干果,都是她爱吃的。

然后,是两只小银壶,里面装着她最爱喝的桂花酒。

他提一壶,轻轻与石上那只壶一碰。

“数月没见,你可想我?”

壶不出声,他也不再出声,只是将壶嘴送到嘴边,痛饮了一口。

“去年雨水少,这桂花也格外香,你尝尝。”

他喝一口酒,说一句,然后还会停上一停,就好像,对面真得有一人,在与他喝酒聊天一般。

“咯咯……”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脆生生的笑,“你好傻,竟然对着石头说话!”

☆、422.第422章 九王之痛(5)

即墨流年抬脸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边,站着一个小小少年。

纤细身板上套了一件淡蓝色的袍子,这位明显是个不安分的主儿,靴子湿了一片不说,就连袍子上也是这一块、那一块地大片污渍。

小家伙也就是四五岁的光景,长发束在头顶,小脸粉雕玉琢一般,黑亮大眼睛里带着一抹笑意,小小的粉唇也是向上微微扬着,露出嘴里白白的几颗小牙。

白皙小手里提着一只竹编的小笼,里面似乎是没有虫儿,并没有虫鸣声。

原本,即墨流年听到有人打扰他,微微有些不悦,抬脸一看到这位,那一抹不悦也便烟消云散了去。

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自然不会计较。

收回目光,他继续喝酒。

这功夫,那小少年却已经走到他面前,歪着小脑袋,向他看了两眼。

“看来,你不是傻,你是心情不好。”

小家伙的声音奶声奶气的,那语气却如同小大人一样。

即墨流年的目光再次移到小家伙身上,小小年纪竟然能看出这些,真是聪慧。

迎上对方那双无邪中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他低声开口。

“你几岁?”

“再过半年,便五岁。”

若是她还在……他们的孩子怕也要这么大了,那孩子,定然也是这般精致可爱。

想到这儿,他心中一疼,将酒壶送到嘴边又灌了一口。

酒壶还没移开,就见小家伙已经隔着石头伸过手来,一只白嫩嫩小手掌轻轻柔柔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难过也没有用。”

不大小人,竟然在劝他?!

一张稚嫩小声,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出来的却是宽慰人的话。

侧目看看那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即墨流年一由一阵错愕。

这样的话,一个孩子断然不可能说得出,不用说也是跟家里人学来。

如此年纪,竟然这般懂事,这当爹娘的必然也是非常之人。

“这话,可是你爹说的?”

“才不是呢,是我娘说的。前几天我养的虫儿死的时候,我也好生难过,我娘就是这样劝我的。”小家伙说到这儿,眼睛里闪过一抹黯然,“我没有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