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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杀手穿越:暴君,放开我娘亲(7)

作者: 野北 阅读记录

收拾完院中吃剩下的肉和菜,提着还有剩余的酒葫芦回到房中,坐到安慰睡着的天赐身侧,对着酒葫芦一口一口地慢慢饮着,她的眼前却不自觉地晃过林枫的脸。

他的教书先生身份是假,离开原因是假,那么林枫这个名字,或者连他那张看上去永远病怏怏的脸也都是假的吧?

想到此,冷宁不自觉地抬起手指摸向自己的脸,揭下脸上伪装用的面具。

桌上铜镜中模模糊糊地映出一张容颜,眉若远黛,目若灿星,鼻梁高挑,唇如嫩樱,面色因少见日光略显苍白,却平添几分惹人生怜之色,当真是倾城倾城,却并非冷宁钟意的类型,正是冷宁这个身体的真实面目。

。。。。

☆、夜半偷袭!(1)

021误惹暗宫,夜半偷袭!(1)

轻抚着这张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脸,冷宁的思绪瞬间飘回六年之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那日在静心庵中,冷宁仔细思考之后仍是决定自己来掌握她和天赐的命运,所以她并没有在静心庵等待那留下字条的人来接她,而是简单地休养一天,从小尼嘴里打探好附近的地形之后,立刻带上包裹悄悄离开。

担心追兵发难,她在附近的村镇买了男子的衣饰,又利用穿越前做杀手的易容术将自己打扮成丑陋村姑,租了一辆马车远远逃离。

哪想,那马车夫原是人贩子,想要抢夺她的孩子,冷宁虽然身手尽失,凭着冷静头脑和心智,却仍是将那个家伙变成死人,本想搜些对方的银两转为己用,没想在对方身上竟然意外地发现了这张做工精致的面具,每日里易容实在麻烦,她干脆便将这面具戴在脸上,掩起这个身体的精致容颜。

她和孩子并没有吃太多的苦,为了天赐几年辗转,虽然身着有神秘人留下的那些金银,冷宁仍是吃了不少苦头,只会拿刀用枪的她又当爹又当娘地将这孩子拉扯大,好在这孩子聪慧玲俐,又是十分乖巧懂事,尤其一张小嘴能言善道,二人日子虽苦,却也苦中有乐。

知道这孩子身份特殊,自出了月子之后,冷宁便开始加紧训练自己,这具身体虽然娇弱,却筋骨舒展,想来也曾经研习武艺,平衡性和暴发力都远胜常人,尤其是轻功强大的超过冷宁想象,再加上这六年冷宁刻苦练习,现在她的身子较之穿越之前还要强上几分。

对于小儿天赐,冷宁自然也没有娇纵,从二岁之后便开始授他武学功法,更教他识人伪装之术,为得就是万一哪天真有不测,他也能多一些保护自己的能力。

六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当年那个小一点已经长到如此光景,看向床上小儿,冷宁亦是感慨暗生。

看他额角溢出细汗,她忙着取出手帕走以床边来帮他轻轻擦拭。

☆、夜半偷袭!(2)

022误惹暗宫,夜半偷袭!(2)

注视着灯光下那仿佛鬼斧神工般精致细琢的小脸,她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满目温柔。

这孩子无论相貌还是性格,都与她并不相似,难道是像他的父亲?

六年前那将军曾说她红杏出墙,如果说这孩子的父亲不是皇上,又会是什么人呢!

能够与皇妃暗合的男子,想来也不会是普通人,那么那天救她的两个男人,他们又是谁呢?!

外面传来异样,冷宁忙着将皮具重新敷到脸上,走到外面查看,见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猫在啃着吃剩的鸡骨子,这才重新走回房来,闭紧房门,将烛台端到外间,取出之前得来的银子整理。

土匪们身上不过就是一些散碎的铜钱和银两,只有黑衣人钱袋里有两只完整的银元宝,这些碎银想来已经足够李大娘买药,收起碎银冷宁拈起两只元宝想要单独收着,待明天带李大娘到镇上看眼睛的机会,悄悄将这些银子换成碎银。

她和天赐一向清贫,突然拿出大锭银钱,只怕引起村人怀疑。

手指拈起两只元宝准备收拾,冷宁敏感地注意到这两只元宝有些不对劲。

照理说,这十锭一两的元宝应该比左手这些碎银要重上许多,可是她的手感却分明地感觉到右手反倒比左手还要轻上不少。

将碎银放回桌上,她分别用两手抓起两只元宝掂掂,果然发现,其中一只比另一只要轻上许多。

捧着那只轻元宝,她对灯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又试着到耳边轻轻摇动,竟然真的听到里面有很轻的沙沙声响。

从靴子里摸出匕首,冷宁手起刀落,她左掌心的那锭元宝立刻多出一道刀痕,沿着刀痕将元宝小心切开,看到从元宝中间的空腔内掉出来的那方有字迹的丝帛,她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探手将丝帛捧起,对灯细读。

只见信上写道,“七夕节时,两龙合珠,天星不稳,大业可成”,落款处没有人名,只简单画着一颗枝叶上落满大雪却不曾弯曲半点的青松。

☆、夜半偷袭!(3)

023误惹暗宫,夜半偷袭!(3)

冷宁对着丝帛琢磨片刻,也没有想到这四句诗的含义,自然也不能参透那落款是什么意思,酒意却已经慢慢浮上来。

懒懒打个哈欠,她顺手将丝帛举到灯上引燃丢到地上,直看着丝帛全部化成灰尘,出去掩上院门,又仔细查看一圈,这才回房和天赐同睡。

这一夜,却是辗转不能成眠,忽而想起林枫,忽而又忆起那个雪夜,忽而又想到山谷中杀人的面具男子。

第二天一早,二人早早就起床,冷宁先赶到村长家中说了林枫提前离开之事,自然是略过那些多余事情不提,然后又来到村头李久福家,取出身上准备好的散银,只说是这些年来省心俭用存下的,让李大娘拿去治眼。

李家一家三口哪里肯收,任这“父子”俩说的如何,只是推辞不止,那银袋便不小心落在地上。

李大娘的女儿青儿忙着将钱袋捡起来送回冷宁手中,“我知道冷大叔是好人,可是这钱我们真的不能收!”

“也罢,你们不收就不收好了!”冷宁佯装着气容从对方手中夺过钱袋,拉住身侧天赐的小手,“既然你们三口如此见外,以后我和天赐再不会叨扰几位,咱们两家便断了这交情!”

青儿心知她是故意为之,只感动得一眼是泪,抓着冷宁袖子跪到地上,“大叔莫走,这钱我们收下,我们收下便是!”

李大娘夫妇也走过来,便要随她跪下。

冷宁哪里肯受他们跪拜,忙着将三人扶起,笑道,“这才对吗,我们本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李大叔快去套上驴车,咱们快些进城,若晚了只怕回来要走夜路!”

李久福抹着眼泪出去套上驴车,青儿去准备干粮和水,冷宁和天赐就扶了眼上蒙了布带的李大娘出来。

青儿留下看家,四个人便坐上驴车赶往山外最近的大镇于家镇求医。

天赐少有离开村子,一路上兴奋不已,小嘴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将三个大人都逗得和不拢嘴,行路也就少了几分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