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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2:溺爱腹黑娃娃妃(15)

奇怪,燕隐只是哥哥,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颜赢上树的动作很轻盈,手虚浮树干,轻飘飘的跃上来,比起之前若若的四肢并用,卖相上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坐在若若身边,猿臂拥她入怀,揪紧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地,不必再担心她随时会不小心坠落掉树下。

“你怎么没有休息?我还以为燕隐哥哥走掉了。”见到他无疑是欣喜的,若若还没有与颜赢在深夜独处的经验,一时觉得很新鲜。

“若若的生辰是大日子,燕隐尽量陪着你一直到生日结束,不好么?”颜赢微微浅笑,月光下,恍惚的极不真实。

或许他才是天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仙人,坠入红尘之中忘记前尘旧事,不然为何若若心中总是觉得他并非真实存在的实体,随时都有可能踏风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最好看的男人

温若若从莫名惆怅的神色转瞬间又变成发起怔来,她呆呆地盯着那个颜赢看得出了神。

颜赢摸摸她顺滑的长发,指尖触及脖颈,肌肤微凉,“你干嘛这样看我?”他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发问,缠进薄被,把若若包成个粽子,盖住那片雪白到透明的肌肤。

“燕隐哥哥,你是若若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就连前生所见的那些经常在电视上蹦蹦跳跳的明星也比不过他,温若若老老实实的说。

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忘记了礼教和羞涩,或许是不合时宜的,但绝对是她发自内心的称赞。

这月光太柔和,把颜赢倜傥高贵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晚些时候换的雪白长衫潇洒而飘逸,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是猥琐的潜伏在宫中意图不轨的刺客呢?

一直以来,对颜赢的身份都是她在臆测。他本人可从来都没应过一句,每次听她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唇瓣挂的是宠溺的笑意。

颜赢抬起手,轻轻抚摩着若若柔嫩的脸颊。

“若若也很可爱,假以时日,等若若在大些,没准真的会变成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呢。”心中反复安慰自己,这个不甚和适宜的动作不过就是哥哥对妹妹宠爱的表示,再没有带有其他含义。

为若若遴选夫婿这件事要早早提上日程,朝里的青年才俊,文臣武官,有哪个能配的上他呵护在手心整三年的珍宝妹妹呢?这个纠结的问题回去还真要好好研究,至少在此刻,颜赢可没灵光一现的想到合适人选。

更甚者,他胸口竟然纠结一团莫名的沉郁之气,比之先前数着日子目送颜初瑶离开时更为暴躁。

那个幻想之中没有脸孔,站在温若若身旁和他柔情对望的男子,竟然勾起了他沉溺许久的杀戮欲望。

该死的,原来他也遗传到了老头子嗜血,只不过是隐性的,平素不那么明显就是了。

☆、断掉莫名其妙的绮思

夜已经很深了。

倚在颜赢怀中,若若时而低喃,时而微笑,不多的言语交谈却升腾了旖旎的氛围。

若若打了个哈欠,脑袋往颜赢怀里拱了拱,寻到舒适的位置就不再动了。

颜赢垂下头,已瞧见她沉睡的容颜,疲倦缓缓舒展,这一次是真的睡着。

于是停住不动,让她睡的更熟,也不急着送她回房,结束今夜自在安逸的相守。

颜初瑶离开之后,这样的感觉已很少再出现过。

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光线撕裂了黑暗,昭示新的一天的来临。手脚僵硬的颜赢不舍的抱起若若,脚步轻巧回转卧房。好想让她张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相视一笑之间,为幸福的夜晚画上完美的句号。

可惜还是不成,早朝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颜赢还得回勤政殿换龙袍,不能等到若若睡到自然醒,惺忪睡眼之中,望见了他的脸。

好可惜,有些遗憾。

扯过被子把若若包成个小粽子,踌躇良久,最终还是俯下身,在她两道远山黛眉之间印下浅吻,奶香的清新气味窜入鼻孔,与他见过的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截然不同。

他更加沉迷于这份差异,以至于险些没控制住,顺势要掠夺若若微微上翘的粉嫩唇瓣。

她梦见了什么好事,笑的如此开心,颜赢极度的捏捏她的小脸,叹息一声,抽身离开。

已经命影卫去收集青年才俊的资料,大概最近就会送过来,他得赶紧帮小若若参谋参谋,早些把婚事定下来,才能了却一桩心愿。

顺便,也断掉心底莫名其妙的绮思。

他一定是禁欲太久,没沾过女人了,所以竟然开始对自己一早认定的‘妹妹’产生了冲动。

不应该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辜负一个孩子对他最真挚的信任。

若若还那么的小,十三四岁,就算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他也定要多留她在身边几年。

☆、新科状元抗旨不尊

想娶了皇帝掬在手心珍视的女子,必要的耐心是首先要具备的,颜赢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若是连这几年都等不了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若若从他身边‘抢’走的男人,其居心实在值得怀疑。

矛盾的心思辗转交战,竟是到了金銮殿上,才勉强的平复下来。

最近臣子们议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们乐此不疲的在颜赢脚底下吵作一团,旁征博引,唇枪舌战,最后处置的结果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在颜赢勉强显示自己的才华,以期将来得到提拔的机会。

这股风气在中上层之中日渐风靡,有前车之鉴在先,现在好几位封疆大吏可都是这样被小皇帝挖掘出来的,免了裙带关系,免了请客送礼,凭本事直接被皇帝发现,继而青云直上,飞黄腾达,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所以,每日的朝会总是热闹的不行,只要颜赢没有阻止,底下就能沸沸扬扬的吵到中午去。那些个已经位居一品的阁老们,一个个半眯着眼在旁边看热闹,这样的小事他们也不屑于参与其中,乐得清闲,权当看戏了。

今儿讲的是新科状元抗旨不尊,为了病重的糟糠之妻,连皇上召见的旨意都不理会了,驾着一辆破马车满京城的寻名医救命。

虽说这位状元郎还没领实差,却早已经是朝廷的官员,即便他就只是个平头百姓,也不能不理会皇上的圣旨吧。

他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颜赢听了传旨太监的回报,并未吹胡子瞪眼睛拍龙案的勃然大怒,只是漫不经心挑起精锐的星眸,淡淡问,“众位爱卿,此事当如何处置哇?”

底下可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这个说,新科状元抗旨不尊,明显就是大不敬嘛,有啥好说的,一刀两断,嘁哩喀喳,抓起来摘了状元冠,剥去状元服,扔到天牢里秋后处斩,以儆效尤,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爬到陛下头顶上,拿天子的话当放屁。

☆、杀头大罪

这新科状元颇有才气,在江南可是三大才子之首,交友满天下,丞相的门生,私下里挂在嘴边炫耀不止的爱徒,这么个尴尬的身份令一部分人止住落井下石的冲动保持沉默,当然,还有极力为他辩解的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