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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188)+番外

当初约好楚怜带着廉宠在云州消失一段时间,伺机窥获敌意,可这两人‘窥获敌意’竟然干脆就跑到西覃去了!若非每隔三日都收到她的亲笔书信,他真要被她给气厥过去。

廉宠可不是被吓大的,闻言偷偷扮了个鬼脸:“你就继续唬我吧,你肯定早想好法子了!还有啊,你拿到这东西,是不是马上要想办法攻打西覃?”

宇文殇无奈摇头,紧了紧她的腰,又点了点俏鼻:“真当你夫君是大罗神仙,万事皆知了?当初劝朕不急的是你,如今急的也是你。正如楒旻所说,与西覃一战是迟早之事,却非朝夕之事。朕不敢妄动,他们也不敢妄动。当然,朕膝下无子,后继无人,若朕崩溃,他们自可径取离台。可如今朕好好的,距上次袭离不过数月,离台大军驻守,北有廉毅,他们绝不敢此时发难。何况西覃派使求和,此刻若公然失信于天下,民心难服。”他展开文卷,自后抱着廉宠,脸颊亲昵道:“他们以为令朕分心,无暇顾及顺宁军防,可如今有了这东西,朕自会派遣暗人潜入要害之处,自此西覃意向,皆在朕掌控之中。”

廉宠边听边点头:“那你也要快,他们可能已经有所察觉,拖得越久具体情况就大变样啦。”

宇文殇闻言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道:“这份文卷里已经包括了楚怜所作的部署……”

“我就说大L很厉害的。”廉宠得意地在他怀里蹭着,继续好奇追问,“那那些流言蜚语,是你故意听之任之的对不对,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呀?”

“诡计?”宇文殇苦笑,轻轻咬了她一口,“朕能有什么诡计,朕收拾烂摊子还差不多!”

廉宠原以为宇文殇又更上次一样,环环施计,成竹于胸,不料却猜错,当即有些奄奄,忽而想到楚怜千叮万嘱的事,便道:

“哦对了,这次我们跟踪师姐,听她和风羿昊提到过‘玄算密图’,大L让我回来给你说说,让你留个心。”

幽瞳猛缩,宇文殇若有所思微眯凤目,随口“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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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徐徐,宇文殇兀自沉吟,忙完元宵祭祀,定得尽快与那楚怜深谈一次。怀里娇人低头玩着他腰间玉佩,忽地抬头,险些撞上他下巴。

“哎呀,忘记跟你说了!宝贝~”她得意地笑着,将他环于她腰间双手移到小腹,背对而坐:“你马上就不是膝下无子咯~”

宇文殇一时反应不过来,疑惑地盯着她。

廉宠奸笑一声侧过身子,纤纤玉指先指着宇文殇眉心。

“宝贝。”

手指下移,指向他两腿间的命根子。

“大宝贝。”

臂往回收,落于她自己腹部。

“小宝贝。”

宇文殇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从疑惑到好笑,最后震惊得无以复加。

除了傻傻盯着廉宠腹部,他已经连动也不会动了。

廉宠兀自从怀里掏出张丝绢,在宇文殇眼前晃了晃,拉起他的手塞了进去:“大L让我给你的,说是保胎的药单子。”

凤目中渐渐散发瑰丽的光芒,他呆呆接过药单,巨掌微颤着抚上她腹部,激动得语无伦次,说话走音:“小……宝贝……朕……朕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天……不是说还要……怎么会的……是哪次……天啊,宠儿……多久了,多久了……你确定吗……朕记得你上个月来过葵水……一个月了?”

啊噢……又有一个谎言即将被揭穿。

廉宠咬着下唇,哼哼唧唧道:“上个月那次……是我……骗你的,宝宝,已经两个多月了。”偷偷睨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完全不曾在意她欺骗他的事情,狂喜中晕染一丝呆滞,嘴角不住上扬,扯都扯不平。遂逐渐洋洋得意地开始教育这个门外汉道:“上次我肠胃不舒服呕吐,其实已经怀宝宝了,不过脉象太弱,御医没听出来。枝春城有个老神医帮我看过,说我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宝贝,你的小蝌蚪真是超超超超超超超超级彪悍了。”

宇文殇听着她的胡言乱语,眼角堆笑,满堂花开,直叫人目眩神驰。她还在叽叽咕咕地说,他却突然将她抱起,自己滑身跪于她两腿间,贴耳侧首,仔细聆听,半晌后蹙眉道:

“怎地什么都听不见……”

廉宠嫣然一笑,撇嘴道:“怎么可能……你没听到咕咕咕咕的声音么?”

“咕咕咕咕?”宇文殇傻傻重复,真贴着她小腹又听了一遍,这次眉头微微舒展,欣喜道:“是有啊,这是孩儿的声音?”

廉宠嘴角抽搐,憋笑憋得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前仰后合,断断续续道:“这是……哈哈哈哈……这是……是我……肠胃里……哈哈哈哈哈哈哈……水波荡漾……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笑,笑死我了……我,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宝,宝贝……你太,太搞笑了……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

宇文殇黑着包公脸看着面前笑得花枝招展东倒西歪险些岔气的女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最后,凤目满载着暖月星辰,露出满足幸福一笑,刹那芳华倾世。

作者有话要说:鲛人泪,我几乎一字不改地用了,咳咳,感谢小乖

阿弥陀佛

这日炤阳宫中,少不得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宇文殇兴奋劲儿过了之后开始陷入将为人父的恐慌中。迅速召集御医会诊,制订了一系列宏观的微观的保胎养胎计划。

一会儿恼怒廉宠这少根经的没早些说,后悔刚才不知情的情况下行房不知有没有动了胎气;一会儿觉得宫内翻修,人员杂乱,保不准多出来些什么不明毒物或者刺客;一会儿忧虑母体的多动,创伤和嗜酒将给胎儿带来预料之外的危害,真恨不得将廉宠供起来,连她在他面前走走路都觉不甚稳妥,由此联想到她这些日子干的好事,那是新仇旧恨一并爆发,咬牙切齿把她从头数落至尾。

廉宠自知不在理,可被他蛮干也干过了,打打杀杀跑跑跳跳也折腾过了,这胎还不是稳稳地在她身上。返途中已经被楚怜骂有些吃不消,没想到宇文殇实在是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日,逆龙帝原计划让多日抱恙不曾露面的皇后摆摆凤仪平息谣言,孰料走的时候是不死小强,回来成了‘高危孕妇’,他又激动紧张了一夜,直到张经阖来请示才恍然记起,立刻临时取消了凤驾。

宇文殇有他的考量,廉宠与楚怜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些日子在路上,他二人就逆龙帝后宫不稳之事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讨论,初步制订应对方针。一方面,以云州为基地,把十几年前通天峡系列战役敦玄下凡助战的传说重炒一遍,借老兵之口渲染廉宠为敦玄再现,人为创造正面舆论。另一方面,楚怜打听到高僧空慧元宵当日将至京都白马寺宣扬大乘佛法,欲借宗教为突破口,让廉宠以慈善形象逐步进入民间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