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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137)+番外

廉宠从小叛逆,长期与廉天虎、Langdon、楚怜做斗争,此刻俨然也把宇文殇当作“家长”对付了,运用撒谎绝招“九真一假。”

宇文殇闻言凤目微眯,递于丫鬟,一边吩咐传菜备案一边迈至廉宠面前,蹲身便捉过她下巴,薄唇长覆,展开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吻着吻着,他将她抱坐身上,一手揪住女子秀鼻,恶毒地不让她呼吸。

直待她小脸涨红,捶打胸膛的双拳挥舞劲道已经让他微微感到闷痛,方放过她。

“你想谋杀啊!”廉宠大口大口喘气,又狠狠揍了他两拳,便挣扎着要起身。

他满不在乎单手环紧细腰,冷声道:“你再用这种态度跟朕说话,朕现在就扒了你裤子把你屁股打肿。”

“……”廉宠满脸黑线回头瞪过他一眼,迎上峭寒霜瞳,估摸过现在真刀真枪干一架的胜负优势,于是很孬种地摇白旗投降,软下口气埋怨:“你这样抱我伤口痛~”

宇文殇闻言微微松手,又将她拉回腿上,头搁于女子颈窝,暖暖呼吸掠过她耳畔:“今日可想过朕?”

“想,怎么没想。”一整天都在想怎么对付你。

他闻言掐了掐廉宠腰肉,口气愈发冷冽:“擦过药了么?”

廉宠偷偷瞅了眼面色阴沉的帝王,仔细回忆了一下失忆那段日子的相处方式,遂主动转身抱住他脖子,撒娇道:“等你回来给我擦。”

果然,漫天乌云瞬间消散,晴空万里,一片和谐,他再开口,语气已柔和不少:“待用过晚餐,朕帮你。”

廉宠乖巧点头,拧过身子,手轻轻搭在他受伤右臂:

“你怎么这么笨,人家让你断臂你就断臂。要多久才能好?”

宇文殇凤目微眯,直勾勾望入廉宠一双美盼:“朕有分寸。倒是你,好不容易退烧,也不乖乖养伤,今日定是偷溜出去过了,对吧?”

廉宠吐吐舌头,顾左右而言它:“我脸上疤难看死了,你别盯着我看。”

宇文殇闻言嘴角微扬:“最好一辈子好不了,省得成日勾蜂引蝶。”

小样不带这么诅咒人的!

她撇撇嘴:“要真好不了,我就在脸上纹身,反正早就想这么干了。”

“还纹?”他剑眉轻挑,“一个女子,成天在身上乱画,身上都快纹满了还想着纹,真不知你脑子你成日想些什么。”

靠,这厮说话真的越来越像家长了!

廉宠亦学他挑眉,媚笑附耳,吐气如兰:“臣妾本来想在私/处纹陛下您的名字的,既然陛下不准,那就算咯。”

“胡闹。”他没好气地咬住面前娇艳欲滴粉嫩双唇,又是一阵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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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过晚餐后,纪章一个拜见,这大忙人又急急出门。廉宠百无聊赖,让丫环替自己擦换膏药便洗洗睡了。

抱着枕头蜷于床间,她辗转反侧,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突地,她蹑手蹑脚起身坐于床沿,闭目凝神,双耳微动。

果然不对劲。

按理说,她刚遭人掳劫,他必然加派人手严密监视保护自己。可为何她丝毫察觉不到暗卫的动静?还有楚怜两次偷偷潜入,甚至带她出门,虽然楚怜本领通天,可以宇文殇的本事,怎会丝毫不察?

可若他知道是“宇文烨”带她出去,怎还能平心静气逗她说“今日定是偷溜出去了吧?”

他为何如此反常地撤走所有暗卫?

他就不怕她再被掳走么?

还是说……他已经笃定她恢复了记忆,知道她本事,也知道她讨厌被人跟踪监视,所以撤走了暗卫?

应该不会吧?先别说那小子脑子里有没有装“尊重”二字,若他笃定她恢复了记忆,怎会不防她逃跑,理应更是加派高手监视才对。

这小子转性了?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想不通想不通阿。

她沮丧地发现,她已经完全无法捕捉这个男人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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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阳城的消息?”袍风猎猎,宇文殇与纪章一前一后迈入书房内室。

“启禀陛下。”纪章在帝王身边抱拳半跪,神情严肃道,“如陛下所料,楒旻、酉轩护送帝舆凤辇返京后对外称帝妃同染风寒,已经惹起士族王孙怀疑。遇刺失踪遥言传入泰阳后,原本便蠢蠢欲动的晚晋立刻率领朝臣进逼炤阳宫,哭天抢地恳请求见天颜。楒旻授意廷尉山文丰率新晋文人才子闹事,斥言晚晋僭越冒犯帝宫,酉轩则率御林军直接包围了炤阳宫,不许任何人肆意进出。张经阖周旋后宫,瑶贵妃果然不曾出面……只是……”

“只是什么?”宇文殇挑眼。

“贤妃的态度,有些在我们意料之外。”

“说。”帝王冷漠,凤目煜煜,以指扣案。

“贤妃并没有以掌管后宫之称,配合晚晋求见炤阳宫,反而当众斥责他冒犯天威,毫无臣相。”

“哦?”那千年深结的冰寒深瞳略略绕起一丝兴味:“这女人,倒比朕想象中聪明。”顿了顿,宇文殇沉吟道:“商尘家有什么反应?”

“坐山观虎斗。”纪章一字一句回答。

“老狐狸。”宇文殇嘴角闪烁不易察觉的冷哂,“西覃那边有消息吗?”

纪章闻言呈上一叠官文,立于帝君身旁回禀:“整理近半年的出关叠文,六月份金门关的商贾出入记录陡增五千。那日在云山一带受伏击,人数约莫三千,臣猜测是西覃飞字营精兵乔装入境。”

“金门关城守何人?”

纪章顿了顿,继道:“贾宁休,曾在巢溪战役立首功,枝春人。这些年逐步擢升,臣派人彻查,才找到他与晚晋、西覃兀家秘密接洽数年的证据,不过此人出现时间与枫雪极近,臣恐怕他是多面间谍,真实底细与月坞有关。另外……在臣之前,云州楚氏似乎已经开始调查此人,而楚记盐行的璞文宣此刻便在金门关。”

凤目深沉,宇文殇顿了顿:“藏得最深的,恐怕是他。”

纪章肃然:“陛下,臣等一直派人监视秦王……可是……”

“朕知道。他若有异心,也不会等到今日,只是……朕恐怕他不是他……”

纪章听得一头雾水,待要追问,帝王却挥起袍袖:“贾宁休的命权且留着,你继续调查,万勿打草惊蛇,其它的按原计划行事,先退下吧。”

“尊旨。”纪章起身欲退,忽想起什么,返回询问:“陛下,是否要知会楒旻与酉轩?”

宇文殇抿唇摇头。

纪章闻言背脊微凉。这是一场演给门阀世家看的大戏,唯有他二人不知真相,才可入戏,才可真正骗得商尘老狐狸出洞;可是,陛下,多疑如你,却连楒旻、酉轩的忠心亦要考量一番……这个世界上,你还会相信谁呢?

见纪章愣神不退,宇文殇冷目如剑。纪章腿微软,匆匆告退,却在门口再次停住:“皇上……娘娘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