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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105)+番外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举目辽阔,群山巍峨,云州灯火若隐若现。

身旁绝代佳人,发丝乱舞,仙炔飘飘,美人如花隔云端。

风吹袍袖,呼呼作响,宇文煞心底陡升豪气冲天。

人道高处不胜寒,却不知无限风光在险峰。

廉宠遥指不远处连峰道:“那就是通天峡入口,我已经探过路。那连峰不如此处陡峭,上多乱石,如果有人来袭,我们可下落石陷阱。”

宇文煞这才回过神来,浅笑道:“能拖住溟鹰攻城部队为南宫减轻压力已实属不易,若风羿昊脑子清楚,便不可能分兵来攻打通天峡的。”

廉宠微嘟嘴:“防范于未然吧。”

宇文煞眼如弯月:“此地若无银丝借力,根本难以登峰。仅凭你我二人,如何设落石陷阱?”

廉宠露齿一笑,拔出身后殇月龙牙:“有它呢!”

宇文煞愕然:“这可是你的宝贝,你就舍得用来削石头?”

“坏了再做嘛。”廉宠满不在乎,“这是兵器,我的宝贝是你。”

不待宇文煞感动,廉宠还刀入鞘,神色凌然道:“上山容易下山难,等下我教你下去,稍有不慎我们可就变肉馅了。”

下山之法,听得宇文煞面色明灭,忍不住道:“我们不能爬下去吗?”

“爬下去得多慢啊。”廉宠瞪过他一眼,“跳吧。”

宇文煞生生打了个冷战,急性子太可怕了。

以银丝借力下跳,每至百米,由宇文煞运轻功缓冲,而她攀岩定位,如是三番,跳个三、四次便到底了。

说来容易,宇文煞毕竟对银丝功能不熟,掌握不了百米的下落距离,更是关心则乱,一路难免磕磕碰碰,气得廉宠不停骂娘,再次深刻缅怀楚怜同学。

若是怜在这里,那配合得简直就天衣无缝,怎会撞到如此鼻青脸肿。(只是鼻青脸肿你就乐吧,你真当百米跳空是儿戏阿!)

两人像个泥猫似地灰头土脸跑回营地。廉宠抓着衣服左嗅嗅,右闻闻,再次决定跑出去洗澡,还拖了宇文煞一起——这厮都一周多没洗漱,简直臭气熏天!

宇文煞洗澡时,廉宠在旁帮他洗衣服。行军打仗,两人都没什么换洗衣服,尤其是廉宠,可怜巴巴的就一件。还好这是夏天,马上洗了马上干,否则她真的会被自己熏死。

黄昏,夕阳如血。余晖给赤/身沐浴的俊美少年勾勒出诱人的弧光。

他注目岸上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挽袖露臂,赤足于青石上,就着衣服一顿乱踩,哑然失笑。

以后不要指望能娶回个贤妻良母了,她这是洗衣服还是揍衣服啊?

宇文煞浴毕,毫无避讳,也不穿衣便大剌剌上岸。廉宠亦不害臊,脱了衣服砸到他头上,迅速下潜,娇叱:

“帮我把衣服洗干净!”

宇文煞看着衣服一展莫筹。只得将衣服泡在水里,凭臆想一顿乱搓乱拧,扯乎不到一盏茶时间,便随手丢在青石上,转身下湖。

廉宠一听到水声,立刻游出老远,老神在在:“打完仗再说!”

“什么!”宇文煞眼睛瞪得跟牛似的。

“又不是不给你,说了打完仗再说。你那么小,做太多不好,何况这种时候,稍微留点体力行不行!”

见宇文煞不依不饶靠近,她怒目叉腰挥拳道:

“不跟你开玩笑,你再碰我试试!”

母老虎发威,宇文煞自知讨不了好果子吃,郁闷万分返身上岸,将气全出到衣服上。

作者有话要说:姚墨童鞋也出来了,大家认得出他吧,要拍钻头丢西红柿的尽管上,只要别pia我……

阿,还有大家似乎对于宠儿这么快原谅煞有些意见吧。

其实她也不是完全原谅煞,心里疙瘩始终有的。

但是廉宠与宇文煞之间有一点,并不是其他普通男女朋友关系会有的。我承认这有点乱伦,但是廉宠的确对煞有母子情节,因此,她对煞的包容度会更像一个母亲对犯错的孩子。

这就决定了她不会自私地看到他对他的伤害然后不肯原谅,反而会更多地看到他对她的真心,而愿意去原谅他,对于她不乐意的地方,她给他机会,手把手教他改。当然,也并非宇文煞全盘迁就她,她肯定也有妥协。

我认为真正的爱情,是相互妥协,相互原谅。而不是执著于所谓的自尊,在全盘照顾女人“自尊”的同时,也势必导致男人缺乏“自尊”,这是一个双向的。所以,我认为这种自尊不是真正的自尊,而是不成熟的自私。

将计就计

浴毕携手返营。宇文煞自有军务,先行离去,临行前千叮万嘱让廉宠准时参加亥时军事会议。

熟料他前脚刚走,她后脚便被人截下。

身高八尺,体魄雄伟,高额鹰鼻,虎目若电。

“你是,虞寰?”廉宠回想道。

“听说你单枪匹马冲入溟鹰,一刀拧了孙宁的脑袋?”虞寰开门见山。

廉宠偏头:“是又怎样?”

虞寰扎下马盘,空拳摆好架势道:“比划比划?”

“无聊。”廉宠拽得二五八万,擦身欲过。背后虎爪袭来,如雷霆万钧,她连看也不看,猛然沉腰避过,同时后脚飞起,一个倒勾将虞寰横身摔了出去。

虞寰跌了个狗□,不依不饶爬起欺近。

若换了昨日,被这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小姑娘甩飞,他估计会当场傻掉,好在经历今日,众将士将她说的神乎其神,他有心理准备,但面对自己如此直接快速的惨败,仍心存不甘。

迅捷如电,一个黑影自身前闪至身后,单手掐住他咽喉又一个过肩摔,他再度四脚朝天。

如是三番,虞寰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粘住廉宠。

但虞寰毕竟非泛泛之辈,廉宠对付他看似轻巧,暗自运起廉家瞬步,经不起久耗,终于不小心失手,掐住他单手欲过肩卸至地面时,手一软,被虞寰伺机虎扑,掐住她脖子一个旋身压制地面。

廉宠右脸着地,顿时起了泥灰。一个鲤鱼打挺剪刀腿向虞寰扫去。他险险避开,单手摁住她脑袋,欺近贴背扭缠制伏。

两人摔跤摔得酣畅,哪里顾及得男女之别,尤其虞寰,好不容易略有胜势,立刻如猛虎扑食,决不给她机会反击,

周身被钳制难以动弹,虽然廉宠有一百种方法反败为胜,可没有一种方法不要他小命。

终于大获全胜,虞寰压在她背上又笑又喘,汗流不止。

“起来起来,你重死了,我骨头要散了!”廉宠哀嚎道。

虞寰这才发现两人姿势诡异,双手撑地而起,将廉宠扶了起来:“你刚才摔我的时候那么厉害,现在却大叫大嚷地,假不假?”

“我这是四两拨千斤,用的巧劲儿,你真当我钢筋铁骨。”

廉宠扑散飞灰,郁结难奈,她的澡算是白洗了,“你力气倒挺大的,行动缓了点儿。以后若遇到速度型、技巧型的强大敌手,不要想比别人快,拉开一定距离以力量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