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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这条路(85)

如果她沈曦洛连这点都看不透,可真是枉费活了两辈子了。

不是还有三个月吗?

既然你说我碍事,那就不需我动手了。到时候她沈蕴卿丧了命,可就不要再来怨我。

想到这里,计上心头,秀手才缓缓的松开,放过了那可怜无辜的被褥。

第二日的昭阳宫。

沈蕴卿按时的起床洗漱,优雅的坐在铜镜前想着让红醉给自己梳个凌云髻,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一股熟悉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公主今天想梳个什么发髻?”

沈蕴卿凝神望向镜子中,映出的是青岫坚强而有点苍白的脸,一如既往的低垂着眼帘,恭敬而平和。

“想开了?”

“是,公主说的对。什么都没有生命重要,更何况是这些我本不能改变的事情。”

“人言可畏,你就不怕吗?如果怕,只管在宫中住着,我会让人服侍你的。”

“怕又怎样,不过是几多白眼与嘲讽,哪里抵得上公主想尽办法保下我的性命。”

“看来是真的明白了。”沈蕴卿放心的点头。

青岫执着玉梳,轻柔而舒缓的给沈蕴卿梳着头发,语气清淡:“公主,青岫有个请求。”

“说说看。”沈蕴卿应允。

青岫提裙跪下,叩头道:“请公主允许奴婢学功夫。”

沈蕴卿微微的一愣,看着俯首的那抹身影坚定而执着,询问道:“为什么?”

“奴婢此生不会什么东西,可是公主身在宫中看似安全无虞却是虎狼之地,奴婢知道依照奴婢的年龄,已经过了习学武功的最好时机,但有总比无好,关键时刻也能助公主一臂之力。就是自保,也不成问题,不愿在成为公主的累赘。”

言辞恳切而句句含着血泪教训,沈蕴卿目光闪闪,轻轻点头:“准了,只是找师傅的事情,容我想一想。”

“谢公主大恩。”

浮浮蓝天,秋风匝起,过了重阳节后,日子一天凉似一天,连着几天的秋雨绵绵,更是让还翠绿的叶子在一夕之间变的凌乱不堪。

熬过了几日的阴沉雾霾,终在一日看到了久违的太阳。院中如霜傲菊则经风雨更显颜色,在阳光中,都开的如碗一般大,舒展着自己清高的身影,在秋风中越发的好看。

沈蕴卿站在花丛中,细细的赏着,很是爱菊花的那种清雅。听到宫门口有人说话,见一个英俊少年,飞奔着跑来,笑嘻嘻的喊道:“姐姐。”

“是煜儿啊。”沈蕴卿见是自己的弟弟,笑的温婉。

“今天没有课吗?”穿过花丛,见沈煜几天不见身子越发的高了。

沈煜笑道:“今天下午的骑射课,开了一会儿。”

“哦,为什么?”

“宁师傅说他有点私事,让早散了。”

自从她找过宁炽,沈煜不仅功夫见长,连身板都越发的硬朗,只这几个月的功夫,本比她高不多的弟弟,竟然高出了自己半头。

沈蕴卿瞧的欢喜,拉着他道:“去屋里坐回,打了拳,这会儿必定饿了。”

“姐姐怎么知道?我正想着姐姐小厨房做的糕点吃呢。”沈煜凑趣。

姐弟两个高兴的进屋,沈蕴卿吩咐人上了几样糕点,慈爱的看着沈煜吃了几颗,喝了茶才道:“每次都给你送,还这样吃不够吗?”

“谢谢姐姐,每次姐姐都着人给我送,我只吃着好。”

“爱吃就好,你这个子都窜这么高,要多吃才好。”

“嗯,姐姐我知道了,你这样每次送吃的,连宁师傅都嫉妒了呢,说我有个好姐姐。”沈煜笑道。

“是吗?每次都备下你和五弟的,到把你师傅给落下了,是我的不是。”

“不啊,宁师傅说,他到不是因为爱吃糕点,只是看到姐姐送糕点的行为,让他想起了小时候,他母亲也是这样经常的给他送糕点,生怕他练功累着。”沈煜想了想道:“可是,宁师傅的家人都没有了。”

沈蕴卿点点头,那件事发生的早,就是沈蕴卿也才刚刚懂事,还是无意中听到有人议论,才记到心里。

后来,她想重用宁炽,却被方景惟给拦下来,理由是仇恨太过的人,不可重用。

现在想来,他当时是怕自己除了他还多了其他的心腹不好控制罢了。

透过窗棂,仍可见菊花在风中摇曳多姿,一个存封心底很久的念头,猛地被牵引了出来。

那年,她也是躲在层层的菊花丛中才偷听到别人的说话,知道了宁炽的事情。

这个时节,不正是宁炽老将军死的时候吗?想起沈煜说宁师傅有私事,难道私事就是要去祭奠他的家人吗?

思及此处,沈蕴卿忙喊来郑内侍,让他悄悄的打发人去打听一下。

这些事,自然不瞒沈煜。

沈煜瞧着郑内侍退出去才道:“姐姐,这宁师傅的家人?”

“我也只是无意中听说过而已。”沈蕴卿点头。

“宁师傅也可怜,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

沈蕴卿伸手捧了茶道:“是啊,虽然宁将军犯了罪,可父皇有仁爱之心,没有祸及家人。”

☆、第75章 姐弟情深

经过前段的事情,沈煜看着的、听到的都让他渐渐的体会出皇族中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心斗角,特别是沈蕴卿被冤枉的那两日,如果不是沈蕴卿与母后派人再三的劝阻自己,他哪里能坐的住。

不过,静下心来的他,也能从中窥的一些端倪,在加上年岁渐长,一心求学,心中丘壑众多,也能很快就看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沈煜细细品着其中的关窍,低头沈吟道:“姐姐这话的意思,倒让人深思了。”

“怎么说呢?”

“我也曾听说过,宁将军是因为获罪而死,而宁夫人因为与宁将军伉俪情深,在宁将军死后也跟着去了。就算父皇仁爱,没有因为宁将军而牵连家人,可也不能收留一个罪臣之子啊。”

“话可不能这样子说,父皇是惜才的好皇帝。”沈蕴卿很愿意侧面的点拨他。

沈煜自然不笨,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不会的,当时的宁师傅还那么小,谁能看出有没有才华,可父皇让他拜当时最好的大内高手为师傅。我还听说,因为这个,萧将军似乎上过多次折子,父皇才把他打发去教我与五哥的。”

听到弟弟如此切中要害,沈蕴卿赞赏的抬眸望了他一眼,嘴角含笑不语。

沈煜接着试探道:“父皇应该很喜欢宁师傅,这样做,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沈蕴卿更加的高兴:“继续说。”

得到姐姐的首肯,沈煜继续道:“不得已的苦衷,让我想想。那个时候,似乎是萧家开始崛起的时候吧?而宁将军也在军营,难道和萧家有关系吗?”

“然后呢?”沈蕴卿想听听他能推测到什么地方。

沈煜道:“具体的情况现在不好推测,想必是因为萧将军的缘故,让宁老将军蒙了冤屈,而父皇正是用人之际,其中一个已死,而另一个虽然有罪,也不得不网开一面,顾全大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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