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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这条路(302)

老太太见沈韵卿知道更是高兴:“认识,认识啊,在冒味问一句您是姓沈还是姓韩啊?”

沈姓自然是国姓,那样沈韵卿就是公主的身份。在这样的形势下,沈韵卿选择了韩姓,因为那是母后的姓氏。

老太太略略凝神,盯着看了沈韵卿半晌,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但是仍然道:“难道你是平阳郡主?”

沈韵卿知道她想到了哪里,那是舅舅的女儿,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想来老太太不太清楚,也就默认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就那样的相像呢。”老太太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沈韵卿有些听不太懂:“你的意思是我像谁啊?”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像极了当年的皇贵妃吗?你进过宫没有啊?见到过太后没有啊?”老太太紧紧的追问着。

沈韵卿这才明白,她说的自己是像自己的奶奶,当年的皇贵妃啊。

“您说我像当年的皇贵妃?”

“那是你的姑奶奶吧,也奇怪了,你和她差着好几辈,怎么就那样的像呢?”老太太继续自言自语的说这什么,说了半天眼光有转到了沈韵卿的脸上:“其实,也是只是长得像而已,但是气度和风华是不一样的。皇贵妃是那样的柔弱与善良。”

“而你,同样的样貌,但是却有一种格外的高雅与贵气,不似皇贵妃的那种孱弱之态。只是你这样的样貌让太后见了也是心塞的吧。”

话说得有些奇怪,沈韵卿想起自己见太后的时候,他好像没有格外的表情啊。

忍不住道:“您怎么知道太后见了我什么摸样呢?”

☆、第235章 太后的手段

“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实话和你说吧,我是当年皇贵妃身边的二等宫女,我的姐姐和我同时进宫的。只是她分在了现在的太后,当时的贵妃身边,而我跟在了皇贵妃的身边。我们姐妹在宫中相互扶持,也算是不错了,但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我们没有说我们是亲姐妹,宫中就没有人知道。可是,那一年,皇贵妃从生下皇子后,一直都得到了先皇的专宠,直到将皇贵妃生下的皇子定位了太子。可惜皇贵妃的身体是一天的坏了下去,人人都以为是生了孩子身体太过消耗了。直到有一天,皇贵妃薨了,先皇伤心欲绝。那一天,皇贵妃以皇后的葬礼进行了埋葬,我们劳累的很,也就早早的睡了。谁知半夜姐姐来找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并说我只要记得皇贵妃是冤枉而死,将一个小小的荷包塞给了我,让我去皇贵妃的寝殿中找有没有一对珍珠耳饰。我当时没有在意,皇贵妃的珍珠耳饰太多了。但是时隔了仅仅一天,我姐姐就被贵妃给害死了,我想去找她,被人给拦了回来,一个老乡交给我一封信,是姐姐写给我的。她让我离开皇宫,一定要离开,不要问她的死活。我这才想起她说的话来,到了皇贵妃曾经的寝宫中,找到了那对姐姐说的珍珠耳饰。再后来,贵妃过继了太子殿下,一直到后来,成为了现在的太后。而我从那一年开始,就寻找出宫的机会,终于等到了一个大赦天下的时候,出来了。我一直纠结与姐姐的死,后来无意中我才弄明白,那个姐姐给我的荷包中是一种毒,只有碰到鲛人珠,才会发挥毒性,而皇贵妃就是死在这种毒里的。再后来,我才弄明白了真相,原来那个荷包是贵妃送给皇贵妃的。她知道皇贵妃喜欢佩戴陪嫁时的一对鲛人珠,才搜罗来荷包上的毒药,而我姐姐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被处死了。可惜我知道的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离开了皇宫,不能再给姐姐报仇了。”

老太太的话犹如香炉中的烟,飘渺而出荡漾在整这个的空气中,让人感觉到一种窒息,似乎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捏住了沈韵卿的脖子,让他恨不得跑出去深深地呼吸几口再进来。

她感到深深的恐惧,无助的望着眼前的老太太,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无力,对于皇宫的无力,对于世间所有东西的无力。

老太太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深深的恨着,不知是对自己的无能还是对太后的心狠手辣。

浑浊的眼睛中有这样不清明,痛苦的声音在无助的呐喊:“就是她,是她让我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的姐姐啊,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我呢?如果我当时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不会离开皇宫,我要给你报仇,报仇啊。”

声音低沉嘶哑但是能清晰的传到沈韵卿的耳朵中,似乎是天边的惊雷深深地锤在了心上,一下子见她所有的思绪惊醒。

是了,母后上次中的毒也是这样子的。这么说来,这是太后的一贯作风了。

原来当年的太后是如此的手段残忍啊,杀母夺子,这样的戏码让一个贵妃连皇后都没有登上过的人,竟然可以走到今天,还收到自己父皇这样的爱戴,如果让父皇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做和感想了。

外面是越来越浓重的黑夜,沈韵卿冷冷的看着外面的一切,觉得太过于恐怕也太过于虚幻。

她知道现在的太后是要夺取以后的太子之位,成为扶持另一个太子的太皇太后。

但是依照老太太的说法,自己这样的容貌,他看了都一点都不惊讶,可见她的心机要有多深啊。

可是沈韵卿弄不明白,既然太后当年如此的恨自己的奶奶,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母后,也是就奶奶的亲外甥女,扶到皇后的位置上呢?

这里面的隐情让沈韵卿感到了一种兴趣,这么多年来,想必太后是记恨的,看来这次的母后的病也是与这次又关了。

事情的真相一旦解开,很多东西就像潮水般一件件的涌向心头,沈韵卿突然间通透明了了起来。

那边的老太太过了半晌才屏退了心中的那些杂念,凄冷一笑:“你看这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沈韵卿的眼光骤然冷冽起来:“老太太,我想你不可能随便的说说吧。”

那老太太赞许的看了一眼沈韵卿,然后接着无奈的叹息:“我也就是说说,如果想要借助你报仇,可能真的是有点奢望了,毕竟咱们萍水相逢,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又能如何呢?”

沈韵卿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在宫中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人家,觉得她的悲哀是一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其实她姐姐的死倒是成全了现在的她。

低吟了半晌:“其实您现在很幸福了,有了儿子有了这样的家庭,可以很好的安享晚年,何必要撤出这些旧事来呢?”

“哈哈,哈哈。你说的对啊,可是你知道吗?当我刚才看到你的脸后,我就控制不住了,我在想或者是老天就是这样的安排,在你最为绝望的时候,总是给你一丝希望。”

沈韵卿见她颓废的笑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年的荷包,您还有吗?”

老太太一愣,旋即笑了:“有,不仅荷包有,连那个珍珠耳饰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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