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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这条路(181)

还是陆承霭的反应快:“对了,三皇子哪里怎么说?”

沈蕴卿见他这样,也慌忙收了心神,思索着道:“等下去会会张左,看他怎么说吧。只是死了方景惟,没有证据能证明沈耀鸿了,不过……”

她略微的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一件事情,在去年撒的网,或者到了该收的时候了。

陆承霭没有想那么多,他听到沈蕴卿要去会会张左,便点头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出了屋子,一直来到关押张左的地方。门口的侍卫是嘉和帝给沈蕴卿的那些一千人马里面的,见是沈蕴卿来了,便打开了房门。

此时,夕阳西下,外面的天空渐渐的发出黯淡的光芒,这屋子本就不太透光,又没有点灯,进到里面似乎是黑夜一般。

沈蕴卿适应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微微能看到在屋子的角落中蜷缩着一个人,她皱着眉头,看了陆承霭一眼。

陆承霭会意,喊道:“张左!”

那人默默的转头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你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你有些惊讶?”沈蕴卿冷冷的看着他。

张左摇头:“公主,你说的什么,我不知道。”

“那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沈耀鸿被抓的消息是谁送出去的?”沈蕴卿直直的看着他,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声音,是有侍卫进来准备上灯。

那张左略略的迟疑了一下:“那我就不清楚了,公主总不能说是我送的?证据呢?”

沈蕴卿低眸一笑:“你以为抓你来,就真的没有证据吗?”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从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片,在他的眼前扬了扬:“这可是你给方景惟的亲笔信。”

张左脸色突变:“你怎么会有这个?”

沈蕴卿道:“宁将军给我的啊,当初我只是怀疑你,才让青岫在我们走后,把你抓进来。刚才听说抓你的时候,你正要背着包裹逃走,现在又有了你的亲笔书信,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吗?”

张左默默的看了她两眼:“公主果真料事如神啊。”说着猛然的抬眸:“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只要说说沈耀鸿的罪证,我倒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张左似乎考虑了一下:“你就只是想绊倒沈耀鸿?”

“是!”沈蕴卿点头。

“可是,我知道并不多。”张左道。

“那天晚上的行动,你总归知道吧?”沈蕴卿凤眸微闪,想起那晚,沈耀鸿派人来刺杀她,要不是自己早有计划,恐怕已经是刀下冤魂了。

张左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中有了点迟疑,似乎不甚明了,但最终点头:“知道。”

沈蕴卿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滑过疑惑,但并没有在意:“知道就好。不过你为什么要给方景惟送信?”

张左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她的脸上:“这是沈耀鸿让我送的。”

“不可能。”沈蕴卿断然道:“他为了保命已经要与我合作,引出方景惟,缘何还要让你去送信?”

“引出方景惟?那他的罪证不就昭然如揭了吗?必定不会与你合作的。”张左那眼神直刺到沈蕴卿的脸上,让她在这么微弱的环境中都觉得难受的同时,还有一种熟悉。

沈蕴卿听他与沈耀鸿说的不一致,接着道:“他被关押,是怎么给你送的信?”

“这还有送信吗?公主,当时都说好了。”张左似乎在尽力的掩盖什么。

沈蕴卿冷冷的看着他,见他一直都蜷缩在角落中,光洁的下巴因为灯的关系,略略发青。

“你们料事如神?”沈蕴卿轻轻的一哼。

“那倒不是,只要行事,就有成功与失败,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也要算计好退路不是吗?”

话隔着中间的空气幽幽的飘进沈蕴卿的耳朵中,她的眸子黑黑的如同地狱中的深渊,让人捉摸不透,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陆承霭见沈蕴卿的表情古怪,而这个张左似乎也有些不着调,正自思量的时候,见沈蕴卿猛然的站起来,眼中寒光大盛,仿佛看到了致命的仇人,一般,直直的盯着张左看过去。

顺着她的目光,陆承霭也望了过去,见张左仍然是卷缩在角落了,眉眼不甚清晰,但!他的手似乎轻轻的一动,一根细如毛发的针,如闪电般朝着自己身边的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陆承霭一把将沈蕴卿拥进怀中,翻身一个飞镖就要甩出去的时候,听到怀中的人儿大叫:“留活口。”

手顺势就改变了方向,直中命门的银镖,随着一声惨叫,落在了张左的两只胳膊上。

原来,陆承霭摔出的两只飞镖,如果不是沈蕴卿的大喊,那两只飞镖分别攻击上命门与下命门,必死无疑。

☆、第146章 班师还朝

等到沈蕴卿落地的时候,门口已经呼啦啦的挤进了一堆侍卫,陆承霭不舍的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放开,才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沈蕴卿看着痛苦的抱着两只胳膊的张左,眉头紧蹙,道:“来人,把他带过来。”

“是。”侍卫们动作利落的架起张左,将他拖到沈蕴卿的面前。

沈蕴卿直直的盯着他痛苦的脸,嘴角含着罂粟的笑容:“方景惟,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众人变色。

那张左先是惊讶的忘记了疼痛,接着低头竟然笑了起来:“沈蕴卿啊,沈蕴卿,你果然是聪明无比,败在你手中我也心服口服了。”

陆承霭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上前一伸手,将方景惟外面罩着的那张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露出的面目赫然是方景惟。

众将士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来那天被陆承霭杀死的并不是真正的方景惟,而是一个替身罢了。

沈蕴卿冷笑道:“是你的破绽太多了。”

“嗯?”方景惟似乎不服。

沈蕴卿看了眼,被陆承霭仍在地上的人皮面具道:“你的容貌可以改变,甚至声音你也刻意的学过,但你的眼睛骗不了我,这是其一。其二,张左长胡子,我见过他让士兵给他刮胡须,请问一个长胡须的人,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他的下巴会如此的干净,连点胡渣也没有吗?其三,张左是嘉和国的将领,就是投靠你,他也是有妻子儿女的人,会不顾一切的逃跑?其四,你最后的那句话提醒了我,失败与成功都要留后路,你正是这样的人!”

方景惟一边听一边脸色慢慢变成了土黄色,到最后只得道:“你的聪明原来是这样的。可惜啊,可惜……”

陆承霭看不过去:“可惜什么?”

方景惟见是他,寂寞一笑:“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

陆承霭嗤道:“胳膊都废掉了,还在异想天开!”

“你以为我是异想天开吗?你就能拥有她吗?姓宋的,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诅咒她这一生都不会遇到良人!”

“够了,将他压下去,看管起来,没有公主的命令谁都不能接近他。”陆承霭的狭眸微眯,挥手打断了方景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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