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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若水无伤(77)

我说着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玉儿身上只盖着我的外衫,我脱下圆领小夹袄盖在她身上,抓起她的手使劲的搓揉!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玉儿,你还是好冷啊……”

我继续解纽扣,想要脱下中衫,却被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禁锢住,我一阵惊恐,嚷嚷起来:“放开我!玉儿冷了!玉儿要穿衣服!”

尹子煜把脑袋埋在我的颈项,声音有些抖:“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我茫然的转过头,直直的望进他的丹凤眼:“你要是再说一次她死了,我就恨死你!”

尹子煜不做声,只是迅速的脱下他的外袍,一下子裹住我,外袍带着他的体温,可我却冷的很,冷到骨髓……

伤到疯癫2

“把她拖走。”

“是。”

方才呆愣的侍卫再次托起了玉儿,我顾不得许多,整个人跪在地上伸手去够玉儿,可是无论我多么竭力,却仍是触及不到玉儿,我心痛的无以复加,像悲狼一样嘶吼声:“尹子煜,我求求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玉儿!玉儿!玉儿……”

我声嘶力竭,泪流满面,玉儿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我仍旧不甘的前倾着身子,久久,慢慢倒伏在地上,原本用力箍着我的尹子煜也缓了手劲,我却再也没了与他拼斗的力气与欲望,我面朝地面倒伏在地,鼻翼间是地上湿重的水土气夹杂着鲜血的味道,我无力的在唇间呢喃:“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玉儿……”

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完全昏迷……

天明,幽幽醒转来,我呆望着帐顶,床,还是以前的床。

我就那样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帐顶,没有表情,眼神空洞,一直那样躺着,直至阳光已经很是刺眼的照进了屋子,我还是不动一丝一毫,像死了一般。

“吱呀--”门开了,我开始回过神来,惊喜的看向门口,却是满满的失落,进来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侍女,我不言不语,继续躺在看着帐顶发呆,侍女轻手轻脚的走近我,说:“郡主,是不是要起身了?”

我不回答,侍女有些尴尬的又重复了一遍。

“郡主,是不是要起身了。”

“去叫玉儿来服侍我起身。”

“郡主……玉儿姐姐已经去了……”

我怒目圆瞪,恼怒的看向她:“闭嘴!”

侍女被我一吓,噤了声。

我仍旧那样躺着,侍女也没奈何。

整整一天我都那样躺在那,等着玉儿喊我起床,只要她来喊我,我就起床……真的,玉儿,只要你来喊我,我肯定起床……

表白表白

一整日未吃东西,精神颓废,又加上劳累过度,我躺在床上已经是半昏半睡,端来的吃的,我一眼未看。

侍女在我身边急得团团转,无可奈何,管生也多次进来劝我,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谁说玉儿死了?她还活着!她只是和我捉迷藏……

到了晚间,无可奈何的管生居然喊来了尹子煜。

尹子煜才靠近我,我言辞凌厉:“滚出去!”

他眼神暗了暗,没有退缩也没有恼怒,只是端起了桌上还尚自温着的粥在床沿坐下,像是哄孩子般:“吃些,总是这样,身子非的坏掉不可。”

我紧闭双眼不看不听,他舀起一勺粥,把勺子放在我的嘴边,我抿紧了嘴唇,不理不睬。

他放下了勺子,说:“这个荷包是那日在二哥府里遗失的,我捡了回来,想着这应该是你的……或者,不是你的也可以给你个想念……”

我一听到荷包惊得一坐而起,不等尹子煜伸过手来,我一把多掉了他手里的荷包抱在了怀里,嘴里不停的说:“我就知道玉儿没事……你看,荷包还在,玉儿也一定在……”

尹子煜端起粥,轻轻吹着又想喂我吃,我偏过头,有些痴傻的对上尹子煜的眼:“你说是不是?玉儿一定在这附近,她把荷包偷偷留给我,是给我暗示哪……”

尹子煜一时不知怎么了,恼怒起来,砸了手中的粥碗,声音清脆骇人!

“你给我醒醒!”他手铁箍似的禁锢着我的双肩拼命摇晃!

我一声不响,他忽的一下停住了晃动,一下紧紧的将我揽在怀里,我麻木的仍由他去,他有些酸楚的说:“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动不响。

“若水……我究竟该怎么办……那时,去云国就被你的特立深深吸引,再见到你,我努力压制着,我担心,我担心如果我对你太上心,你也会和玉玉当初一样离我远去……”我被紧紧禁锢在他胸前,脑袋没有一丝运转,仿佛他的告白与我无关,我不是他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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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深深埋在我颈间,声音依旧:“你知不知道我随你们去了何国后,听闻李智说你要侍寝,我差点疯了!我好悔好悔……我赶去见到你那么紧张的看着玄帝,我的心有痛,你知不知道……我究竟该怎么办,因为怕失去,所以不想太在乎你,可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是在拿刀子刻我的心啊……若水……”

我轻轻撑住他的胸膛,面无表情:“喜欢上我了?”

他喉间鼓咚咚的响着,在我颈间埋的更深,声音隔着肩膀传来:“嗯,喜欢了好久好久……”

我唇角轻弯:“可我恨你。”

*****

“嗙——”门被撞开了,我无动于衷的倚在床上,这几日好累好累。

“你疯了!”

我罔若未闻一般。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尹子煜声音大的很,震得我的头微微的疼,我轻轻按着太阳穴,懒洋洋的开口:“三皇子有什么事?是不是皇子的心上人又动了胎气,所以你来兴师问罪了?”

我轻扬嘴角。

尹子煜面色不好看,一会青一会白,像是叹气一样:“你还记恨着那日我忽然闯来那样对你?”

我轻轻撩起额角的秀发,笑意未达眼底:“伤口好了,疤痕还在。”额角是分明的一个疤痕。

“就算你有多怨我,也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不,我不怨你,我怨你做什么?我只是恨你,呵呵,只是恨你,我的终身大事不劳三皇子费心。”

“你……”

我挥了挥衣袖,说:“皇子走吧,不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惩罚我?”

“呵呵,皇子说笑了,我不过是挑个夫婿嫁了,有什么惩罚你的。”

“你明明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有你,我喜欢你,可你却上奏给父皇,说你要嫁给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尹子煜恼火异常,却不敢发作,脸憋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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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清晰明了的感情表白,我却无动于衷,看来,心是真的死了。

我轻轻揉按着额头。

慢吞吞的说:“男欢女爱,男娶女嫁,大家都情愿,二皇子还有什么意见么?再者,若真如你说的,你喜欢我,喜欢了很久很久,可是你却一直都是在伤害我,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东西,你给了它一点苦头吃吃,它也许会振奋,也许味道更好,可是给的多了,剩下的只是伤害和死心,你拿什么来喜欢我?”